“嗯?”
容溪愣了一下,乖乖的张了嘴。
男人闭上了深邃的眸,面贴面的距离,容溪看到他的长而密的睫毛在颤。
他吃在嘴里的口感和魔芋有些像。
容溪吃火锅下食材的时候偶尔会用手,那天朋友点了份魔芋,他手痒捏了一下,软的,特别有弹性,放锅里煮熟捞起来,一口咬下去还挺带劲儿。
但这块不一样。
他真的有魔力。
跟通了电似的,容溪现在脑袋顶在发麻,身体绵软一片,有些提不上力气。
分开的时候他被邵北南完全裹在了怀里,结实有力的手臂环着他的腰,萦绕鼻尖的是那款男士淡香水的味道。
眼里仍明亮的一片的,有些润意,是刚才被激出来的。
邵北南的声音哑了,这句话是贴在他耳边问的,低低的,“满足了吗?”
容溪觉得自己的胃口变大了。
虽然来给自己说了不下十遍要矜持要矜持要矜持,但尝到甜头了容溪就把这些忘的一干二净。
本能在作祟。
和他同样喑哑的声音,容溪实诚的道:“我还想吃。”
特殊状态下的邵北南特别好说话。
和他说什么都是点头应好。
除了在脱.衣服这件事上。
他的穿衣风格似乎清一色的都是衬衣,上次是白色的,这次是黑色的。
比较休闲的款式,版型打也挺随意。但纽扣还是要一板一眼地扣在最上面,容溪看着心底痒痒,上手想去扒。
邵北南没让,抓着他的手压在榻榻米上,低声道:“回去再弄。”
容溪撇嘴,“包厢里面很安全的,我门都锁上了。”
邵北南往门上看了眼。
的确是锁死了。
“江老板的话你倒是听的仔细。”
容溪嘿嘿笑道:“没有,我同学跟我说这里头带锁的,我进来第一件事就是看门锁在哪儿。”
邵北南:“……”
容溪:“再就是摄像头的位置,好像就楼梯口和拐角有两个。”
邵北南觉得他选择这家餐厅的决定是错误的。
容溪继续道:“这里面的私密性真的很强。”
邵北南挑眉,“所以呢?”
容溪最后总结:“所以,我们……”做坏事吧。
最后四个字他没能说出来,邵北南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容溪视力好,瞥了一眼,是个多人通话的邀请,应该是要开电话会议了。
真忙呀。
容溪坐在一边不说话了,也没去拿自己的手机玩,就这么撑着脑袋看邵北南,一会儿看脸,一会儿看脖子,一会儿又看他的手。
容溪伸手握住,在人将目光投过来的时候扬起人畜无害的微笑,嘴巴做着口型,‘我就摸摸。’
邵北南揉了揉他的头发,默许了,继续听电话那头的员工对工作进行汇报。
容溪摊开他的手掌,先是研究他的掌纹,三条线每条都一路走到头,没有分支,顺风顺水的。五根手指,指骨分明,节节修长,就是指腹长了几个小茧子,手感有些粗糙。
刚才就是这只手挠的他。
还伸他衣服里头到处点火。
容溪这人其实挺记仇的,他现在不好受,也不想让邵北南太舒坦。
目测了一番木桌和榻榻米之间的距离,容溪忍不住再次感叹这家店的设计。
两人的空间,不算拥挤,足够他钻进去。
明面上的不能碰,暗处的总能动吧?
容溪朝邵北南伸出了罪恶的手。
年关将至,分部的销售经理正在报告今年最后一个季度的销售情况,他听到邵总那儿似乎传来一声呵斥,应该是在叫一个人,语调说不出的怪。
今年分部的销量非常不好,比往年低了七八个点,这通电话就是讨论解决方案的。
两个上司在场,其中一个还对他的报告产生了不满,经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邵总,是哪里有问题吗?”
额角的青筋清晰可见,邵北南忍着头皮发麻的不适感,“没事,你继续说。”
接着静了自己麦克风的音,开扬声器丢在一边。
容溪有恃无恐,“你关听筒啦?”
邵北南伸手去捞他,“出来。”
容溪说了个不,态度坚决。
一个小时后电话会议结束。
容溪收了工。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漱口,突然理解之前弹幕说‘手这么好看,不去抓床单可惜了’的意思了。
邵北南的手也好看呀,刚才就抓着榻榻米的边缘,手背青色的经脉纹络,泛白的指节……
容溪又喝了两杯茶才过去亲人,问:“你这几天是不是伙食是不是特别好呀?”
邵北南前两天在临海市应酬还挺多,准备拿羽绒服的手一顿,接着面不改色的帮容溪套上,“还可以,怎么了?”
容溪伸手配合他的动作,“肉类里面蛋白质比较多。”
邵北南拿围巾拢他脖子上,“嗯?”
容溪:“摄入太多身体无法吸收,会通过其他的方式排出来。”
邵北南:“……”
容溪问:“要举例吗?”
邵北南又没收住手上的力道,片刻才松了手,“不用。”
就那几秒的功夫容溪差点撅过去了,控诉道:“你谋.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