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抽一口气,将脸瞥向一边,不去看霍晖年。
季司深大掌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压了压,没有言语。
“啊呵,霍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柳姨见霍晖年紧拧着眉头,原本还准备将粥给盛出来,但,看样子他现在是吃不下的。
霍晖年轻声哼气,气息微颤,像是怕黎月担忧,又像是怕她察觉,“没事,那个粥你先放着,我现在还不饿。”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疼得吃不下了。
“霍先生,你怎么会在家里晕倒?你哪里难受应该及时打电话给先生或者太太的,你看着,病着了难受的也是你自己啊。”
柳姨在一边,和蔼,悦色的说着,“这是女儿和女婿,没有什么难说出口的,再说了,你们住得这么近。”
霍晖年闻声,又是一声叹息。
他何尝不想,可是他又怕打扰到两人,再者自己没以为会是阑尾炎的。
但,在黎月面前。
“我知道,我也是思虑欠妥啊。”
霍晖年又是一声叹气。
“叹气就不痛了是不是,那你就继续唉声叹气吧。”
黎月哪里不知道霍晖年心里所想,看着他叹气,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季司深无奈一笑。
“叹气也是一种忍痛的无奈,难道你不明白?”
黎月瞪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这个时候还取笑她?
“你没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季司深识相捂住自己的嘴巴,但又念念了两句,“我不说话,你是不是想在这里站成雕塑?在手术门口说什么来着,现在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黎月哪里会忘记,不就是一个活人又活生生的在眼前,她那股心里的气还没顺嘛。
她也不想啊,可是,看到霍晖年就来气。
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让自己因为阑尾炎晕倒在家里。
如果不是自己和季司深发现,他是不是,是不是就......
黎月不敢继续想下去。
只是。
黎月将季司深往外一推,带着哭腔,“你别跟我说话,你一说话我就讨厌。”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难受,眼泪就是不受控制,她也不想的。
季司深不顾她的嫌弃又上前,好几次被黎月的推拉才将人给拉进怀里,“还真哭上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呐,你爸爸可是在这里作证啊,我可没有欺负你的。”
黎月推开他,双手胡乱擦了下鼻涕眼泪的,瞪着季司深,“你还是别说话了。”
“怎么?我说的,难道有错吗?”
“你就有,你连站着都是个错误。”
黎月耍起小脾气来,胡乱指责着季司深。
季司深则宠溺的看着她,“好,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吧?别哭了,你哭了,我的小姑娘也该伤心了。”
黎月跺了下脚,“认错都这么不诚恳,谁爱理你,理你去。”
“那要不我回家跪遥控器?”
季司深说着,又去拥着她,“你站了这么久不累吗?你不累,我的小姑娘该累了,来,这边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