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恨不得将他抽筋拔骨,扔掉枕头,双手抱胸,警惕着某人继续作乱。
“好了,不闹了,你脚还受伤呢。”季司深倾身倒在她侧边的床上,低呼一口气,跟她闹也不过是想让她忽略掉不重要的人。
季司深抬起黎月的脑袋,伸出手臂,给她当枕头。
“又干什么?”黎月瞪着男人动手动脚的不老实,狠狠在他胸膛拍了好几下。
季司深无语,这时候倒是警觉起来了,“就算你现在想怎样,我也不会给你得逞。”
黎月瘪瘪嘴,说得好像是自己如饥似渴。
将女人揽入怀中,大掌在她背后轻轻搭着。
约莫十分钟。
男人起身,浴室水声响起,她长长烫叹了口气,又想起那张躺在柜子里的医院报告单,暗自神伤。
不一会儿,季司深出来,径直走到床侧,在她身边躺下。
黎月不发一言,眼睛不转瞪着天花板。
季司深亲上她的脸颊,“怎么?有心事?”
“别闹。”黎月跟拍苍蝇似的,小爪子在空中乱飞舞,却打不到点子上。
随后,瞳仁在瞳孔里转了转,转到季司深脸上,“有那么明显吗?”
“老公~~~”娇嗔的声音随即响起,“如果啊……我是说如果,我有什么事情隐瞒了你,你能不能不要跟我生气?”
没心思的女人太过于直白,证明真的隐瞒了什么事,季司深随即想到的是她和秦岳翎!
“不止生气,还让你三天下不了床,算是轻的。”
听出他慵懒声音里的暴躁,显然是对于隐瞒真的生气,黎月不敢在老虎口中拔牙,只能悻悻然将这件事情压下。
“我也就是打个比喻……而已。”
“以后离那个什么副部长远一点。”季司深闷气出声,几秒没见黎月有反应不淡定了,直接掰过她的小身板,声音也染上了怒意,“听到没有?”
黎月还处在于那张医院报告单的神伤中不能自拔,看在季司深眼里却是对于他的要求的不悦,骨关节不禁加大了力道。
“我做梦都想离她远一点!”黎月只要想到那个女人是他的前任,怒火无处安放,可惜她会错意了。
嘴里嘀咕着,“谁会想跟老公的前任近一点,那个人是有病。”
季司深无语,“我说的是那个男人。”
黎月尴尬了,将脑袋迈得低低的,然想到了什么,又咻然直起了腰杆,猛然抬头,“是谁说不要因为不相干的人扰乱我们的生活的,季司深你前后矛盾。”
“嘶~~~黎月,你发哪门子疯!”季司深扶着自己的下巴,刚刚被黎月那么抬头一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黎月歉意的替他按摩,缓解疼痛,刚刚找到一点可以找茬季司深的点,那硬气又消失了,嘴里喏喏有词,“但是,你也不能这么霸道是不是?你说我都没要求你不见你的前任呢。”
“我懂得自律!”
傲娇男人几个字带着歇斯底里的咬牙切齿砸过来。
“难道我就会乱来?”黎月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