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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点大军挥师渤海城,邀酒亭双雄
    慕容函在自家夫人的劝说下,下定决心要站到慕容皓这边后,立刻点起了蓟县的四万大军,并又选了几十名能征善战之将。慕容函安排好留守蓟县的防卫等事宜之后,便亲自率军,昼夜不停的向清河行军。终于在北平天使到达清河后的第四天,赶到了清阳城下。
    “小子拜见皇叔夫!”慕容皓听了,兴奋不已,急忙带着手下的一班文武出城相迎。
    “殿下恕罪,老夫救驾来迟,让您亲身犯险,还望殿下莫要怪罪老夫啊,”慕容函急忙回礼,抚须笑道,“老夫接到犬子的来信后,立刻点了帐下军马,那是昼夜不歇啊。幸好赶上了,才没有耽误了殿下的大事。您看,蓟县四万大军俱在此处。从现在起,他们全都唯您马首是瞻!”
    “哎呀,叔父哪里话,”幸福来得太突然,差点把慕容皓给砸晕了。虽然他心里已经乐开花了,但嘴上还是得谦虚谦虚的,“小子怎敢贪叔父之兵?此次,只是借兵,借兵!”
    “好好好,借兵,”慕容函点了点头,笑道,“殿下莫不是想让我这把老骨头,站在城门口吹风吗?”
    “哎呀,是小子疏忽了,快请快请!”
    一行人走在清阳的街道上,慕容函好奇的看向周围,不禁大为感慨。现在的清阳虽然已经从战时的狼藉恢复过来了,但有些地方还是需要修缮的。这在蓟县,甚至于其他地方,那可都是老百姓和囚犯的活儿。而在这里,慕容函惊讶的发现,不少燕军士兵在帮助百姓干活。百姓们也丝毫没有见外的样子,没有士兵敢肆意欺压百姓,兵民平等。就连一些大姑娘小媳妇,也堂而皇之的走在军汉们之间,端茶送水,毫不避嫌。士兵们偶尔也对她们打趣调笑几句,但没有一个真的敢上去动手动脚的。这要换在其他地方,那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慕容函不禁暗叹,就从这一些小事情,就足以看出,自家夫人所言不虚啊。
    “叔父请上座!”走进府衙大堂,慕容皓侧过身子,恭敬的向慕容函迎道。
    “不可不可,殿下为主,老夫为客,还是殿下上座吧!”慕容函急忙推辞道。
    两人互相谦让了几轮,最后还是以慕容皓居上首告终。众人坐毕之后,慕容宝起身出班,先是恭敬的向自己父亲行了一礼,紧接着兴奋的对慕容皓说道“殿下,现有家父有四万甲士在此,又有董将军,刘将军御敌在外。清河已无后顾之忧,此时,应该点齐大军,早日前去平原,与汉军会师啊!”
    “对啊!俺这身骨头响了好几天了,就等着殿下您一声令下了!”孔威立马接上了话茬,憨笑道。
    “哈哈哈!”慕容皓抚掌大笑,“诸位将军不急,咱们马上就可挥师渤海!只不过,在进军之前,咱们得先安排好清河的防卫事宜,毕竟这是咱们的大本营啊。诸位,你们谁愿意留守清河啊?”
    堂下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如此建功立业的良机,谁愿意窝在冰冷的城墙里,看着同僚发大财啊?
    “咳咳,”见堂下无人回应,慕容皓尴尬的咳了两声,又问了一遍,“有哪位将军,愿意留守清河啊?”
    “殿下,末将愿留守!”众人急忙循声望去,只见狄无伤慢慢的走了出来,顿首请命道。
    “好!”慕容皓大喜,恐其因不能上疆场而心寒,又好言安慰道,“狄将军不必沮丧,我军将士多半是清河郡之人,将军守住了清河,那也是大功一件!待来日得胜,狄将军也是功不可没啊!我还会派梁桂、章晟二位大人留下来,协助你防守。若有疑惑,你可先问问他们的意见,再自行决断即可。不必再来报我。”
    “多谢殿下,末将必用生命,死守清河!”狄无伤闻言,感动不已,急忙拜倒。
    安排完留守的将军,慕容皓就开始调派各路军马了。清河需要留下一定数量的守军,不仅是防患于未然,也要给大军运输粮草辎重等杂活。慕容皓大笔一挥,将慕容函带来的四万蓟县之兵全部编入了自己的帐下。再加上自己原有的军队,慕容皓已经拥有了六万多大军,在听从他人的意见后,只留下了一万多人给狄无伤守清河。而慕容皓自率五万大军,点齐诸将,开始向东北方向的渤海移动。
    平原城。
    正当汉军诸将对回不回援大营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另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了虞乾死了!
    这消息如同往厕所里扔了一颗炸弹——分量十足,高荣在惊讶之余,也不禁开始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慕容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虞乾虽然在他眼里就是个莽夫,但纵使是高荣,也不得不承认,虞乾还是有点本事的。不然高一堃也不会特地让他率兵来解决这个麻烦。高荣清楚,连自己父亲都重视的人,还能没两把刷子?如今却突然死在了这个慕容皓的手里,兴奋之余,也不禁唏嘘不已。
    但此刻可不是缅怀的时候,由于信息传递上的拖延,现在虞乾的尸首估计都已经到渤海了,而汉军却才得到消息。高荣知道,虞国必然会有防备,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好的进攻时间。但好在,黄河大营前几日传来了新的消息,虽然遭遇了突然打击,但在崔平高剧等人的努力下,勉强的打退了虞军的进攻,现在正在东郡边界处对峙,信中提及,将士们死伤惨重,请高荣速发援兵。但此时高荣哪里腾得出兵啊?所以,无奈之下,高荣只得拿出自己大将军的特权,下令让汉国内的东郡、泰山郡等地的留守兵马,火速支援黄河大营。至于能不能救下大营的军队,就只能看天意了。
    汉军由于粮道的困难,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冷,各部供给都有点紧缺。高荣无奈之下,下令让各营节衣缩食,并加大征集周边百姓余粮的力度。对他来说,现在任何其他的事情都已经没意义了,只有攻下渤海,灭掉虞国,才能给自己此次的出征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才能堵住自家朝堂里的那些闲言碎语。至于黄河大营,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据探子来报,现在聚集在渤海中的虞军已经达到了六万多人,而且俱为守边精锐。这个兵力已经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一力抗衡的了,所以,高荣一边派出大量斥候,密切关注黄河那边的战况;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个慕容皓能够快点赶过来。
    “殿下,前方就是渤海地界了。”武耀勒住战马,向慕容皓汇报到。
    “殿下,咱们不如先停下脚步,选一隐蔽处扎营,再去与汉军联系吧!两家不是相约共同进攻渤海吗?现在咱们来赴约了,他们也得来和咱们汇合了。您看如何?”宁子善打马上前,向慕容皓建议道。
    “好,连日赶路,将士们也辛苦了,”慕容皓四处看了看,拿着马鞭指向远处,“我觉得那里就不错,依山傍水,有险可守。传令下去,就在那里安营扎寨!”
    “诺!”
    一声令下,燕军士兵们如蒙大赦,纷纷开始在自家将军的指挥下扎起营盘,准备晚饭,用以洗刷长时间行军的疲惫。
    “子善,”慕容皓卸了甲胄,唤过宁子善,吩咐道,“现在高荣的汉军主力俱在平原城,你代我前去出使一趟,和他商议一下,进兵渤海的大小事宜。”
    “殿下,恕臣直言,”宁子善摇了摇头,说道,“此等大事,还是应该您亲自和他谈较妥,若是臣去,不仅身份上矮了一层,而且这一去再加上一回,太耽误时间了。您可别忘了,咱们的时间可不宽裕了。绝不能在此小事上多做周章。不如我等下臣护着您,与那高荣见上一见,什么军机要事,您和他直接当面商议了。”
    “好,那就听你的,”慕容皓点了点头,轻声道,“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个名震九州的高大将军,是何许人也”
    平原。
    高荣端坐在上首,细细的看了好几遍手中慕容皓派人送来的书信。良久,才缓缓放了下来,对堂下诸将说道“慕容皓约我后日申时于清河、平原的交界处见面,商讨进攻渤海,以及战后地盘划分的事宜。尔等说说,我该不该去啊?”
    “这慕容皓好大的口气啊,”高季愤愤不平的说道,“这仗还没打呢,他倒好,已经开始想着怎么分地盘了!他把渤海里的六万虞军当摆设了吗?”
    “嗯,他还真有可能是这个意思,”高荣笑道,“我听说,慕容皓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五万大军,现在已经屯驻于渤海西南一线了。若是他那五万人,加上咱们的四万大军,两家联手,那咱们又何惧虞军啊?”
    “那他也得要求着将军和他联手!没有将军,他自己能成事吗?”
    “好了,我来说一下吧。现在呢,好消息是,慕容皓按照之前的约定,前来赴约了;坏消息嘛,那就是前来赴约的,绝不是一只小羊羔,而是一条吃人的狼。你们不要因为人家年纪小,就把人家看扁了。你们别忘了,虞乾就是死在了轻敌这上面的啊。咱们在怎么琢磨对付人家的时候,人家一定也在琢磨怎么对付咱们。我不清楚他暗地里搞了什么鬼名堂,但我只知道,现在,两家有着共同的敌人,有着共同的利益。所以,我必须要去。这种明面上的较量,本将军不仅得去,还得赢得光明正大!”高荣越说越兴奋,不仅是因为两家联手后,虞军必败这一大好消息;还有对这个未知敌人的无限憧憬。
    慕容皓,我希望你,是个值得我认真对待的对手!
    平原、清河以及渤海三郡之间,有一高山,其山顶处有一凉亭,名曰邀酒亭。此山地势极佳,怪石奇景,花草树木,景色美的让人叹为观止。端坐于凉亭之中,放下心神,只觉得飘飘然宛如云中仙人,站在悬崖峭壁之上,上可举杯与天同饮,下可鸟瞰山川秀丽之景。所以,往来的旅人、游僧们都特别喜欢在此驻步观景。世家公子,约上知己好友,携酒高登;风流才子佳人,在此饮酒作乐,好不快活;文人墨客,在此间吸收天地之精华,从而留下了无数珍贵的墨宝。但是,因为年年兵灾,百姓疲于逃命,此处才慢慢荒凉了下来。变成了一处冰封住的桃花源。
    而在今日,原本安宁清静之所,却被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给惊扰了。只见西南方向,尘土飞扬,五百黑甲骑兵各各显神通,策马扬鞭,从远处飞驰而来。为首被众人簇拥着的,正是与高荣相约在此一聚的慕容皓、武耀、宁子善三人。燕军一行人来到了山脚下,慕容皓勒住坐骑,仰头望去。不禁叹道“此山高矣!真乃鬼斧神工!”
    身边的宁子善可没这个闲情逸致去看景色,停住马匹后,四下望了望,对慕容皓说道“殿下,汉军还没有来啊。”
    “嗯,无碍,现在离申时还有点时间,咱们等等就行。”慕容皓专注于眼前的美景,随口应付道。
    慕容皓都没怎么在意这点事,宁子善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武耀随即下令,让骑手们原地休息。同时又派出不少斥候,先行一步,上山勘察,打扫山道,便于通行。
    “殿下,东边有数百骑兵正在向此移动!”过了好一会,一名斥候从远处打马前来,向慕容皓等人汇报到。
    “传令,”慕容皓收回了恋在奇景上的心神,大笑道,“整队迎接!”
    “大将军真是准时啊!在下慕容皓,久仰大将军威名!”
    ”哈哈哈,三殿下海涵啊,本将军来的迟了,让殿下等了不少时间吧?“
    ”哪里话哪里话,大将军请,咱们上山说话!“
    ”好,请!“
    不管之前认不认识,但现在两人就算是认识了。当下亲热的如同自家兄弟一般。高荣恨惊讶,别看这慕容皓长的比自己小很多,为人处事却极其老成圆滑,当下不敢轻视于他。而慕容皓也很惊讶,他没想到,这位从小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大家长子,居然是如此的谦逊有礼。在慕容皓的印象里,他所遇到的每一个世家子弟,那可都是纨绔子弟啊,基本上没什么好人的。但今天遇到了高荣,却让他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而且其全身散发着的贵族气质,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不张扬,不做作,不骄横,举止得体,很快就赢得了慕容皓的好感。不禁暗暗点头,心说,这高家不愧是天下名门,此等贵子,方才算得上是真君子啊!
    燕军早已把这座山翻过来调过去的检查过了,并在关键之处安插了守卫。为了不打扰二人谈话,邀酒亭周边的守卫全部撤的远远的了,只有慕容皓和高荣二人在亭中对立而坐。就连宁子善,武耀,以及高荣带来的亲兵将领等人,也没资格坐着,只能站在两人身后。
    侍从端上温酒,献于两人面前。便恭敬的退下去了,慕容皓抖擞精神,挺直了腰背,双眼直视着高荣,开始组织自己的语言。
    ”此战之后,不知大将军,想要如何分配冀州之地啊?“慕容皓并不想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照之前的约定,安平,清河,巨鹿三郡归殿下,魏郡,赵地,平原,渤海四郡归我汉国!怎么,贵使没有把这个条件告诉您吗?“高荣嘴角勾了勾,端起酒樽,戏虐的反问道。
    ”大将军说笑了,“慕容皓狡猾的笑了笑,”我这三郡之地加起来,也不过和您一个平原郡的大小差不多。更不用说,您还有其他三郡了。你我一同出力,您这个样子,岂不是对我们太不公了吗?再者说,虞军是可被咱们拖住了脚步,虞乾也是死于我们之手,要不是我们出了这么大的力,您能轻易的攻下平原吗?“
    ”呵呵,殿下也不想想,若没有我汉军给虞军施压,他们能败得这么惨吗?殿下莫要忘了,在您快要被虞乾灭掉的时候,是谁义无反顾的出兵平原,解了您的燃眉之急啊!殿下莫要忘本啊!“高荣身后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出言讽刺道。
    ”行了行了,三殿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干嘛还要提起人家的伤心事呢?“高荣等身后人说完,才笑着象征性的呵斥了几句,随即又道,”我也知道,殿下亏了。我也不是个爱占便宜的小人,之前订好的盟约我可以改一下。其他郡城不变,咱们单说渤海,此次你我两家联手进攻渤海城,谁的本事大,率先攻入城去,谁就提领渤海郡,另一方不得有丝毫怨言,您看如如何?“
    ”好!“慕容皓拍案笑道,”大将军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高荣斩钉截铁的回道,随即向身后招了招手,之前的那位文士急忙拿过一个锦盒,恭敬的捧到高荣面前。
    ”此乃盟书,这次渤海一战,双方的条件俱在此间。今日有幸和殿下相见,不如就请您一并签了吧,“高荣笑呵呵的打开了锦盒,拿出了两份锦泊,递给慕容皓,”您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慕容皓身后的宁子善急忙上前,恭敬的接了过来。主臣二人看了好几遍,确定无误之后,慕容皓才放心了画了押。
    ”如此,殿下就不会担心我反悔了吧?哈哈哈!“高荣亲眼见慕容皓画了押,心中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出言笑道。
    ”哈哈哈,那就多谢大将军了,“慕容皓脸上喜笑颜开,吩咐宁子善收好盟书。端起了酒樽,和高荣轻轻碰了一下。温酒入肚,慕容皓又问道,”那大将军什么时候可以整顿大军,齐攻渤海呢?“
    ”明日我就安排营中军务,后天我便可率军长驱直入!三天之内,兵围渤海!“高荣自信的说道。
    ”那就三天之后,咱们在渤海城下会师,决战虞军!“
    ”哈哈哈,我没问题,不过我可听说了,虞军在渤海聚集了六万大军,准备殊死一搏呢,就怕殿下路上遇阻,来不及咯。“高荣开玩笑道。
    ”这就不劳大将军费心了,来!饮尽此杯!“
    ”且慢!“高荣按下了慕容皓举起来的手臂,笑道,”既然军国大事都已经定下来了,那就没什么急事了。您看啊,现在为时尚早,又有如此良辰美景相伴。咱们若是只做一匆匆过客,岂不可惜?殿下,不如你我各赋诗一首,应应景,也不枉此行啊。您看如何?“
    ”大将军所言甚是,难得您有次雅兴,那小弟就陪陪您了。既然您比我年长,那就您先来个开门红吧,也好让小弟开开眼!“慕容皓笑着礼让道。心说老子后世而来,诗词歌赋什么的虽然不在行,但还会比不过你这个古人?哼,等会随便拿出李白的一些诗句,看我不秀死你!
    ”哦?那愚兄就献丑了啊!“高荣哈哈一笑,也不矫情,端起了酒樽,起身站了起来。转身走到亭子的栏杆处,望向远处的山河平原。极目远眺,顿时,一种天下虽大、但尽在我手的豪情涌上心头,饮尽杯中酒,随即朗声念道
    将军披甲夜入关,百万雄师凯歌还;
    北有黄河登云势,西出巴中蜀道难;
    南下长江八千里,东叩三齐万仞山;
    汉家英雄何处去?笑提长剑斩夷蛮!
    当最后一个字重重落下后,满堂寂静,鸦雀无声。众人一边震惊于高荣的豪情万丈,一边暗自叹息要不说人比人气死人呢,人家有此雄心壮志,年纪轻轻便拜了大将军,万千荣耀集于一身。而自己呢,虚度了多少光阴,到最后,也难以望其项背咯!
    ”好!“慕容皓带头鼓起掌来,大声称赞道。众人纷纷反应了过来,急忙也跟着喝彩起来了。
    ”承让承让!“高荣谦虚的笑了笑,转身对慕容皓说道,”殿下,该您了。“
    ”那小弟就献丑了。“慕容皓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向四周拱手客气道。
    ”参军,您说殿下行不行啊?“武耀担忧的问向身边的宁子善。
    ”应该没问题吧,“宁子善也有点拿不稳,毕竟他从来没见过自家殿下秀过文艺,底气不足的回道,”放心吧,你看殿下满脸自信,应该没问题的。“
    ”但愿吧。“武耀点了点头。
    慕容皓表面上笑呵呵的,但其实心里已经慌得一批了。他万万没想到,高荣一介武将,在诗词上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造诣。他本来就打算背个”窗前明月光“之类的糊弄过去的,但现在看来,自己得挑点高难度的背了。起码在字数上不能低于高荣,否则就要被人笑死了。
    ”咳咳。“慕容皓平静的对高荣笑了笑,装模做样的清了清嗓子,也学着高荣,向远处望去。脑海里则在不断地翻着自己的前世少的可怜的诗词量。首先,宋词应该不行,这个时代估计还没有”词“这一说。那就只能是唐诗了。但慕容皓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可以和高荣一较高低、并且还要应景的诗句。
    若有来世,一定要好好学唐诗,不然和古人装x都装不起来。慕容皓在心中悲哀的叹道。
    ”殿下还没有灵感吗?您都已经站了好久了。“见慕容皓干站着不出声,汉军一个将军出言讥讽道。
    燕军随行的武耀、宁子善等人尴尬的都不行了,心说殿下您行不行?不行就认个怂,也比被人强行哄下来强。
    慕容皓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一脑门子的汗,暗道完了完了,今天丢人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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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高荣念得诗是作者瞎编的诗句平仄什么的都没有考虑,只考虑到了押韵。请对古诗词有研究的读者们不要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