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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越伊始
    2017年8月,z国s市
    王杰站在地铁2号线里被挤得摇摇晃晃,这时是下班高峰,连上地铁都费劲,他虽然要到最后一站再下地铁,但是这期间并没有能抢到位置。
    王杰此时忧心的并不是位置,而是他在a省的父母。
    王杰出生于a省省会的一个小康家庭,大学在s市就读,毕业后找到一份不好不坏的工作,与大学时的女朋友同居租房。
    s市是z国国际大都市,房价奇高,王杰和女友的家庭都无力负担首付,只能想着毕业后慢慢攒钱。
    今天上班开会的时候,父亲给王杰发了信息,“你妈妈生病了。”
    王杰只能去洗手间和父亲视频通话,自从网络通讯变得越来越发达后,跨省通话已经成为一件不必要且昂贵的事情,“爸,怎么了?”
    王杰的父亲已年过半百,前面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你妈妈生病了。”
    “什么病?”王杰还在想工作上的事情,不得不单刀直入。
    父亲哽咽一声,“乳腺癌。”
    王杰回会议桌上后,始终心神不定,被经理点名批评他是组里业绩最低的员工也没抬头,只是低着头沉着脸被经理责骂。
    王杰这时站在人潮里,看地铁窗外的黑影里的投影广告,心想回去后女友商量一下,把存的钱拿出来一部分给母亲看病,房子的话,还是晚点买吧。
    女友想早点安定下来结婚买个小房子是毕业时就说好的目标。
    他们毕业后只能和别人合租一间s市远郊的公寓,每天早上洗漱上厕所还得排队,也没有空调,和他们一起合租的有孩子的夫妻,只能带着孩子去附近地铁站纳凉。
    女友总说,要是以后结婚生孩子了,绝不能让孩子待在这样的环境里。
    s市的政策就是不买房落户,孩子上不了好的小学,也不能在s市中考高考。王杰和女友都是在高考大省苦读多年千军万马高分考到s市的,都不想让自己孩子再重走老路。
    王杰满腹心事地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
    和他们一起合租的租客还没有回来,估计不是加班,就是去有空调的地方乘凉了。
    谁也不想待在这个闷热的群租公寓里。
    王杰在下班上地铁之前就和女友说好了有事和她讲,所以女友应该早就等在公寓里了才对,因为女友工作的地方离住的公寓近很多。
    王杰打开他和女友住的房间门,没有人。
    合租的公寓没有ifi,王杰只能去楼下附近的麦当劳蹭网,他刚上了网,就看见女友发给他的几条信息,“王杰,我们分手吧。”
    “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和你在一起很开心,现在却觉得和你在一起很累,而且,没有未来。”
    “你爸在找过你之后,也找过我了,希望我能理解你们家的困难。你爸妈是好人,我们这几年一起攒下来的钱就留给你吧。我不要了。”
    “你是个好人。可是我希望能和一个能给我安定家庭的男人在一起。所以对不起。”
    “祝你幸福。”
    发信息的时间大概是王杰下班上地铁的时候。
    王杰想发条信息给女友,发出去的信息前面却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对方已开启好友验证”。
    王杰打了女友的手机,听到的却是忙音一般的嘟嘟声,他理智上知道,这是女友手机系统里的黑名单功能,拉黑一个号码后,这个号码拨过去的都是忙音。
    王杰却不相信女友会真的拉黑他,他拨了好几次,拨到后面手指都颤抖了,发现手机屏幕上多了几滴水珠,又急着拿手去擦,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哭了。
    王杰呆呆地看着发亮的手机屏幕,上面是他和女友毕业时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站在大学图书馆门口大台阶上的合照。
    屏幕上的两人笑颜如花,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的阳光。
    王杰突然把头埋进手臂里,抱着手机哭了起来。
    起先是静默地流泪,后来是呜呜的声音,最后才是悲伤地痛哭。
    周围人来人往,没人敢上前问这个正在痛哭的男人发生了什么事。
    王杰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控制住情绪。
    他问店员要了很多餐巾纸,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鼻涕,又擦了擦手机。
    他这时才发现,手机上的邮箱a也有一个提示,打开来,是工作邮箱。
    “王杰先生
    因为本公司的经营方针和业务发生重大的调整和变化,您所学的专业和您的经历、能力均不符合公司的要求,故请您于2017年8月31日离开本公司。
    谢谢您对本公司的支持和帮助。
    您的一切待遇均按照国家法律法规、我公司的员手册规定和劳动合同的约定处理。”
    王杰怔了好一会儿,似乎是被这接二连三的打击给唬住了。
    他看了这条信息好一会儿,居然笑了一声,收起手机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外走去。
    回家之前,王杰去小区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两大扎啤酒和一瓶白酒。
    他回家之后,先把买来的酒放好。然后把和女友共同攒钱的那张卡找了出来,再去麦当劳和父亲视频通话。在视频通话的时候,告诉父亲他要转钱了,再用网银给父母转掉了卡里的所有钱,看到父亲在视频那头收到了才放心。
    结束视频的时候,父亲担心地问了一句,“你和那闺女还好吗?她同意你给我们那么多钱吗?”
    王杰镇定地笑笑,“挺好的,她今天加班,还托我向妈问好呢。”
    父亲这才如释重负,“那就好。”
    王杰又和父亲说了一会儿话,才挂了视频电话。
    再回到公寓房间的时候,王杰长出一口气,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他打开买来的那些酒,坐在窗边一罐罐地喝。
    远处霓虹灯时隐时现,展现出些微s市辉煌浮华的气派来。
    不知不觉,王杰喝完了两大扎啤酒,啤酒罐散落了一地,他又抖抖索索地去摸白酒,咕咚咕咚喝下半瓶白酒。
    此时他只觉得身体燥热,神智也飘忽起来。
    他喝完最后几口白酒,随手把白酒瓶一扔,白酒瓶滚了几下,和刚刚喝剩下的啤酒罐堆到了一起。
    王杰头胀脑热,摇摇晃晃地起来开窗,想透点新鲜空气。
    不料一个踉跄,他半身扑到了窗外,差点从高空栽下。
    他挣扎了几下,找到了支力平衡点,身体奋力往后一仰,整个人后仰摔在了啤酒罐堆里,后脑勺正好磕在了刚才扔掉的空白酒瓶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