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她认出了我,而且好像还认识您,还有和我同一个福利院出来的,叫颜未染的姐姐……”
陈灿的话有些语无lun次,但程嘉律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在听到“颜未染”三个字时,他放下了手中的载玻片,问:“她是谁,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她说,我修改了平时成绩,差点要被举报,而未染姐为了我们,好像和她做了什么jiāo换。”
程嘉律略一皱眉,问,“是不是一个看起来烫着一头卷发,穿着暴露的浓妆女人?”
陈灿立即点头,说:“是的,就是这样的。”
“她叫张羽曼,是未染老师的女儿,一直在追索她母亲临死前jiāo给未染的一张配方。”程嘉律见陈灿也是一头雾水说不清楚的样子,便问,“你修改平时成绩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是高三上学期的事情。”陈灿绞着手指,艰难地说,“期末考最后一门时,我接到妈妈的电话,说我爸急病住院了,所以我就弃考去了医院,那门成绩也被记成了零分。后来我选择报考哥大,去学校拿平时成绩,结果老师担心零分会影响申请,于是就帮我改成了会考成绩,直接盖了章……”
“其实这个零分,既然你有特殊情况,做了说明后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但你这种擅自修改成绩的行为,会被判定为欺诈,影响个人信用,要是一旦被人揭露的话,会对你影响很大。”程嘉律说着,想了想又说,“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和未染沟通的,把事情搞清楚后看看会不会对你有后续影响。你先别声张,当作没有这回事。”
“好的,那……”这难得的机会,让陈灿很想问一问他和颜未染的事情。
程嘉律略抬眼看她,目光中带着询问。
崇拜的偶像近在咫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这让陈灿一时手足无措,紧张之中反倒往旁边退了一步,像是不敢接受日光的直shè般,缩起了身子。
谁知她身子一偏,桌上一瓶试剂被推过来的围巾盒子撞到,打翻在盒中。
那条还没来得及从盒中拿出来的围巾,顿时被腐蚀出一个焦黄的大洞。
陈灿“啊”了一声,看着那迅速扩大的洞眼,赶紧将围巾拿起来,奔到水龙头边,开流水冲洗。
虽然试剂立即被冲走,可惜湿漉漉的围巾上,也已经出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破洞了。
陈灿呆住了。而程嘉律没说什么,只将围巾的纸盒递给她,说:“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多谢。”
“那……那我拿走吧,过年回家的时候,我拿回去把它织补好……”陈灿伤心悲怯地将盒子拿回来,也不管盒子缝隙中还在滴水,抱在怀中低声说,“我家旁边有个店,专门织补这些的,棉毛丝麻都可以补……”
她羞愧地转身要逃,程嘉律却叫住了她,问:“什么都可以织补吗?毛衣呢?”
陈灿赶紧点头,说:“毛衣是最好补的,能补得一模一样的,比这条羊绒围巾还简单。”
程嘉律说:“那你给我一个那家店的地址。以前未染曾经送过我一件羊毛背心,但是我不小心,在实验室里损毁了。”
陈灿张了张嘴,呆愣地看着他,怔怔问:“未染姐她……和您……”
程嘉律点了一下头,面容上是沉静的感伤:“她曾是,我的女友。”
程嘉律没有向陈灿详细讲述他和未染的故事。这是属于他的久远珍贵的回忆,他并不打算与任何人分享。
在打发走陈灿后,他继续在实验室内做着自己的实验,一丝不苟,看起来仿佛心无旁骛。
天色渐晚,实验室内其他人都陆续下班离开了。
他结束了今天的工作,脱下手套和衣服,洗了手擦干。
把实验室的门锁好,他走出大楼后,沿着他当初和未染曾经无数次走过的小道来来回回走着。
天空已经变成绚丽的紫色,如今只剩得他一个人欣赏纽约的黄昏。
他拿出电话,看着上面,未染的号码。
现在是国内早上六点多。如果联系未染的话,是不是太早了些呢?
而且,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毕竟,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