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镀在他身上,让人感到分外温暖美好。
随着他的动作,铃铛的脆响和众祭祀低沉的念诵声jiāo织在一起,形成一种颇为神奇的韵律。
棚中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罕见的表演。
季空晴右手边坐着的白袍人却似乎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虚掩在嘴前,打了一个哈欠:“照我看此人剑术倒是不错,可惜若论跳舞,那可真是个门外汉了。”
季空晴第一次听到白袍人开口,他的声音十分悦耳,不像他那张妖娆的脸那么年轻,反而带着几分沧桑和低沉,仿佛能一下子撩动人的心弦。
季空晴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要我说就连我这端茶送水的小厮在舞蹈上还能胜他一筹呢!”白袍人自顾自地继续道,“秦公子说是也不是?”
季空晴来到越国化名为姓秦。他看了一眼那个站在白袍人身后的小厮,发现他四肢修长,体态匀称,果然十分适合跳舞。那小厮似乎感应到了季空晴的视线,不由低下头去。
季空晴收回目光,摇头道:“我倒觉得舞蹈不单单在于动作,更重要的是能表现出感情。此人动作神态无不流露出真情,似乎颇合这通天祭舞的神韵。”这话一出口,他心底不由有些泛酸,这个苏浅雪舞动之时究竟在想着谁,竟能带出这样浓烈的喜爱之情。
“要说起舞姿,在下昔年曾经有幸目睹过空晴公子一舞,那才真是让人毕生难忘!”坐在季空晴左手边隔开一个位子的蓝衫青年一反常态突然加入了对话。
这人自打第一次在等候的大殿中见到季空晴起,就对他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季空晴却觉得对方虽然有意不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全身的气势却对自己有些防备,还隐隐给自己一种危险的感觉。这显然和他那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外表大相径庭,让季空晴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提防。
如今此人突然提起自己在荆国的过往,季空晴不禁怀疑是不是被人认出了身份。他虽然对此人毫无印象,但是昔日在季曦处自己经常献舞,不排除他曾看到过自己。
“喔?没想到燕公子还曾是荆帝的座上宾呢!”白袍人听他说起季空晴,似乎非常感兴趣,“不知空晴公子长得是不是就如传说中那么倾国倾城?”
“在下不过是被一个世jiāo好友带进宫见识了一回。不瞒你说,我那时站得极远,还真没看清空晴公子的真容呢!”蓝衫青年摸了摸自己鬓边的胡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那真是可惜了呢!”白袍人蹙眉轻叹,一张艳丽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分外惹人怜爱。
“不过陛下和空晴公子心心相印,实在堪称一段佳话啊!只可惜后来迫于时势而分离,听说陛下后悔之至,几乎思念成疾,他还让人将空晴公子住过的宫殿保持原样,夜夜前去睹物思人呢!”蓝衫青年不禁感慨,“说起来,秦公子的身形轮廓跟空晴公子好像有几分相似。”
季空晴不由心中一突。
“我呸!就季曦那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哪配和空晴公子在一起?”白袍人骂道,“为了些许蝇头小利便将爱人出卖,事后还要惺惺作态,我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这般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小人!”
“你……你怎么敢直呼陛下的姓名!”蓝衫青年怒道。
“他季曦是你的陛下,又不是我的陛下。”白袍人冷笑道,“依我看,当今世上也只有楚帝陛下才可堪与空晴公子相配。”他向着西北方一拱手。
季空晴被他当面说起自己和景明叡之事脸上有些尴尬,心底却不由泛起一丝欢喜,连带觉得对方的目光也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了。
“哼,没想到原来你是楚国人。”蓝衫青年冷哼一声。
“我哪有那样的福气!”白袍人叹息道,“我只是仰慕楚帝陛下已久罢了。”
蓝衫人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不去楚国自荐枕席,到越国来趟什么浑水?”
白袍人对他带着侮辱的话似乎不以为意,反而一脸向往之色:“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去?要是能与楚帝有一夕之欢,我便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