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对花街柳巷的女人那么了解,难怪夫子让咱们读书,他一脸痴痴呆呆,说不定又是被哪位花娘勾了心魂吧?哈哈哈哈哈。”
语毕,朱八福的垫椅被那王奇故意踢开,桌上的书本也被人故意扯走。
“喂!把书还给我。”她伸手想要回书本,却见自己的书本被整个堂屋的院生传来传去,就是不肯给她。
“朱大人既然圣眷在握,这种圣贤书你也用不着了,不如给同窗用来多多苦读。”
“就是,反正朱院生不用像我们为国忠君,只用当个弄臣,好好伺候主子便是了。”
“不许胡闹!”夫子一声呵斥,满室安静下来,“老夫还在这里你们就翻天了,下课后,把这首《符读书城南》抄写一百遍,附上读书心得明日呈上来!”
夫子失望地摇摇头下课走了,而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的书本抢回来,却发现书本已经在传来传去间破了个稀巴烂。
“哎呀。书烂了。这下咱们朱院生要如何抄写夫子留下的功课呢?”王奇耸耸肩,看着朱八福里那本被撕得撕碎的书暗暗发笑。
她咬咬牙,不去理会,坐会自己的桌案,镇尺压住白纸,她提笔沾墨,娟秀利落的字体有些潦草却快速地落在白纸上,正是《符读书城南》。
木之就规矩,在梓匠轮舆。
人之能为人,由腹有诗书。
诗书勤乃有,不勤腹空虚。
yu知学之力,贤愚同一初。
由其不能学,所入遂异闾。
两家各生子,提孩巧相如。
少长聚嬉戏,不殊同队鱼。
年至十二三,头角稍相疏。
二十渐乖张,清沟映污渠。
三十骨骼成,乃一龙一猪。
飞黄腾踏去,不能顾蟾蜍。
一为马前卒,鞭背生虫蛆。
一为公与相,潭潭府中居。
问之何因尔,学与不学欤。
金璧虽重宝,费用难贮储。
学问藏之身,身在则有馀。
君子与小人,不系父母且。
不见公与相,起身自犁鉏。
不见三公后,寒饥出无驴。
文章岂不贵,经训乃菑畬。
潢潦无根源,朝满夕已除。
人不通古今,马牛而襟裾。
行身陷不义,况望多名誉。
时秋积雨霁,新凉入郊墟。
灯火稍可亲,简编可卷舒。
岂不旦夕念,为尔惜居诸。
恩义有相夺,作诗劝踌躇。
洋洋洒洒几百字全靠脑中默背而出,看得周围几个院生目瞪口呆,只能眨着眼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
王奇本以为她只是个不学无术,靠歪门邪道掏来圣宠的家伙,可以在学问上刁难她一把,却没想到她不是听不懂夫子教的文章,反而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下笔有神。
面子上挂不住,王奇忍不住开腔喷她,“死记硬背。还真以为自己挺本事似的。”
一股酸儒臭味,根本让人待不下去,朱八福放下笔杆,起身整理儒袍,一边双手负背踱步向外走,一边不咸不淡地开口吟道,“正所谓,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
“你骂谁是狗?”一听她若有所指地指桑骂槐,王奇一帮人疾步上前来要与她理论。
作者有话要说:
(⊙o⊙)所以大家是跟着我一起抽了么……为什么今天看到很多评论都是一毛一样哒?
今天有小八的戏份吗?有!!!
嗯,小八和少公子出场了,虽然这张少公子的戏份就辣么一丢丢23333
第49章 卷二第七章
朱八福斜白他们一眼,指着门外雨停云散的天空,“同窗,此古诗是感慨事物变化之快,前一刻还似白衣的云朵,下一刻变成了大白狗,小生看窗外停雨感慨一句天气变化太快,你就对号入座嘤嘤狂吠做什么?”
多亏爹爹从小教导她念得诗词甚多,进了学府才知道,这些个白莲花诗词比娘亲丢给她看得美男小艳本有用多了,不然还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模样呢。
她挑挑眉看着王奇等的脸突然zhà红成猪肝色,心里的不快消散了一些,“读诗和读文章是一样的道理,不能死记硬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对吧?”
“姓朱的,你——”
被反将一军,王奇再也咽不下这口气,一把揪住她的衣领,高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