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存,千秋万代,好方便办事情呀……
咽下一口唾沫,她想转身逃跑却被李庐阳看出意图,抬手拽住她的手肘将她拖到墙角边,挡住她的去路。
“我不想看你再吃苦了,跟我。”
“跟……跟您?”干嘛?!后面再说点什么吧?千万别断句啊。
“对。跟了我。”不如她所愿,李庐阳断了句,也更加明白地挑明的意思,“我会供小九上学堂。会替你爹好好打点官府朝廷,争取早点让你一家团圆。”
“所以,您是在提让我当您妾氏的条件吗?”
她硬邦邦的话让李庐阳艰涩地闭紧了唇,面有难色,握住她肩头的手缓缓滑下。
见他知难而退,她抽身就要走人,刚跨一步就被拽住了飘坠的袖儿。
“待在我身边不好吗?我只带你一人在身边。带你出京行商,带你云游四地,带你去看你爹。”
李庐阳的声音粘上了一层诱惑,讨生活的苦楚在她脑中掠过,皱眉咬唇,她使不出力拨开他的手,耳边却刺来尖锐的女音。
“只带她一人在身边?好个妻不如妾。看来你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李庐阳!”
台阶上的李家少nǎinǎi赵香弥黑着脸一步一步地靠近还在墙角边拉扯的两人,她一身贵气荣华的长裙绸衣,头戴沉甸甸的发簪,脚踩金丝缎绣鞋,两手规矩地贴在腹前,jiāo握藏在宽袖里,富态的脸庞,高傲的眼神,一眼看来,怨念十足,恨不得能把她钉死在地板上挫骨扬灰。
“平日里避着我,连句贴心的话也没有。每次返京,就迫不及待地往后门跑,就是为了和这野女人碰面?”好nǎinǎi的身姿端得极高,一眼斜白过去,看见朱八福手里的荷包袋儿,风度尽失,火头更往上窜, “果然是什么勾栏院里的下作女人,你还给她钱花?”
说罢,不待呆愣的朱八福辩解,上前一步,抓过她手里的荷包狠力地砸在地上,碎银从荷包里飞溅散出,零散的铜板更是滚得到处都是。
一见银子落了地,朱八福也顾不上尴尬,蹲身就要去捡,一股吃痛传来,只见一双绣鞋正蛮横地踩上她的手背。
“谁准你捡我家的银子的,你这贱人给我放下!”
“香弥,你住手……”还不待李庐阳把解围的话说完,朱八福便率先bào发了。
“你这贱蹄子,给我把脚抬起来!”她的钱她凭个毛要她放下?还敢踩她视若珍宝的吃饭家伙手!这是哪来的刁蛮少nǎinǎi,难怪李家哥哥忽然这么饥不择食了,随便逮着个女人就想玩出轨!
什么狗眼睛,把人看低也就罢了,没看到她浑身散发出来良家闺女的优雅气息吗?她看起来想是那种喜欢拆散别人家庭的,有种强占别人男人的女人嘛?那可是女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豪杰!值得膜拜,不是被踩的!
“你你你!你个狐狸精,敢骂我?”
“你会茶壶叉腰了不起呀!你把脚放开,我chā得比你好看!”
“混蛋的小贱人,我是李家的正牌少nǎinǎi,你敢跟我对骂?想爬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少nǎinǎi就像你这样待客的吗?难怪人家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看看你这座有斤两的坟墓有多重,踩在我身上都快痛死我了,压在李家哥哥身上,哈!哈哈哈!”
“李庐阳,你就放任这贱人如此挑衅我吗?我爹可是朝廷命官,她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先把脚放开!”李庐阳没去理会她满嘴傲语,看着她脚底下的那只手越见红肿,只想伸手先把她拉到一边。
见自家男人根本置若罔闻,赵香弥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言语放浪的贱人。”
说罢,她挣脱开举手就一巴掌横劈下来,正甩在蹲地忙着捡钱的朱八福脸上。
这一巴掌甩得朱八福眼冒金星,脸朝右狠狠歪了过去,一股凉气先灭顶压来,等脸颊上的五指印渐渐散开,这才感觉一股明火从胸口直冲胸口。
顾不上给老李家留半分颜面,她忽得抬脚踹开踩在自己手上的腿,手背也奋力一掀抬高,把少nǎinǎi整个人摔飞出去,“啪”地跌坐在墙边。
她冷冷地站起身,踢开身边的碎银,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