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消失。”
“是……是是是,多谢八公子指点,我消失消失……那蝶儿看完您帮我写的这封信后,肯定能赴约嘛?”
“如果她还没有赴约,就说明你改进的还不到位!”
“我明白了,从今日起,我不再吃排骨就是了!”
“哼。望你说到做到。”
冤大头主顾消失在街道尽头,小碎银丢进小荷包里,葱白的手指一拉粉绣线,一袭青底白绸长衫的公子吐了吐舌,面上净是得逞的笑,那位蝶儿姑娘早就放话说要嫁有文化能读书的儒生,根本不稀罕梅家的破银子,一封情信搞定一个女人?那是女人春心dàng漾的时候还差不多,这个嘛,他得提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把自己给撇清咯,这霉人追不着女人可别砸了他的金字招牌。
撩起男子的衣裙前摆,粉书生把银两别进裤腰带,看了一眼桌上一封折好的情信,他一撇唇,索xing抓了一并塞进裤腰带间,匆匆地拉下衣衫,cāo起桌上的折纸扇咬在嘴边,着急忙慌地就往外跑。
才跑出几步,背后三两女子围成小团就对他不停指指点点,捂嘴媚笑,如同芒刺在背。
“是无涯书坊的八公子,今天也是浑身充满了耀眼的书卷气,好漂亮精巧的公子,才气纵横,文笔又好,不知道谁家的小姐有这般福分可以赔得起他。”
“书生不充满书卷气,难道透着杀气吗?没你说的那么特别嘛,你看他娘泡的,细脖摆腰像个女人。”
“你不懂八公子的人格魅力啦。我之前有拜托他帮我写情信送给我青梅竹马的那个他,结果,哎哟……他第二天就上门向人家提亲了喂。”
“你男人也太好打动了吧?”
“哪有,是八公子教我把信随手扔一扔,最好一个不小心给他爹娘看到啦。都怪八公子啦,把人家写的那么秀外慧中,又会相夫教子,言辞谦逊,所以……”
“……他教你设计你未来相公啊?好yin险的娘娘腔。”
“我也不觉得他有多神,不就是会耍点小聪明嘛。哪家正经公子会像他那般吊儿郎当,叼着柄扇儿,疯疯癫癫地在街市上跑?所谓男子,还是该同李丞相的长公子那样,有礼教有气度,器宇轩昂,冷冽沉默,我到现代还不敢看他的眼睛呢。”
“李相家的少爷?东序学府的宸景公子?就是你们上次票选出来最想嫁的俊男第一名那个?他很难亲近耶,而且,我听说他们书院的人说,他好像对男欢女爱没什么兴趣。”
“对女人没兴趣?那对男人呢?难道男人和男人也可以怎么怎么样吗?”
“龙阳之好乃千古之谜,是咱们女人悟不透的东西呐。”
“那他会对八公子有兴趣吗?”
“你想太多了吧?宸景公子就算看不上女人也不会喜欢一个娘娘腔的!”
“嘘!你小点声。他听到了啦。”
说他是吊儿郎当的娘娘腔。哼哼!
大咧着唇,嘶声吸着快落下的口水,站在街道中顿了脚步,突得将咬在嘴里的扇子拿在手里,手指轻拨唰得展开白纸扇,一株幽魅的君子兰跳跃其上,他高挑细眉,秀白的脸上闪过几丝戏谑的笑意,迈出缎头黑丝鞋,踱着翩翩君子步,只叫背后女子都羞了脸不敢再多言语。
器宇轩昂,冷冽沉默?会很难吗?少说几句话,走路慢一点不就到位了?所以说,女人眼盲心也盲,所以才总是发生找错情郎表错情的悲剧,而他从事的就是指引她们从瞎子走向光明的伟大事业!
不过,他今日可没时间拯救失足的良家闺女,柳条街口第五课柳树下还有个客户在等着他的亲笔情信去勾搭情人呢。
来人神秘,他还未曾见过他的真实面貌,只留下一句话做jiāo货暗号。
定是那些书院里的酸儒生,孔孟之道读太多,张口下笔满是大仁大义,忘了小情小爱怎么写,又不好意思拉下身段来请教他们这些专干这行的三下九流,可想追姑娘的心可不会因为读了孔孟就减少,生理需要可以上春分楼解决,心理需要就只好找他朱八福公子来解决了呗。
不就是代笔写个情书吗?这有啥见不得人的,至于搞得那么神秘吗?还接头暗号呢,来看看他写了啥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