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诗客轩中来往的都是文人雅士或江湖豪杰。
这一日,诗客轩依然是人声鼎沸。“你们听说没有?江府的大小姐江采萍出了上联,这对出下联者就能入选。若是再能与她和上一首诗,那就能把她娶回家去啦。”
“哎哎哎,我可听说那江采萍肤若凝脂,气若寒梅,是咱们兴化的第一绝色啊。也不知谁有这样的福分呐。”
“不如我们都投了帖子试试,对了,那上联是什么来着?哦,对对对,梅花煮酒诗心醉。”
“梅花煮酒,意象难得。诗心醉人,更是将这心境抒发的淋漓尽致啊。江采萍果真不愧才女之名。”
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在茶馆中,听着大家的议论,不由得莞尔一笑。
另一边江府之中,江采萍手捧着一本《诗经》,头上只饰了几片香花,身着一件浅藕荷色的襦裙。“小姐,您又在看书了。您用些点心吧,奴婢还有好东西请您过目呢。”
冬蕊捧着一份蔗浆浇樱桃,一份玉露团说道,后面的小丫头手捧着一个托盘。
江采萍慵懒的起身,放下了手里的诗经,用了几口樱桃,说道,“什么好东西,给我瞧瞧。”冬蕊忙不迭的说道,“冬蕊姐姐,快给小姐看看。”
冬蕊接道,“小姐,这是不少公子递上来的名帖,每个名帖里都夹了一幅下联。老爷和夫人已经看过一遍了,留下的都是门当户对的公子,绝没有不三不四的人混进来。您也瞧瞧吧。”
冬蕊一本一本的递过来,江采萍看得过眼的就让冬蕊放进一个青瓷盘中,看不过眼的就放进一个白瓷盘中。
江采萍看着看着忍不住笑道,“怪不得这些人考不上功名,你们听这下联对的,柳絮吟风月情深、枫叶题秋水不知,还有什么白雪卧冬水癫狂。我看他们才是癫狂呢。”
冬蕊随着江采萍读书也有几年了,这些诗句皆是懂的。“小姐,奴婢觉得这些对联还不如奴婢写的呢。”江采萍打趣道,“你说出来我听听。”
冬蕊低头思索了片刻,伸手指着那份蔗浆浇樱桃笑道“有了有了,琥珀润果情味浓。”
江采萍身处纤纤玉指指着冬蕊笑道,“你这丫头真是会投机取巧。这蔗浆是琥珀色的,算作琥珀也就算你过了。这情味浓,作何解释啊?”
冬蕊笑道,“小姐,这蔗浆浇樱桃是奴婢取了甘蔗汁,晾晒熬煎制成蔗浆,又用未经风干的鲜nǎi酪浇到窖藏的樱桃果上,再把之前制的蔗浆冰镇好也浇到上面。这一道甜品就费了十足十的心思,您说我对您是不是情浓啊?”
江采萍假意叹道,“唉,这样看来确实是情浓啊。好吧好吧,你的确一片苦心,真是难为你了。这道点心实在是不错,你也用点尝尝吧。”
冬蕊笑道,“就知道小姐最好了。可惜寒香这几个月回家了,要好些时候才回来。不然她肯定能吃上一大碗。”
“对了小姐,您都快看完了,哪几个是您看着确实很好的?”江采萍指指青瓷盘中的两个名帖,说道,“你看,一个是爹爹的世jiāo好友陈员外的小公子,唤作陈安庭。
另一个就有趣多了,自称是光明盟盟主,唤作徐陵川。说是路过此处,不求娶妻,只是知己难寻,他亦是爱梅之人,愿对出下联jiāo一好友。爹娘一向不与江湖之士来往,想来一定是爹娘漏过了这人,倒是机缘巧合,甚是有趣。”
冬蕊轻轻往瓶中梅花上撒着净水,问道,“小姐,那他们对上的下联都是什么?”
“这陈公子对的是竹叶烹茶客意寒,这徐盟主对的是清松烹茶客意狂。我倒是觉得他们二人这下联是异曲同工,比起我来,他们倒更像是知己呢。”
“小姐,那您更喜欢哪个呀”冬蕊打趣道。江采萍微微一笑,目光望着瓶中的红梅,道:“松竹梅原是岁寒之友,可竹树过刚易折,松树过于清冽,都不是良配。”
冬蕊心知小姐这是没有中意之人,但也不便宣之于口。见小姐沉浸思绪,就悄悄退了出去,准备将青瓷盘中的两张名帖jiāo给老爷和夫人。
江仲逊和江氏二人看过这两张名帖,江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