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充斥着浓重的徽味与血的味道。
房间中央的刑架上绑着一个人,头低垂着,身上的袍子裂成破布,luo露在外的皮肤上道道血痕赫然入目。
严玉阙向看守的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拎来一桶水对着刑架上的人「哗」地泼了上去。
琉琦被绑住的手,手指动了动,似乎恢复了意识,但依然垂着头,声音虚弱地出声,「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严玉阙走过去,抓住琉琦后脑勺上的头发往后一扯,迫他抬头看着自己,就见一道已经干涸凝固的血迹从他左边的额角一直滑到脸颊,衬着他苍白的皮肤,有点触目惊心。
琉琦勉强睁开眼睛,干裂的嘴唇动了动,还是重复不停地说着这几句话。
「上次那个逃了,就不会这么容易让你走!」严玉阙空着的那只手朝旁边一伸,护卫递了根鞭子到他手中,严玉阙用粗糙的鞭身在琉琦脸上划来划去,「我劝你还是不要嘴硬的好。」
琉琦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连老板只是经常点我的牌,但他生意上的事情从来不会和我说的……」
「说谎!」严玉阙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退后了一步,抖开手里鞭子「啪」地就是一下狠狠地抽在琉琦身上。
「啊——!」琉琦一声惨叫。
「啪啪!」又是几声鞭身,本就破破烂烂的衣衫化作了碎步,飘飞翩舞,殷红的yè体一滴滴落在地上,琉琦几近崩溃地哭叫起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缂丝织坊,什么锦绣河山,我都不知道,我只是很久没有见到连二哥哥,才会和他一起去茶楼喝茶,你说的那些我根本不知道……」
见从他口中依然问不出什么来,严玉阙将鞭子往地上一扔,目光yin狠的瞪着刑架上的人,「贱人!不愧是连玉楼养的一条狗。你以为连玉楼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连玉楼会在乎你的命?之前那个被我抓到,关在这里整整十日,你看连玉楼有什么反应,还不是日日寻欢作乐,就像那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你……不过是下一个他。」
琉琦勉强抬起头,一缕血丝从嘴角流下来,「你不用这么激我,没用的……对于连老板来说,我根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外人,所以我真的都不知道……不知道……」
「我看你再嘴硬!」
严玉阙将手里的鞭子朝琉琦身上一丢,接着冷冷笑出了声,「连玉楼也真是恶心,怎么就喜欢和你们这样的人混在一起?明明是男人,却出卖色相,以色事人,被人骑被人cāo弄的滋味就这么好吗?你们是要低贱到什么程度才会身为男子却甘于人下?」说着看向周围的侍卫,「你们看看,这个据说就是天香阁的头牌,你们谁有兴趣要尝一尝?」
琉琦身体一震,散落在脸上的头发,缝隙间露出他的眼睛,只见他瞳孔中映出面前几个朝他走过来的粗壮汉子,眼神里包含了惊恐。
「不……」
「哈哈哈!」
那几个侍卫笑出声。
「看看,他居然当真了!」
「哈哈哈,是啊,太好笑了。」
其中一个侍卫捏住琉琦的下巴迫他抬起脸来,「兔儿爷,你给我们说说,爷们要和你干的话,是从哪里进去啊?」
「就凭他现在这张脸,还以色事人?出去吓人倒是真的。」
「哟,他还会瞪人呢!」
琉琦的视线穿过那几个正围着他奚落嘲笑他的人,落在远处的男人身上,男人嘴角勾着冷笑,眼神轻蔑,像是看着极其厌恶恶心的东西那样,撇了下嘴,转身离开。
琉琦就这样一直瞪着他,直到牢房的铁门关上,才隔断了他的目光。
★★★
柔和的光线落在精致的织布上,一根根的丝线,折shè出温润的光泽,丝丝相连,缕缕相扣,勾画出一幅精妙绝lun又宏伟壮观的画卷。
连玉楼用手指轻轻触上布匹,小心翼翼的,仿佛一用力就会化作尘土灰飞烟灭一样,手指沿着丝线的走向,在华府上缓缓划过,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然后讲话画卷卷起来放进紫颤木匣子里。
就在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