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宾客如云,飨以酒肉,礼乐满堂。
寻梦在怜心的陪伴下,与江玄之一同步入婚礼厅堂。两人先行拜堂礼仪,敬拜天地、感恩父母和承诺彼此。萧青于一年前去世,高堂上坐着的是他师父崔陵子。
接着是一系列成婚礼仪,包括盥洗礼、同牢礼、合卺礼、解缨礼、结发礼等等。
整个过程寻梦有点懵,所幸江玄之对各种礼仪烂熟于心,在旁指引着她,无需她多费心神。他忽然握住了她的双手,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微微一怔,抬头对上他那双潋滟含笑的双眸。
这是最后一礼——执手礼。
主礼的老者身着直裾长衫,手持竹简,朗朗吟诵赞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赞词吟诵完毕,两人向宾客行礼,总算结束了这场繁琐的成婚礼仪。
回到新房,沐浴更衣后,寻梦累得瘫倒在榻上,“啊”的一声惊坐起,掀开被褥,里面满满一堆红枣、花生、桂圆、栗子,据说这叫做撒帐礼,既可以辟邪煞,又可以保佑新婚夫fu早生贵子。
四顾无人,寻梦将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往里面推了推,准备躺到榻上好好休息一会。推动的瞬间,不经意发现底下有一块布帛,她好奇地拿了起来,摊开一看,顿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上面绘满了各种男女jiāo欢之事,姿势奇异,简直闻所未闻。
寻梦粗略扫了一眼,顿时觉得一颗心砰砰直跳,立马合上布帛丢在一边。
平静片刻,她又将目光挪了过去。
其实,成婚之前有宫fu教过她周公之礼,不过并无布帛上那般花样百出。她有点按耐不住好奇心,想着反正成婚了,学无止境,再看一眼又有何妨?
指尖在床榻上轻轻挪动,终是心一横拿起了那块布帛。
起初,她眯着眼不大敢看,粗略地扫过去。后来,她双目直勾勾地瞧着,莫名有点口干舌燥。再后来,她有点见怪不怪,一边欣赏,一边点评。
她喃喃说道:“啧啧,这姿势……这女子的腰可真软……”
“我也觉得。”耳边传来轻飘飘一句话。
寻梦惊得仓惶站了起来,手中的布帛掉落在地,结结巴巴道:“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走路,不带声音的吗?”
江玄之捡起地上的布帛,淡淡扫了一眼,勾唇笑道:“你看得如此入神,外面便是电闪雷鸣,你怕是也毫无所察。”
寻梦两颊通红,有种做坏事被抓到的窘迫感,眼珠一转,急中生智地祸水引到他身上,啧啧道:“看你平时道貌岸然的,没想到竟然私藏这种画。”
“……”江玄之淡淡道,“这东西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在锦被中怎么会不是你的?”寻梦福灵心至,恍然道,“是你师父?”
江玄之摇头失笑,除了他师父,不做他想。
冷静下来,寻梦才发现他换了衣衫,身上只一件薄薄的内衫,发梢沾了水,眉目经水汽晕染,仿佛如画中走出来的清俊男子。她想起那年上林苑,她意外闯进他的居室,而他浸泡在水中……又浮现出刚才布帛中的景象,不由自主吞咽了一下口水。
她走向他,忽而伸臂勾住她的脖颈,轻柔唤道:“夫君……”
江玄之一僵,手中的布帛滑落在地,隔着薄薄的春衫仿佛感受到她的柔软,当即双臂一伸,打横将她抱到了床榻上。
“啊!”寻梦背上一硌,蹙眉低呼一声。
江玄之将那堆枣子桂圆向内扫了扫,可身下的女子如泥鳅般溜了出去,从背后攀到了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喃:“夫君,你先躺下。”
江玄之顺从地趟到榻上,一双幽深的眼笑盈盈地望向她,饶有兴致道:“夫人yu待如何?”
“我伺候夫君。”寻梦笑得眉眼弯弯,回忆着刚才布帛上所绘,压着他一阵亲吻,又抬手去扯他的衣衫。
她现学现卖,偏偏不得其法,只知一通乱摸乱吻,半天不进入正题。江玄之被她撩得浑身燥热,□□焚身,没再由着她折腾,一把搂住她,翻身便将她压住,声音暗哑又带点磁xing:“还是让为夫伺候你吧。”
烛光轻摇,云雨初歇,寻梦脸色微红,软绵绵地窝在江玄之怀里,一动也不想动。江玄之却神清气爽,跟个没事人一样,轻柔道:“过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