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竟然奇迹般睡着了。
及至傍晚,腹中一阵绞痛,她蜷缩成一团,一手压着腹部,这种坠痛的感觉……好像是月事来了。往日,她来月事腹部也会隐痛,可断无今日这般厉害,算算日子好像又差几日,莫非她悲伤太甚,竟引得月事提前了?
她趴在床榻边,忽觉一阵晕眩,屋漏偏逢连夜雨,真是哪都不对劲。她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衣柜前,好一阵翻箱倒柜,竟然找不到月事布。她气恼地甩手,不经意扫落桌案上一卷书。
江玄之正要叫她用晚膳,听见室内的动静,顾不得礼仪推门而入,却见满室凌乱,各式女衫被丢得七零八落,问道:“你在找什么?”
清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寻梦如遭雷劈一般,慌乱道:“没……没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忽觉下身一阵汹涌,不行,她得尽快找到月事布,这间居室没有,便去白冰那间居室找找。她微微缩着身子,侧身避过他:“我有事……”
好不容易溜到门口,手臂一紧,江玄之拉住了她,关切道:“你受伤了?”
寻梦低头一看,素色的衣衫上印出一片血花,她的脑子轰然zhà开,略微苍白的脸瞬间烧红了,支吾道:“这是……”真是难以启齿!
江玄之看着她扭捏的表情,一瞬间福灵心至,淡漠地转身离去。
寻梦:“……”这就走了?
虽是傍晚,天色并未全暗,寻梦瞅了瞅那滩血迹,寻思着找件衣衫挡一挡,但是室内全是女衫,这一挡不lun不类,颇有yu盖弥彰之嫌。她正犹豫着,只见江玄之去而复返,手中托着一件衣衫。
“这衣衫许是不合身,但应当比女衫合你心意。”江玄之了解她,她不愿暴露女子身份,宁可穿不合身的男衫,也不愿穿女衫。
寻梦默默接过衣衫,腹诽道:我缺的是月事布,不是男衫。
“换上吧。”江玄之转身走出去,顺手将门关上了。
寻梦惆怅地抖开了衣衫,却见一物从衣衫里掉了出来,竟然是月事布。这世间男子大抵认为女子的月事布污秽肮脏,忌讳还来不及,江玄之一个身患洁癖症之人,竟然……她一时五味杂陈。
刚换好衣衫,便听见敲门声,寻梦拎着衣摆走过去开门,一见那人便想起刚才的窘迫之状,面色隐隐发烫,尴尬地笑了笑。
江玄之淡淡看了她一眼,端着托盘走进去。他将膳食置于桌案上,又将一碗红棕色的汤水推到她的面前,语气温和如水:“喝了。”
“yào?”寻梦眨了眨眼,见他不答,便默然端了起来,浅浅尝了一口,入口甘甜,竟然是糖水。她仰头一饮而尽,扫了一眼桌案上的菜肴,拾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手臂之事,算是过去了吗?”江玄之淡淡问她。
寻梦握着筷子的手一顿,含糊地责怪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人生在世,岂能事事如人意?如意之时自是愉悦,不如意之时,更需要坦然振作。”江玄之道,“你一向随xing通透,这个道理该是懂的。”
寻梦放下了筷子:“话虽如此,但我失了武艺,何以在御前立足?”
江玄之从不过问她的私事,也从不询问她接近柏梁台的目的,这一瞬间,他却忽然想知道,柏梁台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如此不顾一切?
然而,他到底心xing坚忍,只淡然道:“妙晗有一套针灸之法,对经脉受损之症颇有成效,可提升你的气力,但要恢复如初却是不可能。不过,你可以修习双手刀法,弥补右臂气力不足的弱点。”
“双手刀法?”寻梦的眼眸晶亮,十分感兴趣。
江玄之并不打算细说,意味深长地说道:“此刻你有心无力,何必问那么多呢?”
寻梦:“……”
第50章 第50章 楚王刘悼
江玄之的“双手刀法”宛如一粒种子落进寻梦的心田,她满怀希望,悲伤隐没,但腹部若有若无的痛感越发明显,白冰那句“切莫错过,空留余恨”仍在脑中盘旋,如梵音吟唱,让她不胜其扰。
她蜷缩在床榻,眯眼瞧着窗外的月色,圆月被削去一片小角,虽不圆满却依然明亮,一点点向西移出窗口,也不知是疲累了,还是看久了眼酸,她终于入了睡。
墙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