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去了。
一到绿绮轩,江锦笙就拉着自己儿子往房里走,见四下无人,这才面色凝重地问他:“南儿,你入宫这几日,是否一切顺利?”
江怜南自然点了点头:“都好。”
江锦笙又狐疑地问道:“怎么你与陛下一道用膳?”
江怜南倒不觉得有甚么奇怪,毕竟在黄粱梦中,他几乎是宫中横行霸道的小霸王,不过他父亲问,他也就答了:“陛下叫我一起坐下的。”
江锦笙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陛下他……他可有哪里、哪里不太对劲?”
方才冷绪那句话让他心中生出一层惊心的怀疑,但是他知道自己儿子年幼不知人事,不得不婉转地问他。
江怜南闻言愣了愣,随即撅起嘴道:“他哪里都不对劲!”
江锦笙的心都提了起来!
随即就听江怜南说:“他很奇怪!要检查我的功课,我贪玩不认真,他还要打我的手心!”
可他心里明明不希望我成才!这句话江怜南忍住了没说。
毕竟这种事,他并不希望他父亲知道,皇家秘辛,知道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江锦笙闻言,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看来皇帝确实是把自己儿子当小孩子看的……大越男风盛行,就是他自己也……
但他并不希望自己儿子走上这条路。
沉吟了片刻,他对江怜南嘱咐道:“南儿,宫中不比家里,你需事事小心,时时注意,明白吗?”
江怜南点了点头,心说,这种事我比爹爹你懂得多啦!
江锦笙见他乖巧的模样,又打量了一下他那张随着时间推移会越来越出色的脸,叹了口气,道:“还有,南儿,答应爹爹,保护好自己,谨记礼义廉耻四个字,不要让自己的心走了歪路,省得了吗?”
江怜南歪了歪头,不知道他爹爹到底想说什么,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省得,爹爹你放心吧。”
江锦笙在宫中不便久留,因此没坐一会儿就离开了。
下午侍读的时候,冷绪问江怜南他父亲对他说了什么。
江怜南想了想,觉得自己爹爹那几句话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不过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入宫伴君的儿子的嘱咐罢了,便将他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边给冷绪听。
彼时冷绪正在喝茶,听罢差点将茶水尽数喷出来。
不过当他那狭长幽丽的凤眸看向江怜南精致却天真的小脸的时候,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却缓缓消失在了唇角。
第10章
江锦笙从宫中出来,想到自己懵懂不知人事的儿子,忍不住摇头叹气。
侍从赵铭见他出来,忙迎上来:“大人,回府否?”
江锦笙想了想,正yu点头,却见一脸生的小厮急忙跑来,恭敬地朝他行了行礼,说:
“江御史,我家主人有请,请随我到白雨楼一叙。”说着,将一块玉刺呈给他。
江锦笙疑惑地接过玉刺,不期竟看见那玉刺上分明刻着一个“琛”字,他心中一惊,身上都变得冷硬起来,一张清俊的脸庞面色难看:“你家主人有何事吩咐?不如你传达便罢了吧?”
那小厮微笑着摇摇头:“主人说,需与江御史面谈才好,主人对江御史颇为雅重,定然是与江御史有事相商,江御史你说呢?”
这话说得已经极是僭越了,可江锦笙知道,他无法拒绝眼前这个小厮的话。
他面色yin晴不定,但仍是道:“那走吧。”
他坐上轿子,轿子便在那小厮的引导下,往白雨楼而去。
白雨楼并非京都最大的酒楼,但却是京都最为雅致的……这里文人墨客甚多,还有不少真正的达官贵人,酒楼中乐声悠扬,却甚少有丝竹管弦,大多都是琴瑟雅乐。因此京都的纨绔子弟及品格不高的人是不爱来此的,也就甚少有荒唐事,真正称得上是风雅之地。
一盏茶的功夫,江锦笙的轿子就落在了白雨楼的门口,白雨楼的店小二认得他,知晓他是天子耳目风纪之司,故而并不敢怠慢,正要恭敬地请他进去,就见有人给他瞧了瞧令牌,他立刻就退到一边去了。
江锦笙一直怀疑这座白雨楼就是皇帝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