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将军府好想听到陆琛的声音了......”雾宁心里没底,那会儿场面太过紧张,她甚至都不太记得了。
谢池墨脸色微变,“就是刚才?”
雾宁点头,还想说点什么,谢池墨起身大步走了出去,“来人,叫刘询过来。”
刘询来得很快,对雾宁在将军府发生的事压根不知情,更别说什么陆琛了,他连陆琛是谁都没见过,不过他倒是想起件事来,双方正打得热火朝天,旁边突然传来喊撤的号令,依着那时候局面,他们压根没有逃走的可能,对方只要再坚持会儿就能要他们的命,关键时刻他们说撤就撤,结合春香的说法,对方得知谢池墨的人来增援他们才撤走的,然事实证明,街上巡逻的士兵压根不知道将军府遭了偷袭.....
对方咋就撤了?
想到这,他不由得瞄了雾宁两眼,心底有个大胆的猜测。
他猜得到,谢池墨肯定也猜得到,只看谢池墨轻轻摩挲着腰间长剑,脸yin沉得能拧出水来,刘询讪讪不敢搭话,倒是雾宁,忧心忡忡道,“真的是陆琛,他为什么会在将军府?相公,他是要刺杀你吗?”
不可能的,陆琛不会杀她的丈夫。
陆琛最希望的就是她能成亲嫁人,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他不会杀谢池墨的。
谢池墨没吭声,淡淡倪了眼冷汗涔涔的刘询,后者识趣的退了出去,直到退到书房他一颗心还咚咚咚的,他要没猜错的话,陆琛该是避火图的主角,他家夫人的姘头?也就是说,对方完全是冲着谢池墨来的,和什么家国天下没关系,纯粹是因为女人?
想想他家世子爷容易吗?好不容易娶个媳fu,孩子还没生下来,jiān夫先蹦出来砍人来,什么世道啊。
刘贤正和几位副将讨论通州的事,看刘询一个人在边上嘀嘀咕咕,抬脚踹了他两下,“还不赶紧过来帮忙,嘀咕什么呢!”
刘询扯了扯嘴角,回以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心想:老子才不和你说呢!
在刘询看来,将军府的事纯属为了女人挑起的事,但在谢池墨眼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雾宁生xing单纯,陆琛又和她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乃情理之中的事,陆琛不忍对雾宁下手不代表他就不是越西国的人。
雾宁看他脸色不好,轻轻晃了晃他手臂,“陆琛xing子良善,他不会乱杀无辜的。”她记得有次丫鬟不小心把老爷喝茶的杯子弄混了,管事嬷嬷叫人绑了她鞭笞5下,还是陆琛说了两句好话才帮丫鬟逃过一劫的,陆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希望他救了人,有朝一日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也有人能帮她。
陆琛做的所有善事都是希望她落难时能有人帮忙,至于他自己,他从未想过。
她不相信陆琛会是坏人。
谢池墨目光紧紧盯着她,“你知道他在哪儿?”
雾宁摇头,但那些人是凭空从将军府出来的,去将军府的话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谢池墨看出她的意图,手用力拽紧她,“雾宁......”
雾宁被他弄疼了,下意识的挣扎了下,谢池墨拽得更紧,雾宁不动了,张开另只手臂抱住他,感觉他浑身绷紧,雾宁鼻头莫名泛酸,“相公,我不想陆琛变成那样的人。”他弹琴很好,写字很好,就是雕刻也栩栩如生,他的双手,不该沾满血腥才是。
“他或许早就做好了选择呢?”此时此刻,谢池墨突然对陆琛有些好奇,他好奇为什么陆琛要把雾宁放出来,就死在黑衣手下的夕月来说,一旦生出逃跑的心,被抓回去可是要喂乌龟的,陆琛放走雾宁就不怕死吗?
亦或者,他即使死也要把雾宁送走?
“什么选择?”雾宁仰头,怔怔的望着谢池墨坚硬的下巴,思忖道,“陆琛不会平白无故杀人,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离开宅子的那晚,陆春火急火燎叫她离开,认真回想当时陆春的神情,分明是宅子里发生了事,之后陆琛来将军府接她离开只字不提那晚宅子里发生的事,结果到了小镇后又莫名奇妙的不见了,饶是再不懂,她心里也隐隐明白,陆琛是老爷的人。
“相公,陆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