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挣脱伸过来的手,极力解释道,“世子爷,和我没有关系,我们只是路过遇见了。”
谢池墨充耳不闻,目光紧紧盯着掉落的避火图,眸色渐深。
很快,霍氏和丁婉柔就被带下了马车,包括晕过去的雾宁。
霍氏面如死灰,瞅了眼同样惊恐害怕的丁婉柔,埋怨道,“都是你的主意,现在好了?”
刘贤没搭理她们,跳上车,将避火图捡起来递给谢池墨。
图册有些旧了,看得出来是有人经常翻阅的缘故,谢池墨翻开看了一眼,嗤鼻道,“你也配翻阅图册,不自量力。”
掏出火折子,顷刻间,图册燃为灰烬,谢池墨扬长而去。
怔怔的丁婉柔忽然一惊回过神来,只看见谢池墨远去的背影,高大而冷漠。
他竟然没有过问雾宁的事儿,是不是说他没有认出来。
她心底又燃起了希望,不动声色的给霍氏挤眉弄眼,霍氏整个人惊慌失措想着对策,哪有注意到丁婉柔。
刘贤让人把她们带去刑部,只是余光在扫过雾宁时,蹙起了眉头,对方发髻凌乱,衣衫不整,不像是丫鬟,也不像小姐,他心里觉得奇怪,而且,她注意到霍氏的目光甚是惊恐,脸上血色全无,他心里好奇,隐隐觉得事情不对。
刘询坐在马背上,见不惯刘贤慢吞吞,催促道,“世子爷发话了,你倒是上点心啊,下回我可不帮你求情了。”
雾宁失踪,刘贤差点没了命,要不是他们跪在谢池墨门口替刘贤求情,没准儿刘贤就死了。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他没落井下石,仁至义尽了。
刘贤站着没动,两个小厮拖着雾宁下去的时候,不小心露出雾宁白皙的手,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吩咐道,“站住。”
其中有猫腻。
拖着雾宁的小厮停下了动作,刘贤慢慢上前,还没撩起雾宁的秀发,不知丁婉柔发了什么疯,挥舞着玉钗刺了过来,嘴里又喊又叫,没有半分仪态,刘贤眉头一皱,侧身躲开了丁婉柔,谁知,丁婉柔的目的不是他,而是晕过去的女子,电石火光间,刘贤伸出手拉住了她,色厉内荏,“丁小姐要做什么?”
丁婉柔知道今日雾宁不死的话遭殃的就是她,谢池墨睚眦必报,不会放过她的,她一咬牙,拼尽全力的刺了过去,“我杀了你。”
刘贤始料不及,眼瞅着丁婉柔手里的钗子刺向昏迷不醒的人,再刺入对方衣衫的那一刻,被旁边伸来的剑挥开了,钗子应声而落,丁婉柔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一旁的小厮回过神来,忙上前拖着丁婉柔后退。
刘贤大步上前撩起对方的头发,一张白皙素净的脸露了出来,刘贤僵在了原地。
而收了剑的刘询满脸不悦,朝丁婉柔道,“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杀人,谁给你的胆。”
又瞪了刘贤一眼,没个好气道,“她要杀就让她杀,正愁没有法子甩开她呢。”
秦岚云希望谢池墨再娶,谢池墨闷不作声,实则容忍许久了,要不是手里不得闲,丁家早就遭殃了,丁婉柔哪能在国公府蹦哒这么久,丁婉柔敢杀人,谢池墨一定毫不犹豫治她的罪,让她一辈子不能翻身。
刘贤咽了咽口水,许久才回过神来,怔怔的,脊背一片汗湿,如果真让丁婉柔得逞了,他们都得死。
刘询见他愣愣的不说话,闷哼了声,调侃道,“我说小贤子,你是不是身上的伤没好利索,以前是脑子不好使,现在是脑子和身体都不好使了。”
刘询看不清雾宁的容貌,但他见刘贤纹丝不动,心里纳闷,跳下马背,走到刘贤身侧,拍了拍他肩膀,“看什么呢。”
说着,目光投向雾宁,一眼没认出来,“不就是个长得白点的女人吗,你至于连话都不会说了?”
刘贤摇头,回眸看了眼还在挣扎咆哮的丁婉柔,冷声道,“把人带回国公府。”
刘询听他语气甚重,不由得来了兴致,转身多看了雾宁两眼,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到后边,频频擦拭额头的汗,抵着刘贤胳膊问道,“小贤子,不是她吧,好像长得不太一样了。”
刘贤声音有些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