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话,如果世子爷再不娶亲,她就自杀。”
丁婉柔一顿,“世子爷怎么说?”
“世子爷没说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国公夫人强势惯了,世子爷怕是拧不过她。”
丁婉柔神色一松,想起什么,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强势有何用,前些年世子爷不成亲,夫人不也扬言要自杀吗,结果如何,世子爷照样我行我素,充耳不闻,这一回,国公夫人只怕也赢不了。”
她继续刮着指甲上的丹蔻,看似漫不经心,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嫉妒雾宁,真不明白雾宁有什么好,让谢池墨对她忠贞不渝,明明她才是喜欢谢池墨最久的人,小时候每次来谢家,她哪儿也不去,就喜欢陪着老夫人,喜欢听老夫人讲他的事儿,得知他不肯成亲,她心下窃喜着,以为自己有机会了。
随着他一年年不肯成亲,她心底的喜悦就越来越多。
不管怎样,她愿意等他。
她委婉地向秦岚云表达过自己的想法,后来,秦岚云找了个借口让她住在国公府。
满心喜悦,不足以用言语表达。
不知什么开始,她开始以他妻子的名义自居,而老夫人和国公夫人似乎乐见其成,更是给了她勇气,过年时,她去边溪找她,军营的人上上下下对她格外客气,她明面上不显,心里实则乐开了花。
她以为,她们会水到渠成的结为夫妻,没有惊喜和意外。
直到雾宁的出现。
让她多年来的端庄贤惠成了笑话。
全京城上下都在看她的笑话,而他们,的确看到了。
她一蹶不振,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霍氏劝她嫁人离开京城,远离是非之地,她不肯。
走了,就真的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留着,还有一线生机。
终于让她等到了,不怪他被雾宁迷得团团转,那种人本就是供男子取乐的,图册尚且让人把持不住,更别说是zhēn rén了,她费尽心思得来一本关于雾宁的图册,哪怕她是个女人,都情不自禁沉醉其中。
蚀骨**,yu罢不能,她身为女子尚且有如此感受,谢池墨的感受可想而知。
想到这,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起一双漂亮的美眸,那双眸子清明澄澈,好看得竟有些似曾相识。
甚至,和图册上的人重叠起来。
她脸色发白,刀片一顿,指甲上留下一道刮痕,她恍然不觉,尖声道,“你回趟丁府,叫我娘来一趟。”
菊桂不明所以,看丁婉柔扔了刀片,面露凶光,她讪讪低下头,答了声好,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不知道,谁又惹着她了。
回想起昨日女子的面容,丁婉柔有些坐不住,随意洗漱番,匆匆忙去给老夫人请安,若雾宁再回来,她岂不是又成了笑话?
老夫人还在念经,太后病了一场,老夫人从宫里回来,整天都会念一小会佛经,求佛祖保佑太后平安,这点她是知道的。
站在门口,她有些魂不守舍,雾宁出现在小镇,是不是谢池墨安排的,老夫人和国公夫人不同意雾宁进门,谢池墨就把人藏了起来。
常嬷嬷侯在老夫人身侧,等老夫人诵完了经书,她递上一盏茶,把昨晚荣华院的事儿说了,老夫人端着茶杯,抿了小口,叹道,“她总说池墨是被我和老国公宠坏了,要我说,池墨xing子随她,执拗起来,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人都已经不在了,再说不是勾起池墨的伤心事吗,再过两年,等池墨渐渐想明白就好了,她怎么就想不明白?”
常嬷嬷接过茶杯,递上棉巾,低声道,“国公夫人只怕是急了,外边闲言碎语多,说什么的都有,国公夫人要强,哪受得了?”
“她啊,估计是气我呢,池墨的亲事她一直不肯点头,是我一锤定音同意的,她啊,估计连我也记恨上了。”自己儿媳是个什么xing子她是知道的,目下无尘,眼里揉不得丁点沙子,这回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不气才怪呢。
常嬷嬷扶着她起身,笑道,“夫人哪会气您,老奴瞧着,她是和国公爷呕气呢,前天,国公爷派人把大理寺卿打了一顿,大理寺卿弹劾到皇上跟前,皇上训斥了国公爷几句,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