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衣角,笑着道,“他们怕是馋山里的桃子了,不会乱来的。”
花婆放松下来,但目光仍然透着戒备。
往上走了十几步,那些孩子笑着闹着跑远了,花婆敛了目光,语气轻松下来,“您别不放在心上,有些人看着良善,心却是黑的,孩子单纯,分不清好坏,最容易被人利用了。”
陆琛叮嘱她要好好照顾雾宁,不能有任何闪失,她不得不谨慎些。
雾宁没料到花婆这般小心,低头瞅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心头涌上阵难过,她一直想为谢池墨生个孩子,然而始终怀不上。
或许,真的是缘分不够,孩子从她肚子里出来,只会蒙羞,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
花婆顺着她的视线落在她小腹上,语气微滞,“您怀上了?”
她和陆琛一起去边溪接的人,若雾宁此时有了孩子,只会是陆琛的孩子。
陆琛,有孩子了?
雾宁摇头,她倒是想,尤其离开边溪后,想为谢池墨生个孩子的感觉更强烈。
花婆脸上一阵失落,但见雾宁也不太好受,安慰她道,“你别担心,迟早会有孩子的。”
雾宁无声沉默。
天气不好的缘故,摘桃子的人并不多,红扑扑的桃子挂满了枝头,大风刮过,在枝头颤抖着,摇摇yu坠,雾宁迈着小碎步跑至树下,仰头摘了个桃子,美丽的眸子里尽是喜悦,“花婆,快看,好大的桃子。”
花婆放下伞,笑着提醒道,“树上虫子多,您离远些,我拿杆子来,您捡就是了。”
雾宁不肯,踮起脚,又摘了一个,“陆琛不来太可惜了,摘回去不给他吃,让他自己不来的。”
花婆失笑,“好。”
雾宁抬起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花婆想提醒雾宁注意言行,但想到离开边溪后雾宁还是第一次这般高兴,犹豫了番,没有阻止。
桃树林里,霍氏吩咐丫鬟们摘桃,和丁婉柔坐在凉亭里休息,“婉柔啊,谢世子的事儿还是算了吧,真得罪了他,你爹的前程就毁了。”
霍氏苦口婆心的劝丁婉柔。
谢池墨独自回京,关于世子夫人的事儿京中流传的版本数不胜数,但结果差不多,都说世子夫人死了。
那样的人,活在世上一天就是给国公府抹黑,国公夫人怎么会允许她活着。
雾宁死了,丁婉柔又住进了国公府,一颗心又蠢蠢yu动。
女儿攀上谢家霍氏自然高兴,可谢池墨近日在京城的做派令人闻风丧胆,巴结不好被谢池墨记恨上,丁家就完了。
丁婉柔举起手,打量着刚涂抹的丹蔻,凑到嘴边吹了吹,不甚在意道,“您和爹总畏手畏脚,当初这门亲事如果您和爹为我争取一番,也不至于弄得我做继室,您和爹既然不愿意为我出头,还不准我自己谋划了?”
霍氏听出她的抱怨,无奈道,“国公府是什么样的人家,我和你爹哪敢上门讨说法,婉柔,你告诉娘,老夫人和夫人同意你们的亲事了吗?”
丁婉柔在谢家住了两年,所有人都认定丁婉柔会是将来的世子夫人,连霍氏也这么认为的,可是中途杀出个程咬金,抢了谢池墨不说,还让丁婉柔在京里抬不起头来。
她和丁冠中敢质问谢家吗,不说老夫人的手段,连不善言辞的谢正均他们都说不过。
丁婉柔放下手,挥了挥手,立即有丫鬟奉上茶盏,丁婉柔轻抿了口,不以为然道,“时至今日,她们能不答应吗?”
谢家声名狼藉,但凡老夫人和夫人还想谢池墨延续香火,就不会拒绝她。
当初她们翻脸无情,让她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这次,她要谢池墨八抬大轿娶她进门。
一雪前耻。
霍氏松了口气,“你也不要怪我和你爹无情,谢家若要对付丁家,就要捏死一只蚂蚁这么容易,你看看京里的情况,谢池墨动起手来,半点情面都不留,都有多少人家遭殃了?”
谢池墨不过是兵部侍郎,办的事儿却是刑部的差事,到处抓人抄家,闹得京城人心惶惶。
据说,谢池墨手里有一份名单,和通敌有关,皇家几十年来最痛恨的就是越西国,京里有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