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杀人呢,大人,救救奴才啊。”
到了近前,小厮面色惶惶,噗通声跪了下去,磕头道,“大人,您写的信和图册全被谢世子拦下了,他如今下令封城,老百姓们都出不去了,官兵们带着人,挨家挨户搜查呢。”
小厮惊恐万分的回望着身后,好像后边有什么追着他似的,张着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漆黑的瞳仁因着恐惧快速收缩着。
“没出息的狗东西。”楚阗抬腿踢了他一脚,怒道,“在京城什么没见过,竟被吓成这副样,他谢池墨再只手遮天,能跑到县衙闹事不成?我就不信他敢。”
小厮咽了咽口水,不知该怎么说,要是楚阗见了街道上官兵们的阵仗就知道谢池墨敢不敢了。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道戏弄的声音,“闹事我不敢,但若有人居心叵测,和敌国的jiān细狼狈为jiān,我身为边溪城首领就不得不过问了。”
说话间,外边涌来一批官兵,小厮面色煞白,爬到楚阗脚跟边寻求庇佑。
楚阗恨其不争的踢开他,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来人,心下鄙夷,家世显赫仪表堂堂又如何,千挑万选出来的媳fu竟是那等低贱的身份,别说丢谢家的脸,京城所有世家都蒙了羞,他凝视着由远及近的谢池墨道,“不知谢世子有何贵干?”
天气寒冷,谢池墨浓密的眉毛罩上了厚厚的冰霜,yin寒至极,楚阗垂目扫了眼地上的小厮,突然向前一步,大有护短的意思。
而谢池墨比他速度更快,微微扬手,身后立即跑出两人,不由分说上前拉着小厮往后,楚阗面色不愉,“谢池墨,你干什么?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他是我楚家的人......”
谢池墨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怀疑他泄露我国敌情,抓他回去审问,他是你楚家的人就更好办了......”谢池墨挑着眉,眼神挑衅十足。
楚阗脸色微微一沉,“你什么意思?”
谢池墨耸肩,吩咐把人带下去,又命人搜查房间,似乎把楚阗当做jiān细似的,楚阗脸色铁青,“你是把我当做敌国jiān细了是不是?”
谢池墨懒得应付他,他的人已经推开门进了屋,将里边搜得乱七八糟,茶杯瓷瓶噼里啪啦响,见人出来朝他摇头,他才斜了楚阗一眼,“楚大人说笑了,我要真有那个意思,你......”他指了指不远处被堵住嘴的小厮,淡然道,“你就该是他的下场了。”
丢下这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态度倨傲,嚣张至极。
气得楚阗忍不住破口大骂,但碍着眼下的局势,生生给忍住了。
一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就跟酷夏的暴风似的,卷起阵阵沙暴后云淡风轻的走开,态度傲慢,令人又恨又气,眼下楚阗就是这种感觉,气急败坏的望着离去的众人,气不打一处来,身侧的小厮不满嘀咕道,“主子,您瞧瞧,不知道以为他是边溪的土皇帝呢,摆明了不把您放在眼里。”
说完,察觉到楚阗神情不对,讪讪的闭上了嘴。
“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更别论他还是有庇佑的蛇了,你说话注意些,这话传到他耳朵里,估计咱连京城都回不去了。”谢池墨做事不计后果,混起来谁都不认,他祖父说过,如果谢池墨和一般武将世家的子孙一样,也不会被委以重任,一日不收回失去的城池,皇家一日面上无光,谢池墨来边溪,是有皇上秘密指令的,至于是什么,想来和丢失的城池有关。
虽然是他祖父的猜测,但他祖父绝不会乱说。
小厮悻悻然点了点头,望着凌乱不堪的屋子,忍不住抱怨道,“跟土匪来过似的,您是朝廷命官,又不是疑犯,他谢世子凭什么?”
衣柜抽屉被翻得连七八糟,连床上也不能幸免,楚阗楚阗沉了沉眉,凌厉的扫了眼小厮,小厮不敢说话了。
谢池墨要求封城,上至朝廷命官的府邸,下至小老百姓,一户都不准放过,势必要把人找出来,城里人心惶惶,穿着铠甲的士兵来回穿梭巡逻,井然有序,地窖,库房,寸土寸地皆搜查得仔仔细细,从中搜查出不少近日城内流行的图册,至于卖图册的书铺,早被士兵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