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越西国会左右逢源的,谢池墨打定主意便不会轻易改变,他同情刘贤,难不成跟着刘贤一起去越西国才成?
想想越西国的风俗,刘贤身子止不住哆嗦了下,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来,朝刘贤挥手道,“小贤子,你快进去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准你在越西国大展拳脚呢?”
刘贤忍俊不禁,对越西国,大家几乎是谈虎色变,其中不是没有原因的,越西国瞧不起元周百姓,早几年,越西国的一些大臣勾结人贩子,贩卖元周国男子,若不是谢池墨派去元周国的探子查到这件事,他们还不知越西国的大臣官员如此荒诞,连男子都不放过。
他去了越西国,定不会让那些人得逞,谁敢打他的主意,他定让他们断子绝孙。
想清楚这点,他思绪平静不少,就着头上的雨水顺了顺发髻,从容地走了进去。
谢池墨坐在棕色长桌前,手里把玩着一个圆形的铁锁,冷峻的面上情绪不显,见此,刘贤心头一颤,躬身小步上前,小心翼翼道,“刘辉说世子爷找属下?”
谢池墨恍然不闻,修长的手摩挲着锁上雕刻的梅花,轻描淡写道,“里边是什么?”
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好几个盒子,盒子颜色大小相同,不同的是锁的形状,而谢池墨手里玩的锁,正是他的盒子上的。
刘贤垂着眼睑,恭顺道,“是平日攒的银子.....”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留着娶媳fu用的。”
约莫说到心里事,他耳根微微转红。
谢池墨没继续追问,松开手,转向其他锁,“这些盒子是刘彦他们的?”
刘辉点了点头,这几个盒子长宽高皆为两尺,是他们特意找木匠订做的,里边放的是各人的宝贝,平时藏得极为隐秘,不知谢池墨从哪儿找出来的,他抿了抿唇,试探道,“世子爷可是喜欢这几个盒子?”
谢池墨松开手,面色沉静如水,“纯属好奇罢了。”
刘贤眼底的情绪暗了暗,好奇?刘辉他们的盒子平时放哪儿他不清楚,他自己的盒子放在四方桌下,桌布拖地,不把桌布掀开弯腰查看根本发现不了,谢池墨的好奇从何而来?
沉思间,听谢池墨又道,“刘询说你们私底下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都会记下来放在盒子里,闲来无事,我随意翻翻。”
随意翻翻?刘贤听得云里雾里,悄悄抬眉打量着谢池墨,方才不觉得,此时端详才惊觉谢池墨有些地方不太妥当,青灰色直缀领子起了褶皱不说,细看,领口沾着几根蜘蛛网,营帐是他们几人住的地方,隔三差五会收拾,什么地方会有蜘蛛网?
刘贤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谢池墨袖子和手上,果真,袖子口脏了,手背上有灰尘,他皱了皱眉,谢池墨来营帐干什么的?
如果不是清楚谢池墨为人,他还以为谢池墨是来偷东西的呢。
注意到谢池墨投注来的目光,他急忙敛了情绪,“刘询说话没个把门的,最爱胡说八道,昨晚还说他和春香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以后春香不敢忤逆他呢。”
刘贤安之若素,他说的话引人遐思,甚至会坏了春香的名声,但昨晚的事情他算看出来了,春香是个泼辣不讲理的,他犯不着怜香惜玉,否则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何况,他也没冤枉刘询和春香,刘询强拉着春香听墙角,把春香拉入他的阵营,的确见不得人。
谢池墨平静的看了刘贤一眼,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来,“是吗?”
刘贤摸不准谢池墨的想法,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把锁打开,我看看里边装了什么。”
“......”这两件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好端端的怎么说到开锁事情上去了?
谢池墨见他纹丝不动,语气不由得冷了下来,“里边真藏了见不得人的秘密?”
“没,没。”刘贤再镇定,面对的人是谢池墨,不由得吞吞吐吐起来。
几个盒子,刘贤的最轻,他手指敲着桌面,沉默半晌,淡淡道,“你们跟着我多年,忠心自不必说,你们东奔西跑收集情报,风餐露宿日晒雨淋,偶尔还要受罚,军营里有人说我跋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