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糊弄她,院子里的侍卫不是撤的时候。
谢池墨笑笑,眼神在院子里逡巡圈,笑道,“成,您高兴就好,院子里的人不用撤,府外的人撤了吧,劳烦五城兵马司和兵部出面,孙儿的面子往哪儿搁?”
老夫人以为谢池墨总算有羞耻心了,打趣道,“真要面子就早日成亲,那才是你挽回面子的方式。”
“......”谢池墨嘴角一抿,不说话了。
天空湛蓝如洗,谢池墨心情不错,领着雾宁游赏国公府景致,百年世家,底蕴深厚,亭台阁楼,雕梁画栋,雅人别致,一花一草都用了心思,是雾宁不曾见过的。
假山错落,古树环绕,风景清幽,二人并肩而行,男俊女美,登对十足。十步远的身后,一群侍卫如临大敌似的跟着,严正以待,刘贤几人走在最后,只看见刺眼的银装,以及黑压压的人头,刘询沉不住气,小声道,“我看见夫人身边的春香找国公爷去了,世子爷的亲事会不会横生枝节?”
“不会吧,国公爷最担心的就是世子爷走歪路喜欢男人,难得世子爷看上个姑娘,国公爷高兴才是。”
刘贤倪了说话的男子一眼,心想,事情不好说,谢正均不认识雾宁还好,若他也见过雾宁的图册......
整个国公府,往后真是热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刘询:怎么个热闹法,比我多吃两年盐就爱装深沉,打开天窗说亮话,遮遮掩掩,跟个娘们似的。
刘贤满脸鄙夷:见识少就多读书,我喜欢说热闹,你管我呢。
旁边男子听二人又吵起来,圆场道:别吵了,我们还有正事呢,世子爷喜欢女人,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赶紧出去宣扬宣扬,叫他们再说我跟着不yin不阳的主子……
刘询刘贤:谁说过世子爷不yin不阳?找死啊,敢骂我家世子爷,走走走,说说怎么回事,看我不打断他狗腿。
雾宁:身后终于安静了……
谢池墨:……
☆、007 公公儿媳
国公府占地广,从福寿园右侧拱形门出去,沿着曲折游廊走了两刻钟,院内树木愈发葱翠,日影斑驳,鹅卵石的甬道罩在层yin凉下,风从身侧拂过,吹得她衣裙飘飘,贴在他腿上。
谢池墨伸手托起她的裙摆,问道,“你是不是特意学过。”
昨晚毕竟是他第一次,想不在意都难,都说男人在床上的时间越长越好,昨晚他的表现,败得一塌糊涂。
雾宁不解的侧目,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手指纤纤,白皙滑嫩,她摇了摇头,她没有学过,一回生二回熟,熟能生巧罢了。
“哦,你天赋不错。”谢池墨执起她的手,捏了两下,软软的,和他起了常年握剑的手截然不同,谢池墨喜欢得很,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月亮拱门,语气淡淡,“那是我住的地方,我让刘贤把你的东西搬进去。”
她有个包袱,刘贤和他说了。
雾宁颔首,认真的望着谢池墨,他目光深沉如潭,睫毛修长,减了眼底煞气,她问道,“嫁给你,你真的会保护我吗?”
她不想被抓回去喂乌龟,她想好好活着。
她眉目低垂,秋水剪瞳的眸子映着他的脸,极为明亮,谢池墨重重点头,“今日后,她不会为难你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秦岚云哪是老夫人的对手,雾宁的担忧待会就化解了。
雾宁神色一松,重重呼出口气,“谢谢你。”
“晚上,不用手如何?”
雾宁想了想,她既然要嫁给他,那种事自然是可行的,脆声道,“好。”
她抿唇轻笑,周围的花儿骤然失色,风吹起她耳畔的发,五官精美如画,神色飞扬,谢池墨心神一动,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轻轻的,如春雨无声。
哄的声,身后的侍卫zhà开了锅,你挤我我挤你的往前涌,人头攒动,步伐凌乱。
起初众人畏畏缩缩不敢往前是怕谢池墨翻脸无情,拿他们撒气,何况后边还跟着谢池墨的侍卫,双方动起手来,他们人多不假,但不一定能在他们手里讨到好处,故而步子迈得铿锵有力,但却是小碎步,而且不敢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