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昨日传了五殿下后,一开始没提……没提宫人的事,只问五殿下,为何频频同世子犯难,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
“五殿下还算机敏,没提郁王半句,拒不承认之前坑害世子的事,皇上不信……属下猜测,皇上也不信五殿下有本事能找到钟妃宫中旧人,明着暗着问了半晌,bi问五殿下,是不是郁王哄骗了他什么,但无论皇上如何问责,五殿下都没吐口。”
“皇上诈了五殿下一句,说宫中旧人已被扣下了。”
探子钦佩的看了郁赦一眼,“世子这招行的妙,五殿下是真不知情,故而应答十分不得当,这下皇上信了,宫里的事,是五殿下在安排,宫外的事,全是郁王经手的。”
郁赦垂眸,低声道,“不是我的主意,其实是钟……罢了,还有什么?”
“皇上怒火攻心,但并未问责郁王,但这更要命……皇上心中已有了定论,所以连问也不想问了。”
“属下等记得世子的话,昨日待世子出宫后,隔了一个时辰后去公主府传话,说世子触怒龙颜,求公主帮忙向皇上求情,安国长公主听了这话等也没等,马上进宫了,时辰卡的很好,正是皇上责问五殿下的时候。”
郁赦轻声道:“皇上没见她?”
探子点头,眼中发光:“没见,但在听说公主求见后,皇上气的将书案上的东西一把推到了地上。”
郁赦嗤笑,“皇上以为公主是接到了消息,要为郁王求情。”
“是。”探子道,“听老公公说,皇上气的只喘息,还说……还说了一句女生外向。”
郁赦嘴角微微挑起。
探子不放心道:“只有一点属下有些忧心,长公主虽没见着皇上,但一回府接着消息,必然就知道是被世子算计了,那……我们以后再如何让长公主帮扶我们?”
“从始至终……”郁赦低声道,“我就没指望过她,怕什么?”
探子不解,郁赦淡淡道:“且她心里清楚,我不会诓她,许诺她的,我都会给,但如何给,如何用她帮我,就要按我的规矩来了。”
郁赦相信安国长公主是真心要帮自己的,但多年母子情分早已断,郁赦是真的不敢毫无保留的信任她了。
“我命悬一线,只能在他们彼此猜忌时才能有机会。”郁赦道,“经过这件事,皇上必然疑心公主了,郁王也会怀疑公主是故作姿态,公主会怪我,恨我,但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倚重我,她指望不上旁人了。”
探子明白了,点头,“也对,公主虽同世子多番许诺,但谁知回头会不会反水,还是早点断了公主两头顾着的念头好。”
郁赦道:“宣琼呢?”
“已被软禁了。”探子忙道,“按世子的吩咐,公公们一直在求情,让皇上顾念父子之情,没真的将五殿下关到宗人府去,不然我们下一步棋就走不得了。”
探子顺势拍了郁赦的马屁,“世子考虑的真周到。”
郁赦冷笑,没说话。
崇安帝不会因为老太监的几句话勾起对宣琼的温情,没大力斥责宣琼,不过是留着他制衡自己罢了。
“暂时不要再做什么。”郁赦道,“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万事过犹不及,如今先看他们内斗那好,传出话去,我病了,下不了床,让他们闹吧。”
探子答应着去了。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探子,郁赦来不及喝口茶,起身往钟宛院里去了。
钟宛屋里,外面屋子里吊着一口小小的yào锅,正炖着yào,屋中空无一人,施过针的太医已经走了。
郁赦转过屏风进了内室,卧房里,钟宛赤着上身趴在床上,后背上还扎着十来根银针。
郁赦微微低头看了一眼……钟宛睡着了。
郁赦放轻脚步,走到钟宛床前坐下了。
钟宛头上裹着白绸,郁赦想了下了然……他昨日刚知道了内情,大约是在给自己家人戴孝。
郁赦上下看了看,钟宛劲瘦白皙的后背上并没什么伤痕,露出一半的脸颊和脖颈也干干净净,没有伤处。
不用心存妄想,这必然是伤在下身了。
郁赦杞人忧天的担心,钟宛虽平时看上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