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爱,异族同朝中苟且都不带他玩。
宣璟皱眉,“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替世子来提醒你一句。”钟宛道,“来日朝中若同北狄开战,你万万别被人蛊惑,随军出征。”
宣璟警惕道,“你们在想些什么?北疆上统共才有几个北狄人,这值得开战?”
“值得。”钟宛隐去北狄探子找过郁赦的事,将北狄王同宣琼密谋的事告诉了宣璟,道,“朝中就两位皇子,既然北狄王没找过你,那这个陷阱就是给你准备的,来日若真应验了……你自己想个法子,装病也好自残也罢,总之别出征就是了。”
宣璟听傻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盛怒道:“北狄王他娘的也不是个东西!他怎的不跟我合伙坑宣琼?!”
钟宛:“……”
钟宛安慰的很违心,“大约是知道四殿下你心怀天下,料到您不会与他同流合污。”
宣璟闻言怔了下,被钟宛搔到了yǎng处,不自在的咳了两声,“那是自然。”
宣璟端起茶盏来,又放下来,疑心道:“郁赦怎么会这么好心,特意来提醒我这话?”
“四殿下。”钟宛坦然道,“您不会同北狄王同流合污,世子就会吗?”
钟宛道:“朝中自己人内斗就算了,勾结上异族人,将本该早早平息的边境小乱拉扯鼓动成一场大战,这种事能做?“
宣璟拧眉,想了片刻后冷笑,“别瞎奉承了……北狄王这是没来找我,若是找我了,我说不准就会想办法把宣琼送到北疆去……谁爱死不死,宣琼背靠着郁王府的大树,他一天不倒,我就没一天日子好过。”
宣璟转头看向钟宛,“郁赦就不怕宣琼?实话跟你说,就我这边知道的消息……宣琼如今忌惮郁赦比忌惮我还多,郁赦既然突然有了良心好心来提醒我一句,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郁王爷近日对郁赦的种种举动很不满意,你们……”
钟宛皱眉:“什么意思?郁王要做什么?”
“那我怎么会知道?郁王那边的消息是出了名的不好探听,我能知道这个就不容易了,总之你们好自为之。”宣璟道,“让郁赦别做梦也别瞎指望,他是个什么东西,郁王最清楚,郁王一心要保宣琼上位,郁赦现在已经碍着他的眼了,你们……自己掂量吧,消息是从安国长公主那边传出来的,你们自己去问。”
钟宛沉默片刻,点头,“谢了。”
“你……”宣璟yu言又止,“你既要谢我,那……待你见着林思,让他早点回来,就跟他说,说……”
宣璟满脸烦躁,“说我不怪他了,一个哑巴,在外面让人堵了,叫都叫不出声来,东躲西藏的做什么?!”
钟宛一笑,起身,“好。”
宣璟满腹心事的将钟宛送出了府,忧心忡忡回府去了。
钟宛心里清楚,自己刚才说的话,宣璟并不会全信。
但这并不重要,只要宣璟的知道宣琼的计划,在将来不会脑门一热跟着北征就好。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郁赦再自请出征,宣璟就知道了郁赦有借此争储的念头,必然是要拦着的。
还会往死里拦着。
崇安帝会怎么想?
两个皇子,一个默不作声,一个竭力拦着,待来日,郁赦将留下的那封北狄探子的血书呈上去,崇安帝又会怎么想?
经此一事,崇安帝会对宣琼彻底失望。
钟宛轻声叹气,盼着来日宣璟不要太怪罪自己。
大不了……哪天林思来找自己,替宣璟给他下点蒙汗yào,让冯管家帮忙把林思送到宣璟那去就是了。
从宣璟府中出来后天色尚早,跟车的家将问钟宛是回府还是去哪儿,钟宛犹豫了下,“罢了,不去了。”
家将一愣:“钟少爷想去别处?世子说了,您只要不出城,哪儿都能去。”
“不了。”钟宛怅然一笑,“我同他……没话说了。”
家将试探道:“少爷说的是原黔安王?他还在京中呢,要见也方便。”
钟宛摇摇头,放下了车帘。
晚间,听了一天政的郁赦终于回府了。
郁赦没在前院停留,回府就往钟宛院中来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