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人家走了,也没留人家用饭,别是你的什么要紧的旧jiāo吧?怠慢了……”
“我老师的小儿子,前两年进了御史台,倒是适合他……旧jiāo是旧jiāo,但他跟我实在说不上亲厚。”钟宛失笑,“我回来这么久,怕他把我打出来,都没敢去拜会他,奇了……他厌恶我厌恶的要死,来府上做什么?”
宣从心摇头:“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也没真怠慢他,从严管家走了以后,小管事们看见个穿官服的就当丞相来奉承招待,宣瑜也赶着出来跟他说话了,只是他一听说你不在就走了……你明天去拜会拜会?”
钟宛没心思去见那个书呆子,“算了……跟他没什么话说,送点东西倒行,别太丰厚,心意到了就行,我名声不好,别让人说我老师府上的闲话。”
宣从心不悦:“你名声怎么不好了?”
“我……”钟宛一笑,“没事,昨天还有什么事吗?”
宣从心道:“没了,我去安排人去史府。”
宣从心从钟宛院里出去后就让人备了一份礼送去了史府,她想着钟宛要留在京中,朋友越多越好,拟礼单的时候,特意没落宣瑜的款,只写了钟宛,想着让人家只承钟宛的情,回头有事多照应照应。
好心办坏事。
翌日。
“哈哈哈哈……”宣琼摇头大笑,“钟宛这真是不怕死,史宏前脚接着人举报黔安知州行|贿黔安王,黔安王同当地官员往来频繁的事,他后脚史宏送了一份礼过去,哈哈哈……这不是疯了?”
郁妃一笑,低头品茶。
宣琼自打因为钟宛的事得罪了郁赦,被郁赦推下水后就走了霉运,一连多日不是被算计就是被申斥,气的险些生病,这么多天来终于通了一口气,得着消息以后就兴冲冲的入宫来找郁妃了。
“早跟你说了,别冒失,为娘有安排。”郁妃放下茶盏,眸中冷光一闪,“那个钟宛……我听说他和郁赦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呵,郁赦上次推你下水,多半就是他的注意,我早就想收拾了他,偏偏你舅舅拦着。”
宣琼对郁慕诚即敬又畏,听了这话迟疑了下,低声道:“舅舅不让咱们跟郁赦斗,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会不会……”
“不会。”郁妃安然道,“同封地的官员往来过多的是黔安王那个倒霉蛋,行|贿的是当地的官员,受|贿的是钟宛,把这事儿捅出来的是史宏,这从头到尾,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宣琼想了下,笑了:“是是是,哎……母妃是怎么查着这事儿,还存下证据的?”
郁妃但笑不语,架不住宣琼不住的催问,只得低声道:“其实还是靠的你舅舅。”
宣琼不明白:“母妃刚刚不说舅舅不会知道?”
“他是不知道。”郁妃哼笑了一声,“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的人已经投靠了我。”
郁妃把汤钦的事同宣琼说了,她悄声道:“这个老太监知道的不少,还很怯懦,稍微吓唬几句,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说我想杀钟宛……他就告诉我了这些,还借着你舅舅的人手,查到了人证物证,这不,两天的功夫,已经把事儿捅到了御史台。”
郁妃惬意的倚在软枕上,冷笑,“你舅舅确实厉害,我原本以为他是真的被安国长公主摆布成了个软柿子呢,没想到他暗暗养了这么多人,还都这么得用……可惜啊,他再厉害也不能时时盯着自己的人,尤其是宫里的人。”
宣琼大喜,忙催着郁妃要见汤钦,郁妃不多聪明,但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宣琼比自己还沉不住气,怕他知道太多前朝的龌龊事反而出岔子,皱眉道:“总见他,打草惊蛇让你舅舅知道了怎么办?到时候他一碗duyào要了那老太监的命,咱们又变成瞎子了。”
宣琼无法,只得听着。
“先给你出口气。”郁妃对儿子一笑,“别的不提,单单是结jiāo地方官员行|贿受|贿这件事,就能扒了钟宛的皮。”
宣琼也笑了起来,“那黔安王呢?”
郁妃不在意道:“谁知道会得个什么罪过,无关紧要的人。”
宣琼一想也是,笑道:“这回钟宛下了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