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还有这个。”程以宽又指了指柜姐新拿的另一个,道,“你戴这个细的好看。”
江彦抬头看,差点被晃瞎了眼——那是一款满钻的。之前他见明星戴那款就觉得有点娘,没想到程以宽也这个喜好。
江彦刚要摆手,突然又反应了过来。
“我戴这个好看?”他伸手试戴了一下,见程以宽立刻靠过来跟他一起看,扭头就问,“那刚刚那个你是给谁选的呀?”
程以宽:“……”一时不察,被人下套了。
江彦促狭地笑着看他。
“我。”程以宽老脸一红,在江彦腰上轻轻拍了一下,“给我自己选的。”
俩人在店里看了半天,最后程以宽选了第一款,江彦要了个单颗钻石的线戒。这两款虽然简单但都很火,他俩的号都没有现货,需要排队等三个月,俩人便又一块选了刻字,毫无新意地选了名字的缩写。
江彦很大气地刷卡,程以宽在他身后,看他全程红着耳朵还要假装很自然的样子,心里又软又甜,还有点愧疚。
张远帆那天说的话时常在他脑子里想起,虽然形婚是他目前能做出的最合适的选择,但这并不意味江彦也可以接受。
江彦本来能有更好的伴侣的,比自己强大、比自己勇敢,说不定还比自己年轻。
江彦办完手续才发现程以宽已经走出去了,后者手里捏着一根烟,放鼻子下面轻闻了一下。
他走出去,对程以宽道:“你要抽烟吗?”
“不,就是闻闻。”程以宽把东西收起来,看着他笑了笑,“以前抽的,加班多或者压力大的时候,一天得抽两三盒。后来就不敢了。”
江彦很感兴趣地听着,跟他一块往前溜达着走。
程以宽笑了笑:“以后老了,无儿无女,能拖累的只有老伴儿。所以……自己先好好维护着点,不要给老伴儿添麻烦。”
他说到这顿了顿,停下了脚步。
江彦也停了下来,他琢磨着时间不早了,怎么开口跟程以宽说自己变鹅的事情,心里还在打着稿子,就听程以宽先开口了。
“江彦……”程以宽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看着他,“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江彦一愣:“可以。”
“你介意我形婚吗?”程以宽轻轻搭住他的肩膀,诚恳地问,“我跟王嫣形婚,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不介意。”江彦并没有其他想法,想了想道,“可能大家想的不一样,我其实挺为你高兴的。”
程以宽看着他的眼睛:“那你怎么……一直不答应我?”
江彦既然都买对戒了,还是婚戒款式,那应该是已经接受自己了。
可是他一边接受者自己,却又躲避自己,除了介意自己形婚这件事外,程以宽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缘由。
俩人相对,一片默然。
过了会儿,程以宽才听江彦小声说道:“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程以宽看他说完就沉默,心里着急,忍不住联想了起来。莫非……江彦参与了什么家庭lun理剧?惹了大麻烦?
“我有的时候不是我。”江彦慢慢开口,但是他一张嘴就觉得,太羞耻了。
光天化日,人来人往,他跟一个根正苗红,政治满分,从小就知道三个代表和科学发展观的人谈这个……
“就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你知道讲的什么吧?”江彦比划了一下,决定慢慢引入正题。
程以宽脸色微变。江彦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知道。”程以宽说,“是讲的父母棒打鸳鸯的故事,最后那俩人都气死了。”
“……”江彦无语,着急地提示,“不是这个,最重点的,最浪漫的那个!”
程以宽愣了下:“变蝴蝶?”
“嗯!”江彦左右看看,见不时有人从旁边走过,心里紧张,低头把程以宽拉去了旁边僻静点的地方,“就是变蝴蝶……我跟他们一样。”
程以宽:“……”他有点晕了,他们是跟那俩一样情况,都被父母棒打鸳鸯了,但这跟蝴蝶什么关系?
“区别就是我不是变蝴蝶,”江彦悄声说,“我是变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