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滑落下去,滚在了地上。
此刻的她,一张精致的脸面完全发白了。
飞机渐渐升起在碧海的上空中,这十几个小时的航班飞程里,跨越了大洋彼岸。
往后,无论是谁,都开始迎接了新的人生起点。
或许多年后再见,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三年后。
又是同样的候机楼,外面建设物没有大多变化。
十二月的天气,外面寒冷异常。
在近凌晨十一点五十分时,国际机场入口的气氛却越发热闹,六家媒体记者和粉丝都围堵在安全通道必经之路上,眼睛熬出血丝,也要紧紧地盯着入口出来的身影。
在这寒冷的夜深里,一群粉丝们兴奋举着海报横幅,上头用荧光笔写着糖宝二字,听到机场的广播声音开始播到从美国来的航班抵达时,一个个激动得尖叫起来,不停呐喊着令她们兴奋的口号:“糖宝!糖宝最美,为糖而疯!”
航班已经抵达,一群黑衣保镖护着中间戴着粉紫色墨镜的女孩低调走出来。
记者和粉丝眼尖瞄到人后,都纷纷地围堵了上去,举着话筒和签名明信片都硬塞过去,争分夺秒不停地问:“唐含含小姐,外界传闻你已经跟身价过亿的名导展信佳和平分手,是事实吗?”
“唐含含小姐,请问这次你进军好莱坞参演女二号,是你表嫂姜导给你开的后门吗?听说你被高酬片受邀,方便透露一下在国际上的酬片吗?”
“唐含含小姐,半年前你被网上路人曝出与展导订婚,为什么恋情这么快就崩裂?请问我们是不是能猜测展导出轨了?”
一句又一句,犀利无比的问题袭来。
期间包括粉丝尖叫着递来明信片求签名,不停的喊:“糖宝糖宝,啊!”
唐含含戴着粉紫色墨镜,眼睛露出不耐烦也没人看得见。
她殷红的唇瓣紧紧抿着,直接无视记者脑残的问题,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
保镖重重维护得密不透风,记者们拼命想挤进去提问题,一时场面闹的轰轰烈烈。
在不远处,都能听见一群粉丝的尖叫。
就在大家都围着唐含含的队伍不放时,出口处,一个穿着灰蓝色风衣裙的女人缓缓出现,她黑色的发丝剪到了肩膀的长度,衬得脸蛋秀丽,气质不似一味的柔和了,还透着淡淡的清冷。
她身边,还跟着一位很漂亮的精致男孩,三四岁年纪。
“妈妈。”小家伙迈着小短腿紧紧跟着,还戴着厚厚的围巾,只露出半张小脸蛋,正仰头看妈妈,胖乎乎的手指朝着不远处粉丝拉起的横幅上,说话慢生生的:“是……是,是来接嗣宝的吗?”
那横幅上,小家伙就认识那个宝字。
他表情小迷茫,对妈妈说:“嗣宝就在这啊。”
姜瓷去取行李箱,转头,对亦趋亦步地跟在她身后的小家伙,温柔道:“那读糖,不是读嗣,你小姑姑跟我们同航班回来,是接她的。”
她话里,又一转说道:“你爸爸来接我们了。”
爸爸?
小家伙眼睛亮亮地,小手兴高采烈地鼓掌:“嗣宝,想爸爸。”
姜瓷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他走出去,浅笑着问:“还记得爸爸长什么样吗?”
不怪她要问。
这儿子,从小就脸盲。
傅时礼这两年基本两三个月飞过来一次,偶尔,她买机票带孩子去看他。
差不多每次都会住一周左右,那时候,她会将学习安排放慢,傅时礼也会放下工作,两人耐心地陪孩子,而嗣宝每次跟人家混熟了,等下次见面,又脸盲不认人了。
但是,他会记住自己有个爸爸,就是记不住爸爸长什么样。
别说傅时礼被儿子脸盲伤害到了,就连姜瓷,她自己出国进修这三年,尽心尽责将小家伙带在身边喂养,若是送回国内nǎinǎi家养一个月,她剪个刘海回去接孩子。
这小家伙都要一脸小茫然看着她问:“你是我妈妈?你没有骗我吗?”
起先,两岁大时,唐燕澜说这个年纪的孩子会脸盲很正常。
姜瓷才把心放肚子里,后来,嗣宝虚岁都快四岁了。
三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