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如意:“应该的。”洗干净了,享受的又是他。
姜瓷总感觉他话里有话,心里哪里怪怪的。
等她在床沿先坐下来喘口气时,就听见傅时礼走进卫生间没多久,嗓音缓缓传来:“姜瓷,昨晚的计生用品我用起来感觉不错,又买了一盒放在抽屉里,你等会拿出来。”
姜瓷听到后,眼眸瞪圆了。
她不知道在卫生间放洗澡水的傅时礼,是用什么表情说出这种话的,但是,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很复杂。
所以,傅时礼准备今晚继续过夫妻生活吗?
姜瓷听出来了这方面意思,不然他叫她拿出来干嘛?
总不可能是看看而已?
几个问号,就差没有写在了姜瓷的脸上。
她坐着不动,过了一两分钟,傅时礼卷着袖子走出来,视线在她身上一顿,几秒后,又移到了没被动过的抽屉,了然道:“水给你放好了,去洗吧。”
他一边说着,伸手很自然将抽屉拉开。
姜瓷眼角余光扫到他面不改色地将计生用品拿出来,整个人就开始不淡定了,她感觉傅时礼等自己洗完澡就要做坏事了,僵在了床沿前坐着,手指无意识攥住了床单,屏住呼吸说:“我下午出门了一趟。”
傅时礼白皙的长指当着她的面,神色认真地拆着生计用品包装,慵懒地应了声:“嗯。”
姜瓷感觉注意力都在他拆开包装的手指上面了,没有酝酿好说辞就脱口而出了:“我跟圈内一位老艺术家碰了面,他看过我的电影,很欣赏……想要推荐我去美国纽约的电影学院进修。”
傅时礼微微眯起眼,视线朝她望来。
姜瓷漆黑的眼眸里藏不住的期盼,盯着他看说:“机会很难得到,错过了,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傅时礼神色从容地问:“进修几年?”
“三年。”姜瓷说完,又解释道:“我进修沉淀自己的同时,也会拿到学院的资源和人脉,被介绍给跟一些好莱坞的名导合作拍电影,在他们身边学习。”
放弃眼前在电影圈的一切,踏踏实实地待在美国进修,得到的回报是想象不到的。
倘若她能赴美坚持三年,将来,开阔的眼界完全能让她在事业和人生更上一层楼。
傅时礼当场没有表态,将拆了一半的生计用品搁在床头柜上,语调严肃地与她讨论起了一件事:“儿子怎么办?”
姜瓷顿了几秒,她虽然没明确说要去,言语间却不难听出来。
她是想去的。
对于孩子的安排,姜瓷想了想,抬起眼眸看着他说:“一岁后,我带美国去。”
现在社会上不少女人照顾孩子的同时,也能完成自己的学业和事业,她自己生下嗣宝,就不会完全当个甩手掌柜扔给傅时礼的母亲。
傅时礼细细品着这句话,眉目间神色溢出了几分冷清,问她:“那我呢?”
孩子她可以带走,丈夫她打算怎么处理?
姜瓷的唇不安抿了起来,去美国进修就意味着要两地分居,她能努力做好一个母亲的责任,却未必能做个完美的妻子。
傅时礼说她:“姜瓷,你对家庭的责任感,是不是有点薄弱了?”
这句话,或多或少都有几分责怪的意味在里头。
姜瓷喉咙略微微的发堵,抿了半天的唇,最终憋出一句话:“昨晚你急着上我床的时候,自己想想,答应了我什么?”
傅时礼这下,完全敛起了嘴角的弧度。
深夜十一点,姜瓷独自从房间出来,她感觉到很心烦意乱,连手机也没拿,先去了一趟隔壁自己妈妈家。
徐琬宜女士刚从某个红毯回来,穿着高贵的深蓝色礼服下车,看到门口站着一抹单薄的熟悉身影,她挑起妩媚眼尾的眼睛仔细看了过去,认出人了,开口道:“大半夜傻站在这吹冷风?”
姜瓷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猝不及防就听见了自己妈妈的声音,她转头,漆黑的眼眸望着人,声音尽量让自己听上去很正常:“我以为您不在家。”
徐琬宜走近,扫了她眼:“跟我进来。”
大半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