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项易霖点点头,喉间泛着苦涩,“早知道。”
他最近出差,不知道裴宁和叶西城的情况。
nǎinǎi:“哦。”那就好。
项易霖又说了句:“我也认识叶西城。”
“西城那孩子不错。”说完后nǎinǎi感觉不妥,紧跟着说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项易霖淡淡笑了笑,他不是。
实在没什么好聊的,nǎinǎi问他中午饭吃没吃。
项易霖如实说:“还没。”
他今天出差直接飞到上海,从机场直奔县城。
nǎinǎi做饭去了,项易霖推着爷爷去院子里晒太阳。
到了午睡时间,爷爷有点犯困,项易霖回屋里拧了一条温毛巾给爷爷擦擦脸和手,又拿了条毛毯给爷爷盖上。
爷爷虽然听不见了,可心里明白,看着项易霖,“你跟宁宁怎么回事?”
项易霖手上一顿,“没什么。”
爷爷不好多问,微微叹口气,眯上眼。
项易霖拿个小凳子坐下,对着院里的花园发了会儿呆。
拉布拉多过来了,在他脚边趴下。
项易霖回神,摸摸它的头。
边上是木茶几,上面有不少报纸杂志,还有个相册。
裴宁的老相册他都看过,每次来他都会看一遍,这个新的相册他是第一回 见到,拿过来随手翻开。
入目的第一张就是全家福。
两只拉布拉多,爷爷nǎinǎi,后面是叶西城搂着裴宁。
项易霖不知道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多久,直到手机响了,是秘书的电话,他摁掉没接。
他没敢看相册的第二页,拇指轻轻在裴宁的脸上摩挲着,喉间轻滚,然后合上相册。
吃过饭,项易霖又裴nǎinǎi聊了大半个小时,时间不早,他准备离开。
nǎinǎi还像以前那样,把他送到门口。
有些话,nǎinǎi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项易霖明白nǎinǎi的心思,握着nǎinǎi的手,“nǎinǎi,以后我就不过来了,您跟爷爷要好好保重身体。”
别的,说了好像也是多余。
他轻轻抱了抱nǎinǎi,“nǎinǎi,您回屋吧,我走了。”
nǎinǎi眼眶发酸,年轻人的事儿,她也不好多说,点点头。
项易霖又看了眼院子,还有那两只拉布拉多。
又停了几秒,他坐上车,离开。
后视镜里,院子越来越远,直到什么都看不见。
临近圣诞节,david也回法国了。
裴宁去农场转了一圈,中午回到县城,各家门店都在放着跟圣诞有关的曲子。
“it’shardtobealone。”
去年圣诞节她也听到过这首曲子,只不过当时是在纽约。
今年,她又听到了。
“每个人都不孤独。”
中午时太阳不错,吃过中午饭裴宁陪着爷爷nǎinǎi在院子里晒太阳,聊起david回去过圣诞节了,爷爷nǎinǎi对圣诞节没有什么概念。
nǎinǎi问裴宁,她们公司圣诞节放不放假。
裴宁说也放假,放两天。
“那不错。”nǎinǎi问,“这次西城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出差了?”
裴宁点头:“这次要很长时间,说不定过年才回来。”
“你们这些孩子都不容易。”nǎinǎi摸摸她的头,问她累不累,要是累了就睡一会儿,太阳晒着暖和。
裴宁安静的趴在nǎinǎi的腿上,看着花园发呆。
几个月前,她还跟叶西城在花园边搭帐篷...
最近一直没睡个安稳觉,靠在nǎinǎi身上,裴宁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nǎinǎi给她盖了条厚毛毯,把她脸颊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又轻轻给她捋着后背,就像小时候那样哄她睡觉。
这次回来,裴宁发现nǎinǎi比前段时间又瘦了,她只能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晚上时她让阿姨回客房住,她想陪nǎinǎi睡一晚。
阿姨打算把自己住的那张床重新换床单被子,裴宁说不用,她要跟nǎinǎi住一块。
nǎinǎi笑呵呵的,“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呀。”
“nǎinǎi您说什么呢,小时候我还不是都跟着您睡的呀。”裴宁去楼上把她的枕头和被子抱下来。
nǎinǎi先躺了下来,裴宁把灯关了,也躺下来。
房间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