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拉链直接拉上来,动作很熟练。
李容曼没这么好的伸手,一般都会磨叽半天累一身汗才上去,所以看愣了,这样的天气穿这么单薄,好看是好看,不过也很破本。
梁瓷换好衣服走到梳妆台坐下,这才发觉李容曼一瞬不瞬盯着她,从镜子里看她一眼,问:“怎么了?”
“我以为在王鸣盛这么上杆子的人面前,你都不在意仪表,爱怎么样怎么样呢。”
“今天气色不太好,”她垂头放下东西,也没否认,“有句话说得好,女为悦己者容,我觉得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大概大多数女xing都改不了这个尿xing,至少我还在这个条框里出不来。”
她讲完又问:“你觉得我绑着头发好看,还是披散着头发好看?”
“你怎么有点反常啊?”
“待会儿下去摊牌,总有一种不详预感,我打扮漂亮点,至少让他心里遗憾,以后时不时想起来,都心里yǎngyǎng忍不住惦记……我是不是有点坏?”
“你俩到底怎么了?不方便说啊?”
“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就看他在意不在意。”
“散着头发吧,我更喜欢你散着头发。”干干净净的,像以前那些选秀出道的港星,倒不是说多漂亮,透过低像素的镜头拍出来的模糊图片,气质柔和,五官耐看,禁得住打磨。
不浓妆重彩,也是男人最喜好的类型。
梁瓷听从她的意见,低手从抽屉里拿出来几页报告,走到门前塞进包里,这些事准备完,王鸣盛的电话正好打来,不早不晚。
他说到巷子口了,让她出来,在车里等她。
梁瓷低低答应了句,回首看了李容曼一眼,她说:“去吧去吧,晚上还回来吗?”
梁瓷闻言笑得有些费劲,外套穿上,把头发从大衣里面拨出来,虽然黑色羊毛绒的大衣看上去宽泛,衬得人肩膀宽阔一圈,不过一举手一抬足就会显露腰身曲线,恍恍dàngdàng更加柔弱。
李容曼禁不住想,梁瓷这样的人,其实硬件挺具有跟人当小三的潜质,尤其适合那些有钱大老板,有老婆的,要是她接触那个圈子多,肯定有人上杆子包养,不过她的xing格不行,太有棱角,看上去温柔和善,那是你没触犯到她忌讳的点,就像高永房,他就触犯到了,梁瓷的反应很激烈,眼皮子里容不得沙子,李容曼没想到真离婚了,她以为梁瓷得忍几年,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遍体鳞伤才算完。
因为她给人的感觉就是xing格好,乖乖女,很能忍,按理说这样的女孩子都没主意,做事犹豫再三,左顾右盼。
不过梁瓷骨子里还是有独立xing,她也有这资本,年轻学历高,思想更加开放,本来高永房娶到这么年轻的就应该偷笑了,还在外面胡搞八搞,不管是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没有哪个年轻收入稳定的女孩子愿意将就。
李容曼年纪越大越明白一个道理,女人一定要经济独立,有自己的稳定收入,就算你的老公没出轨,对你百般呵护,也要未雨绸缪,这叫忧患意识,万一哪天婚姻变质,你得有底气,腰杆硬,无论是选择原谅还是选择离婚,最起码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梁瓷推门出去,感觉凌冽微风肆意,大概是穿太少,跟上午出门完全不同,空气一反常态,从干燥变得湿润,空气中弥漫着湿气凉气,好像在酝酿什么。
四点多天色已经有些暗淡,眼前就像下了霜雾,扑面而来把睫毛打湿,她眼前朦胧起来,一层白白的雾气遮挡视线。
走出深巷,王鸣盛的车近在眼前,他不常开的黑色suv,其实梁瓷连他到底有几台车还没摸准,这段感情在她眼中才走了个开头。
她轻手拉了一下车门,锁着,车尾警示灯一直亮,他开了双闪靠边临时停车,引擎没关。
梁瓷几步绕到另一边,透过玻璃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从车窗前头下角观察后视镜的地方才能看清车厢内。低头凑近看了一眼,他正好睁开眼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倦怠。
这一丝疲惫倦怠大概因她而起,想到这个心跳急促了两拍,他已经落了锁,刷一声缓缓落下车窗,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