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鸣盛不表态,腿放到茶几上翘着,看他一阵才说:“高永房是顾客,来这消费就是上帝,他可以为难你,你不可以顶撞他,他不满投诉,是维护自己的权益。吴经理罚款,按照公司章程走,也没错,你觉得小题大做是因为你觉得利益被侵犯。不过得先是你犯错了,才能出这档子事。”
小刘被说的哑口无言,不过他心里仍是不满的,对吴经理的不满稍微缓解了几分,但是对高永房的不满更加深,他觉得高永房太傲气了,虽然面上不怎么地,但从来没把会所里的兄弟们看眼里,他把内心深处这样的想法表达给王鸣盛。
王鸣盛听到一半却笑了:“你有什么资本可以让他把你看眼里,或是把你当回事?你不要觉得这话难听,你回去想想,是不是自个太自视清高了?他是过来消费的,你是服务人员,你就得点头哈腰把人伺候爽,这是你的本职工作。在其职,谋其事,你拿了这份钱,就得受这份罪,既盼望着他兜里的钱往外掏,又盼着他点头哈腰,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肯这么尽心尽力为你犯贱——爸妈。”
作者有话要说: 梁瓷:总算说点有深度的话了,不容易。
第37章
小刘更加沉默无言, 王鸣盛睇着他,不知道小刘小小子在想什么, 也怕话语太重年轻人受不了, 脸色缓和下来,话峰一转:“你回去好好悟。”
王鸣盛下逐客令, 小刘本来以为他得安慰自己,没想到批评的比吴大伟还狠,咬牙便走, 王鸣盛瞧着他,刚到门口又喊住:“小刘。”
小刘扭过身问:“老板,什么事?”
王鸣盛一听,眉毛挑起来,可以, 连称呼都由盛哥变成老板了, 这小子有些养不熟。王鸣盛想着努了努下巴, 走先兵后礼的套路:“一百块钱心疼了?酒橱里有一瓶红酒,没开封,你上次不是看上了, 拿走回去尝尝。”
小刘一愣,走到酒橱旁打开两扇门, 顺着他的手势找到, 他自己都忘了这事没想到王鸣盛还记得,抱着酒瓶摩挲一遍,语气也变了:“真假啊, 盛哥?”
小刘其实对红酒没什么喜好,不过王鸣盛对手下兄弟们向来大方,他们时常能得点烟酒,有时候自己抽自己喝,有时候舍不得手里又紧就拿出去卖。
王鸣盛笑说:“我什么时候拿这个逗过人,给你们就是给你们……出门后别张扬,只这一瓶了。”
小刘就像玩变脸似的,立马喜笑颜开,掀开衣服裹进怀里:“好嘞。”
王鸣盛目送他出去,趟椅子上继续假寐,不过被这么一打断也没心情,想了想给吴大伟打电话,吩咐:“小刘不太适合会所里的工作,报复心太重,不管他有没有做都得防患于未然,先过段时间,等这事过去你寻个妥当的借口,安排他去酒店的客房做后勤吧,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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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瓷最近喜欢看一些小视频,农村乡野的,荒凉贫瘠不毛之地或有山有水风景如画,看人跟大自然共存,为了更好活着跟恶劣气候斗智斗勇,有时就连一顿山上生火做饭的视频也看得津津有味。
李容曼解读为她精神压力太大,所以需要找个寄托,而梁瓷潜意识里的寄托就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想体验一下一棵枣树打下枣子卖八十块钱都心满意足诸事无忧的生活。
梁瓷的确羡慕有些偏远地区筋疲力尽忙碌一天赚取一塑料袋鸡蛋钱都觉得开心的生活模式,越忙碌贫穷的地方,幸福感越高,而在钢筋水泥高楼大厦下坐办公室的精英们,却更容易迷惘低沉。
李容曼在电话里道:“周省之拿下一个校城融合的项目,最近几天忙得不可开jiāo,我都两天没挂上影子了。”
“忙什么?”
“请领导吃饭呗。”
“是院里分给的项目吗?”
“是,而且是个横向的。”李容曼没遮没拦说,“有钱了,之前总说自己没钱,眼下钱说来就来。”
“毕竟是项目经费,他能拿到多少。”
“套现,用七八个学生的银行卡,以研究生劳务费的形式每月往外套。”
梁瓷说:“我知道,高永房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