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这么说,我化点糖水给你喝?”
王鸣盛顿时失笑,眼里带着笑意歪头斜视她,梁瓷搅动咖啡时手腕上的镯子碰到杯沿,发出清脆声,他注意到,视线流连了片刻.
“你戴上比我想得还好看。”
梁瓷手上微顿,循着他的视线往手上看一眼,解释说:“我本来要摘下的,没摘下来,待会儿用肥皂水试试。碰了水也不好退还给你了……认识你以后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不要送东西,只是王老板在这方便记xing好像总也不好。”
王鸣盛没说话,不过王老板这三个字在嘴里品味了许久,越品味脸色越yin沉,她弄好咖啡送过来。
王鸣盛看也没看,只问:“就这样,昨晚的事就算抹清过去了?”
“你怎么想?”梁瓷把问题丢给他,成年男女不会轻易那么jiāo付真心,任何人任何事面前首先考虑的是如何小心翼翼保护自己,这一代的人,到了这个年纪都不是封建保守的老顽固,她在搞清楚王鸣盛是一时兴起还是长久打算之前,肯定不会先表态,更不会先多想。
王鸣盛见状眨了眨眼,心中微凉,他对梁瓷这个态度,还真不怎么满意,不是不怎么满意,是很不满意。
“你问我怎么想?我怎么想你看不出来?反倒是你,就没点什么想说的?”
梁瓷低头沉默,王鸣盛等着她说话,半晌梁瓷才抬眼,憋出一句:“我就看着,你心心念念想睡我……”不过睡也睡过了,谁还清楚你的心思,总之送东送西就为了睡女人几次的男人,她见多了。
梁瓷就觉得,王鸣盛对她可能仅限于情/yu,但她自己定力不够,正是女人最落寞脆弱的时候,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搭手帮她,虽然目的很明确不遮不掩更没有见不得人,但梁瓷渐渐对他有贪恋,感激跟感情一股脑夹在一起,被他三言两语三下两下就征服了。
其实就算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愉快,梁瓷也会记着王鸣盛雨夜搭手帮她安排地方的事,当时事出突然,是真的屋漏偏缝连夜雨,太无助,太悲凉,她又困又累又冷,都不知道怎样才好。
虽然表现的淡定倔强,其实也不过是害怕自己稍微一软下来立马就撑不住了吧。
回神看王鸣盛有些尴尬的脸,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眼皮子极速眨了眨,好像心思最私密的事被自己勘破,无处遁形了似的。还是头一回见王鸣盛这模样,有些可爱。
空气沉寂,咖啡的香味飘散氤氲着,热气腾腾,他舒了口气,坦然道:“我是心心念念想睡你。”
“……”梁瓷心中立马变得沉重,呼吸有些不畅,总害怕他说出对她的身体还算满意,要包养之类的话让她失望。张了张嘴,不知道要不要先说些什么。
他不疾不徐低头抿了抿咖啡,被苦到,脸微撤,皱起眉宇看了一眼杯子,似乎对梁瓷的手艺不敢认同,很快,视线又挪到她身上端详。
“我打第一眼见你,就他妈想上你,谁叫你这么清纯。”他坦坦dàngdàng理所当然,甚至还带点义正辞严,“我只是想,我有什么错?有什么罪?管得了自个的身子,还能管得了别人的脑子?”
作者有话要说: 梁瓷:真是个粗人,怎么给我安排这么个粗鲁的老公?
王鸣盛:是啊,粗人,哪哪都粗。
第36章
室外脚步声骤然响起, 大院的沉重木门吱哟打开又吱哟关上,砰砰砰踩着楼梯连贯上楼声。
两人从无言对视中回过神, 梁瓷居高临下, 没生气也没说话。
王鸣盛食指勾了勾眉梢,合着手沉默一阵才站起, “刚才表达太直白,忘了女孩子总喜欢男人美化一下再把同样的话说出来,顺序很重要, 说的好了是诗人,说不好了是流氓。”
梁瓷闻言动了下嘴唇:“还好吧,毕竟你方才的话,也是变相夸我风韵犹存。”
王鸣盛说:“多大点年纪就把风韵犹存这词儿用自个身上?你要堪得上风韵犹存,我下次是不是得说自己老当益壮?”
她忍不住低头笑了, 笑得矜持内敛, 王鸣盛只动了动眉梢, 往上挑得更高,她收了笑才提醒:“咖啡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