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弯着轻笑,大手却还牢牢地握着她的小手。
“你起来呀,快回去吧,很晚了。”
“就不能在这留一晚?都晋升男朋友了,别这么小气啊晚晚,就一晚成不成?”他嗓音听着有些不大对劲,嘶哑的,声音不大,但还是那个不正经的模样。
“不行的,而且你跑完两千米都还没洗澡吧?”她试图和这个流氓讲道理。
“嫌弃老子?”周遇臣扬扬眉。
“不是,我怕你难受……”
“是不是洗了就能留啊,要不我上楼洗洗再下来。”少年轻笑,但气息微弱,没了刚刚的力道。
“周遇臣……”
“嗯。”
“要是爷爷知道我早恋,肯定得打死我的……”
“谁特么敢动你,爷爷也不成,老子不同意,要打也让他打我。”
祝晚这一晚上脸红着就没褪去过,浅笑地看看他,又伸手去拉,“起来嘛。”
可这一拉却发现不大对劲,她往他身上探了探。
少年从鼻腔里发出慵懒无力的笑声:“干嘛,占老子便宜啊?”
“你身上好烫啊?”
“嗯。”
“你发烧了!”祝晚皱着眉头,有些着急。
“不碍事。”
周遇臣不当回事,可祝晚却着急得不行,起身就想拿钱包出门给他买退烧yào去。
“干嘛去?”他伸手一拉,哪怕发着高烧,身上早已没什么力气,可依旧将她一把拉回自己胸膛,让她躺在上头。
“你让我起来,我给你买yào呀……”
“不许去。”少年霸道,全身仅有的力气都放在手上了,牢牢地扣着她,将她扣在自己的身上,哑着嗓子重复,“不许去,外面黑。”
“我不怕的。”她不怕黑,没事的。
“我怕,我担心你。”他摸摸祝晚的小脸,“乖,陪我躺会儿就成。 ”
第57章
周遇臣其实身体挺健朗, 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什么病。
即便是小的时候混, 脾气暴, 一言不合就和人干架,那会儿的小孩, 年纪都不大,知道周遇臣横却也还不怕他, 也是撒开了xing子打。
虽然最后还是打不过,但是狗急还能跳墙,横竖顺手捞起东西就往他头上砸。
周遇臣反应快,可手上仍旧不愿放人, 就那么挺着生生挨了一下, 到底是血肉之躯, 不是钢铁铸的,血一下就从头发丝直往眉骨流, 可少年眼睛都没眨一下,那血就像不是自己的似的。
范宇哲都没看出来,还真以为是地上那货的血,不小心溅他臣哥脸上了,知道他有洁癖,拿着纸巾就赶忙过去擦。
“擦你妈?老子这上头有个口子。”
“……”
卧槽, 您看着一点都不疼, 谁知道真有伤。
范宇哲心里感叹周遇臣不是个正常人,这个不正常的人甚至只是随意喊人拿了酒精过来搓了搓,便带着他和肖或直往网吧走, 把几天前约着没打的比赛给打完。
压根不当回事。
然而就是这样的不正常人,却破天荒的在这天晚上病了,发烧,烧得还不低。
十一月的衡市,潮湿又yin冷,迎面吹过来的风冷冽冽的,呼吸都觉得疼。
周遇臣本就是个不怎么喜欢穿厚衣服的人,哪怕别人裹成个球,他也就一件t恤搭件外套。
当天跑两千米的时候不觉得冷,外套缠在腰间,后来怕祝晚冻着,又直接把外套给了她,哪怕最后她跑了给丢地上了,可刚刚才接过吻的少年浑身火热,压根感觉不到寒。
飚车追到祝晚家的一路上,那冷风就没少往车里灌,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情绪激动起来比什么都抗冻,可是一切误会解开,少年抱着小心肝沉溺了片刻之后却被泡软了骨头。
这想必是他第一次在祝晚面前处在弱势的一方,可是周遇臣脸皮厚,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倒还感谢起自己这牛bi的身体。
他多想像一年前那样,能在祝晚边上躺一晚上,倒是托了这烧的福,当天晚上真就赖着不走了。
周遇臣为达目的不要脸的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烧的温度确实高,但也不至于把他小周少这么牛bi的人给干趴下,只是祝晚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