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带着坏笑从里头传来:“不看行了吧,老子蒙着眼呢。”
“你不许偷看啊。”她还是不放心地叮嘱。
“保证不偷看。”
几次确认他真的不会偷看之后,床边的人才开始小心翼翼地背对着他换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身后有个男人躺着自然紧张一些,小心脏砰砰直跳,手脚也不如平时麻利,几次都没顺利把衣服脱下来。
周遇臣哪憋得住那么久的气,偷偷掀开被子换气,不过还是背对着祝晚信守承诺,不干偷窥这种拿不上台面的勾当。
笑话,他周遇臣总能有光明正大欣赏的那天,哪能趁这种时候欺负她。
不过嘴上依旧忍不住捉弄她:“快点啊,我可憋不了太久,一会儿不小心看见了可不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动作太慢啊。”
被他这么一说,吓得祝晚立刻将好不容易才脱下的上衣往床上一甩,急忙弯腰捡起军训服往身上套。
床上躺着的人笑得肆无忌惮,无所事事间顺手摸到她刚刚丢过来的上衣,蔫坏得不行,将那衣服往自己脸上一盖,闭上眼,一脸满足,呼吸间都是她的味道。
想到范宇哲和肖或两个胆大欠揍不怕死的平时嘴上老挂着“臣哥变态,臣哥老流氓”来回说,他向来都是抬脚一踹了事。
此刻却忽然有些同意他们的话,自己好像确实有那么点变态。
这温柔乡啊,让人溺死才好。
第11章
祝晚的个子比同龄人都要来得小,军训服理所当然大了不少。
宽宽松松套在她身上,肩袖连接缝的位置都耷拉到了胳膊上,裤子更是长得不行,哪怕裤头已经被她拉到最高处,裤脚依旧将脚踝包裹得严严实实,衬得整个人越发小巧,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啧,你怎么这么小。”周遇臣瞧了两眼,懒懒地从床上起身,走到她身边自然而然地蹲下替她挽裤脚,“穿你身上跟龙袍似的。”
“那只脚。”
她听话地将另一只脚伸过来,周遇臣几下叠好之后站了起来,又在她身边转了半圈,上下打量。
“还行吗?”祝晚挥挥袖子,满脸期待地询问。
“绿。”,周遇臣轻笑出声,“小蘑菇头下面长了草。”
又抬头看了看她的脸,笑意难减,伸手在她脸蛋上掐了两下:“脸还是很好看啊小东西。”
“……!”
见祝晚一时忘了让自己回家的事,周遇臣死皮赖脸又在她屋里待了好久,点了几份外卖送过来,盯着祝晚吃了好多才依依不舍地道别回家。
临走前看见祝晚将换下来的衣服统统泡进大桶里,随口问了一句:“干嘛呢这是?”
“先泡一会儿好洗啊。”
“手洗啊?”
“嗯啊。”祝晚乖巧地点点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家里的衣服就都是她自己手洗,早就养成习惯。
周遇臣见她这理所当然的样子,若有所思地往屋里头再扫了几眼,皱着眉头没多说什么,叮嘱了让她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之后便出门走了。
才刚出了单元楼门口,面无表情地倚在出口的墙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大地雷打了电话。
小屋又重新回到只有祝晚一个人的状态。
周遇臣在的时候话特别多,噼里啪啦全是他一个人说,他见的世面多,说的东西都很新鲜,祝晚愿意听,也听得来劲,偶尔被他逗弄两下,虽然害羞,但心里也是高兴的。
这冷不丁地少了个人,祝晚倒有些不习惯了,忙给自己找事情来做。
收拾了片刻屋子之后把衣服洗干净晾好,洗了澡换了睡衣,打开小台灯坐到书桌前抽了本白天新发的课本出来。
翻开课本的时候下意识地捧着凑上前去闻了闻,是新书的纸墨香,不知道为什么,她尤其偏爱这种味道。
拿出一支傍晚和时洛一起在文具店买的新笔,有些兴奋又略带小心翼翼地在第一课的课文上勾勾画画。
祝晚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打小就没用过什么新的东西,课本是,文具也是。
她向来懂事节俭,对这些东西从不强求,但看到聆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