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直失神,压根忘记要怎么反抗了。等两人分开,何意胸膛起伏的厉害,他看着怀里软绵绵的人,唇瓣殷红,上面亮晶晶的,忍不住伸手捧住她的脸。
“现在我不想和你说你妈妈的问题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说话,林绵眼见肩膀边上的束缚松开,一把推开了他,冲进房里,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门。
何意目瞪口呆的盯着那扇飞快合上的门,心说她怎么和泥鳅一样,如果脑海中有弹幕的话,这一刻他脑中飞过的全是“我他妈怎么就松懈了呢”、“现在要不要走”、“要不要为这个亲吻道歉”云云。然而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门——而且看样子,今晚都不可能为他打开,他叹了口气,上去敲了敲门:“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门内没什么动静。
刚刚不是还叭叭叭的挺能说的么,现在倒是知道装哑巴了,他只好又敲:“明天我来接你,有什么事情,回家了坐桌子上敞开了聊。”
门内还是没什么回应,这叫何意心底里生出了几分愧疚感来,他知道林绵xing格,闷葫芦一样,现在也拿捏不准林绵到底是在害羞还是在生气,一时也有些舍不得离开。
林绵背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前几日何意问她的话又再一次的浮现在耳边。
——讨厌吗?
不讨厌。
门外,是少年的关心:“早点睡吧。”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镜。
收拾衣物从何家出来是为了气姜玉雨,也是为了躲姜玉雨。林绵真的怕她妈一个想不开,真拉她去断绝关系了。
而现在,她忽然又坚定下了要从何家搬出来的决心。
感觉已经不能再以姐弟的身份和何意相处下去了……
周六。
林绵在城北那块租了个小单间,胜在价格便宜,只不过和新世纪离得有点远,每天去上学需要坐40多分钟的公jiāo车。
房间不大,好在宽敞明亮,也算是个窝。
何意对此不太满意,他特别不能理解她租的这间屋子,又小又窄,在六楼,还没有电梯,是老城区的房子,楼道里除了墙漆斑驳,还有好多通下水道的小广告什么的。
他住惯了洋房大别墅,自然是眉头紧皱,脸上带着点儿嫌弃,一边认命的帮她扛二手市场淘来的沙发,心说我身上这件衣服,都比这破沙发贵,恨不得当场拿出卡来让林绵去刷bào——当然,如果林绵能这么顺利的接受的话,他就不用扛沙发了。
他一路“哼哧哼哧”的爬到六楼,林绵在打扫屋子,她手脚勤快,不多时就整理的很干净,桌子是房东留着的,掉漆的有点难看,她买了块白色的格子桌布铺上,又去楼下花店买了两束郁金香,chā在透明色的玻璃杯里,阳光透进来,屋里顿时有了生气。
何意把沙发放下,也就是一个最多撑死了坐两个人的小型沙发,她这里本来空间就小,沙发一放,四周墙壁顿时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何意的眉头都已经打结了,嘟哝道:“这什么鬼地方。”
林绵瞪他:“那你出去。”
他自然不肯出去,屁股一撅,往沙发上一赖:“我帮你搬沙发,连口水都没有的喝的。”
他这下不管他那价值连城的衣服了,皱了就皱了,反正也脏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惬意的很。坐下后把林绵这屋一扫,寻思着她这儿还缺什么家电。
林绵给他倒水,刚烧好的水,还冒着热气。何意嫌烫,就放在桌上凉,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来,坐会。”
林绵没坐,她正在把东西一一放出来。
她执意要搬出来,姜玉雨劝不住,连何洲瓴都劝了她好多次。
不得不说,何意有个好爸爸,姜玉雨也终于在经历林长生之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何洲瓴和她谈话比较喜欢用循循善诱的口气,大意就是她妈能做这个决定,肯定是有她的苦衷的。
林绵又何尝不知道,姜玉雨这些日子确实哭很多,眼窝都陷进去一圈了。
她想了想,说先暂时分开适应适应。
姜玉雨舍不得,泪盈盈的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