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死相?”
说话间,正好走出陆宅。
里面开着足足的暖气,外面天寒地冻,冷风一吹,林绵顿时打了个哆嗦。她不自觉的抱紧了手臂,整个人都如坠冰窖一般的寒冷。
她真的好讨厌好讨厌冬天。
忽的,眼前一暗。
少年沉着脸,面无表情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了她的肩上。
虽然她身上也罩了一件无袖外套,但毕竟手臂luo露在外,风一吹,顿时起一身鸡皮疙瘩。身上一暖,林绵抬起眼来看他。
何意虽然还在气头上,但言语已然软了不少:“你有事情完全可以和我讲的。”
不需要总是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也不需要总是把事情藏在心里。
他想保护她。
“讲什么。”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拒绝他。
林绵皱起了眉,情绪再次拔高到愤怒的程度:“如果你没有进来,我还能和他多呆一会!”
时隔十年,她没能再见到小池,却听见了小池的心跳声。
一切解释全都归于圆满,小池的消失,园长的啜泣,都是真的。
她看着他,声线颤抖:“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你是我的谁?”
何意:“我是你弟弟啊。”
她勾着唇冷冷的笑,泪水化在风里:“我弟弟已经死了。”
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
他最后撕心裂肺的对着她喊的那句“姐姐”,竟然成了诀别前的最后一句话。
她一眨眼,眼泪又扑簌扑簌的掉下来两颗。
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走了。
……
房间里。
陆询站在窗前,目送着楼下渐行渐远的身影,忽的转头问:“小蛮,晚上是不是有点冷?”
小蛮看一眼窗户,捂的严严实实的,屋内的立式空调嗡嗡作响,28度的室温,是一个很宜人的温度。
她跑过去把空调调高一度,又赶紧弄了个热乎乎的汤婆子塞进陆询手里,动作的时候,触及到他的指尖。
小蛮一缩。
小少爷的手,真的好冰啊。
何意犹豫来犹豫去,觉得他作为一名优秀的男士,理应有绅士风度,不应该与女人一般小家子气。
他最近怎么老见她的眼泪。
最最重要的是,那眼泪仿佛滴在了他心上,将他的心生生烫出一个大窟窿来,即便如此,他也抑制不住的想。
她到底和陆询是什么关系?
她喜欢陆询么?
掉眼泪是被陆询伤了心?
他抓着手机,身边辛仔在与他说话,见他拿起手机,又和身边的小弟说什么,只不过,他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只听见手机里沉闷的“嘟嘟”声。
他有些踌躇,希望林绵接起,又希望她没接起来。
等待的间隙,他想着自己应该对她说些什么。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机械的女声表示:“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他怔怔的放下手机来,表情有些放空。
辛仔又扒拉上来说什么,他没听清,下意识的又拿手机拨了一遍号码。
循环往复了五六次。
全是无法接通。
这叫何意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恐慌来,拔腿就走:“我回家一趟。”
林绵这人的xing格就是闷,从来不会要求人的,若是有什么伤痛,也全是藏着掖着的类型,就凭着他问了半天,也撬不出她嘴里丝毫的讯息,就可见一斑。
这人约莫把手机丢在了桌上,亦或者床头,她不像一般的高中生一样离不开手机。应该是静音了,所以没听到。
又或者,她分明听到了、看到了他的来点讯息。却任由着他一个接一个的拨打。
无论是哪个原因,都不是他太乐意看到的。
奔跑的间隙,他忽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她是不是不想理他了?
……
壹诺健身房。
“砰!”
拳头打在沙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接连又是几声“砰砰砰”的声音,沙袋被打的摇摇yu坠,往后方退后又弹回来。
方芳看一眼墙上的挂钟,绵姐已经一个人对着沙袋发泄一个小时了。
确切来说,是一个小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