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话锋一转:“我来看热闹的!”
林绵没接话,在那唰唰唰的写卷子:“快点做。做完回家吃饭。”
其实何意本来成绩就不差,只不过到了青春期,和何洲瓴玩叛逆。再加上前些日子林绵帮他补课,再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也听进去了不少。
他不满,又提了一遍:“你对付我不是挺能的么?今天怎么还能让方鹏欺负去了?你窝里横呐?!”
他就是特不满她对他的态度。
什么嘛,刚刚在办公室里低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结果现在替她正名了,又展现出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味道来,看的他心里直冒火。特别是这两天心心念念的那句“谢谢你”,到现在都没有听到。
甚至就连刚刚发卷子的时候,她都对光辉说了谢谢你。
却唯独对他!
只!字!未!提!
已经是放学的时间了,校园里闹哄哄的,刚刚光辉拉开的窗户没关上,还在往教室里漏风,冷飕飕的。
林绵看何意一眼,少年套着比自己的身形大许多的皮外套,像是充了气的娃娃,可袖口却短了手臂一截,手腕luo露在外,冻的发红。
她收回目光,想赶紧回家,说:“没有。”
何意又问,这回总算是把自己想要的给说出来了:“那我拯救了你,你为什么不对我说谢谢?”
林绵觉得他胡搅蛮缠,再看那试卷上一字未写,甚至连名字都才只写了一个“何”字,心说就他这速度,得在这儿呆到何年何月,很干脆的打断了他:“你生病是不是为了逃避考试?”
她甚至连下一句都准备好了。
“不是的话赶紧做,做完我请你吃饭,养生粥,好不好?”
可是何意没能给她说出下一句的机会。
他本来就已经是要燃不燃的鞭pào,被林绵这么一刺激,当即zhà了!
“我逃你麻痹!”
他是真被她气着了,右手扎过针的血管疼了起来,一路蔓延到小腹,连带着整个人都疼的抽抽了,浑身又冷又疼。
大冷天的一听见她被诬陷的消息就往学校里冲,万万没想到落得这个下场。
何意真生气了,脸涨的通红,说话间把光辉的衣服扒拉下来丢在了椅子上,他看着面前那两张试卷,气的要命,抓过来撕成好几半,手一扬,纸屑顿时飘散一地。做完这一切,他还觉得不解气,踢了身边的空桌子一脚,空旷的班级里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把光辉给吸引了过来,怒斥道:“何意!你干什么!”
“老子不考了!”
窗口的风“哗啦啦”的灌进来,遍体生凉。他瞪着光辉,好似瞪着什么仇人似的,无惧光辉的恐吓,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林绵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过激,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他做的这一切实在过分,特别是撕试卷,顿时把她心里的那点儿愧疚感给消灭的dàng然无存。
光辉追着何意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林绵的的眸色暗了暗,放空了一会儿,又低下头继续写卷子。
比她早到家的,是方光辉的电话。
何洲瓴本来还在为何意拔了吊瓶跑去补考骄傲,结果光辉把何意撕试卷的事情一说,顿时火冒三丈,怎么压都压不住。
等她到家的时候,正好和怒气冲冲走出来的何意撞了个正着。
她犹豫了一下,上前拉住他:“当时的事情谢谢你,我不该那样说你,抱歉。”
少年皱着眉头,脚步停顿了一下,面色稍缓。
林绵再不清楚情况,看他这满脸怒气的样,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了。她不善于安慰人,看他没有甩开她,便手上使了点力气:“别闹了,跟我回去吃饭。”
也不知道哪个字眼戳中他了,还是他本身就已经看她不爽,语气里满是□□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瞪着眼看她:“我才不和白眼狼吃饭!”
他今天的种种行为都十分幼稚,林绵在学校里时心里就有几分火气,这下没憋住,直接说出来了:“何意,你成熟一点好吧。”
“就你成熟!你真棒!”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暮色沉沉,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