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受了天大委屈,赶忙伸开手臂抱了抱,又是亲又是哄,软言劝慰:“我们小花最懂事了,不和那些没素质的人计较。我们小花长得好看,但明明相当有男子汉气质。”
司景还在委屈:“那……”
阚泽承诺:“回去给你做三文鱼。”
司景瞬间不委屈了,并飞快地用余光瞥了一眼袁方,生怕对方这会儿又提起让他节食的事阻挠他的安排。好在袁方这会儿思绪都不知飘去了哪儿,目光沉沉落在空中,没有焦点,对他接下来的鱼肉大餐也没发表任何意见。
袁方恍然想起,自己一次也没有听房渊道谈过家里事。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都过的浑浑噩噩。袁方脑中乱糟糟,自己也说不清究竟在想些什么,直到钻进车里,才对上司景莫名其妙的目光:“不是说来拿杂志的吗?”
怎么双手空空就过来了?
“啊?……嗯。”袁方才反应过来,忙又起身去拿,讹兽把东西递给他,笑眯眯道,“你今天很在状态啊,直男。”
袁方没心思回答他的话,又魂不守舍上了车。他坐在副驾驶,后座的两位艺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车里并没开灯,昏黑一片,他隐隐听见了几声水声,像是有什么在搅动。
紧接着是司景的声音,与往日都不同,好像是被春情浸透了,尾音chā了诱人的小钩子,微微上挑,含混不清:“别揉耳朵……”
阚泽就笑。
“这儿?”
衣服摩擦的声音更响,后视镜里照出两团挨着靠着的人影。
“不是,手撒开……别、别弄了……”
声音有点轻微地哆嗦,好似是受不了了。前座开车的生活助理被这声响唬的不轻,眼观鼻鼻观心,半点儿都不敢往后头看。要是搁在平常,袁方早就回过头去怒瞪这头在他眼皮子底下拱他家嫩白菜的猪了,可这会儿他却没什么反应,甚至还自己颤了一下,并不吭声。
袁方的家庭算得上是相当幸福的小康之家。爸妈都是文化人,做着稳当体面的工作,虽然没有暴富,可却也从来不缺钱。妈妈炖的一手好菜,偶尔还会把司景喊过来一起吃;爸爸则热爱下两盘围棋,没事儿就找自己的棋友过过棋瘾。除了工作总需要袁方全国各地地奔忙外,他没什么太大忧虑。
可就今天听的那几句话,房渊道的家庭,却好像与他完全不同。
袁方坐在副驾驶座上抿了半天嘴,甚至都没在意后头的司景亲完了,tiǎntiǎn嘴唇,又开始叨叨三文鱼。
那个三文鱼啊,它得这么这么做,我才喜欢……
阚泽纵容地揽着他,随他去提意见,只在黑暗里头含笑凝视着。一片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袖口里探出来了,悄悄勾了勾司景的手指。
司景睨了他一眼,低低哼了声,却也用小拇指勾了勾。
啧。
黑灯瞎火的,就知道不干好事。
他心里这么想着,却把偷偷探出来的毛尾巴尖尖也递过去了。
——有什么办法呢?
哪怕这人形六神再是个老流氓,那、那也是自己当时从地里头给挖出来的呀。
总不能扔了不要吧?
阚泽是当真做的一手好菜,投喂猫崽子简直是轻而易举。司景在他家养了这几个月,不得不与蛟龙爸爸冰释前嫌,让对方把自己拉长了一厘米,好转移走自己小肚子上凸出一团的小肥肉——那小肥肉让他的腹肌线条都不明显了。
好容易又肯和自己说话了,老父亲简直要喜极而泣,像对待离家出走回来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宠着他。听说他要再刻刻腹肌,立马拿出了自己的全套工具:一整盒牙签,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精雕细琢。
“有什么要求没?”
“有,”司景提意见,“人鱼线再明显一点。”
蛟龙于是勤勤恳恳给他刻出了相当明显的人鱼线。司景躺在床上,仿佛一团融化了的棉花糖,最后是被阚泽给打横抱起来的。
只是蛟龙捏人形擅长,猫形却就无能为力了。原形的司景仍然顶着他的小肚子,生无可恋地晃dàng着毛肚皮又去见导演。汪源与商从云自从上回见到他后就十分想念,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