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应该这么快就烧上去才是。”
可走廊上铺的都是地毯,他们也不好直接下结论,只好将现场围起来。警车把剩下的人一批批载走,阚泽回来时,看到司景正站在酒店门前,与身旁的蛟龙说话。
夜色很深,他背后是熏黑了的墙壁,这会儿瞧起来,像是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阚泽的心猛地跳了跳。他匆忙上前,穿过乱嚷嚷的人群,一把把司景按在怀里,脸就靠在胸膛上。
“没事吧?”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正生闷气的司景这一回并没把他推开,反而又往上靠了靠,声音也闷闷的,“你上哪儿去了?”
火给司景的感觉不太好,这味道与他的感觉同样不好。瞧着这黑烟,司景心里总是不舒服的,生和死,现在和过去,都好像被火光重新连接在一起了。那时的气味灌进他鼻子里,他脚下踩着的仿佛还是村里人的尸骸,瞳孔里映出的是那些人高举着火把大笑着点燃一个人,瞧着他挣扎嘶吼的影子——
这都让人不舒服。
他把当年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的村庄勉强从脑子里晃出去,拽紧男人袖子,低声道:“差一点出事了。”
阚泽把他抱得更紧。
“没事……没事。”
轻的好像一声叹息。
“我在这里。”
蛟龙爸爸在一旁瞪大了眼瞧他俩你侬我侬,忍不住咳了声。
没人理他,司景甚至把阚泽的袖子拽出了褶皱。
“那个,”蛟龙说,“你们——”
猫崽子把头从阚泽怀里抬起来了,忿忿的,很不高兴。
啧。
“你有没有点眼力见?”
就非得打扰?
“不是,”蛟龙解释,“狐狸和我说,你平常做什么都会有人拍的。这叫什么来着?”
他费劲儿地想了半天,终于记起了那个词,“明星?”
司景瞪着他。
“明星怎么了?”
“嗯,”蛟龙说,仍旧慢吞吞,“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已经被拍了好一会儿了。”
司景抬眼一看,就在离他们三五米的地方,好几个居民都举着手机,后置摄像头对着他们。
“……”
见鬼了。
他正想松开手,阚泽却先笑了声,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大大方方冲着镜头比了个v。
司景蹙了蹙眉。
“大大方方的,”阚泽轻声说,“大大方方给他们看,他们就不会多想了。”
蛟龙嗤之以鼻。
“怎么可能?”他鄙夷地道,“那些人又不是瞎子。”
你俩抱得这么紧,都快嵌进去了,这还能不多想?
他一个千年没下过山的老古董都能从里头嗅出jiān情的味道。
阚泽对此报之以微笑。
老古董毕竟还是老古董,吃瓜群众会教他做人的。
——
报道半小时后就出来了。蛟龙老父亲瞪着屏幕,满脸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他冲司景晃着手机,一字一顿念,“火场拥抱尽显兄弟情深,阚泽司景劫后余生感恩一抱——兄弟情深??”
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司景头也不抬,一面给各路问候的人回着短信一面道:“没毛病,社会主义兄弟情。”
在场的猫薄荷草立马捧场地笑了起来,蛟龙板着脸,完全没笑。
他们这种老人家,压根儿不知道社会主义兄弟情是个什么玩意儿。
除了看景cp粉一闻就闻出了糖味儿外,大部分吃瓜群众都没把这当回事。死后余生嘛,别说只是抱一抱,来一发庆祝的pào那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没人上纲上线,只是这俩人关系好又被盖上了戳。
按照cp粉的话,这叫锁了。
看景妥妥是锁了。
新闻出后俩经纪人才匆匆赶回来,到了新入住的酒店。两人衣服都没穿整齐,见面先拉着艺人看了圈,袁方掰着司景脑袋,第一先看脸。
“没毁容吧?没毁容吧?”
司大佬把他的手扒拉下去,整整衣领,“你想的有点多。”
大佬往椅子上一躺,听袁经纪人欣慰道:“没毁容就好。来的路上,我都想着把自己皮肤移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