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温柔,“臣妾不将陛下当做陛下……”
糖好像拉出了丝,分明没有喝酒,却已然醉陶陶含了醺醺之意。
“臣妾只把陛下当夫君。”
司景听这一句话听的浑身舒畅。他施恩似的把一只手微微垂下些,阚泽便顺从地接了过去,舌尖在指腹上微微打着转儿。
这就是自由发挥的部分了。阚泽的动作,显然比剧本上写出来的要多得多。
他当真是演技派,即使做起女子伏低做小,神态竟也无违和之感。司景低头看着他,竟像是被这只手扯入了戏,一时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皇帝还是艺人,只瞧着这温柔窝,骤得便明白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与“醉卧美人膝”的意味。阚泽不知何时已经覆上了他的发丝,像是要为他整冠般细细梳理,指尖压着头皮,麻酥酥一片。
“……云嫔。”司景说,“你想要什么?”
后头的男人哑声笑了声。
“臣妾不敢问陛下要什么承诺,”他道,“不过是求陛下,也不把臣妾当着后宫三千中的一个——”
“臣妾不求当陛下妻子。臣妾只要自己是特殊的,于陛下而言,是独一无二的。”
司景瞧进了他的眼。他莫名觉得,这句话也是当真的。心头砰砰跳着的东西压过了已经背熟的台词,脱口而出:“没有什么后宫三千,你本来便是独一无二的。”
话一出口,阚泽便一怔。
司景回过味来,忙将台词向下接,“朕——”
他的话没能再说出口,男人已经把臂膀撑在了他身后,骤然由方才柔弱而听话的姿态变为了主导xing的那一方。铺天盖地的气息弥漫而来,司景略略觉着有些不自在,折叠起他引以为傲的长腿,向后缩了缩。
他后退了些,阚泽前进了些。
“小花?”
半晌后,司景才回答。
“嗯?”
“要是有许多猫薄荷,”阚泽低声道,“它们都比我好闻,它们可以分更多盆。你养着它们,能吸很多很多次——那你还会要我养吗?”
司景没回答,反而问他:“要是有别的猫,长得比我还要威武还要霸气,你会把它们带回来养吗?”
阚泽哑然失笑,“当然不会,我有小花就够了。”
“那不就是。”
司大佬伸手推推他。
“管别人怎么样……别的草再好闻,那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它们既不是当初陪我一同在窗台上经历生与死的那一株,也不是与我一同过年、把我抱在怀里、将我放到心尖尖上的那一株。
他脸略红了点,低声说:“我只啃自家的老草。”
阚泽声音轻轻,说:“然后呢?”
“……你还想听什么?”
“听小花说这样的话。”
阚泽把他抱进怀里,喃喃,“想听小花说更多。”
司大佬啧了声,在心里想,真麻烦。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是他家的草。不管司景于旁人面前如何威武霸气,他对于划入界限内的自己人,总是要宠许多的。
毕竟是他当时挖出来种的,不宠还能怎么着?
“还想听?”
“嗯。”
司景说:“你比独一无二还要特殊一点点。”
“嗯?”
“你根本无需和别人去比。”司大佬小声说,“因为根本不会存在别人。”
他昂起头,主动在嘴角烙下了个亲亲。毛尾巴探出来,像是也察觉到了什么,羞涩地打了个弯儿。
司景恶声恶气。
“能让老子这么想吸的,就只有你。”
第63章 第六十三只小猫咪
对戏半途便变了味道。你一句情话我一句情话,彻底脱离了轨道,硬生生在夜晚升起了一轮耀眼的大太阳。司景还真有些怕,怕自己真拍这场戏时,满脑子都是从他手腕上缠绕过去的茎条——他靠在阚泽身上,喉咙里舒服的咕噜声连成了片,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毛尾巴。
闭着眼半睡半醒间,却闻见了熟悉的气息。司景抽抽鼻子,睁开眼,“什么味道?”
阚泽把刚从箱子里拿出的东西递过来,圆滚滚的毛球咕噜噜一路滚到他面前。司景拿手拍了拍,又狐疑地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