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觉悟。
袁经纪人只好叹息着又把头扭回来,面目扭曲,“——加班吧。”
这条微博吹响了加班的号角,本来已经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家的工作室小伙伴们只好重新坐了回去,抱着“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的积极心态,咬牙切齿地把之前藏起来的司景牌靶子重新挂在了墙上。这回上头还加了个副导演,俩人活像是难兄难弟,身为罪魁祸首,一块儿在墙上并排挂着。
“司景怼导演”,“阚泽点赞”,两条热搜转眼便冲进了前五。正是风浪大的时候,各路吃瓜路人纷纷下水,冷嘲热讽明争暗斗,把娱乐圈都拍成了宫斗戏。
圈里人最擅长把白的说成黑的,这件事也不例外。
放在喜欢司景的人眼里,这叫为粉丝出头,正儿八经的好青年。
放在司景的黑眼里,这就叫糊了还不想承认,被点出来后恼羞成怒。
两路人马在这条微博下汇聚,骂的不可开jiāo。
司景粗粗扫了眼评论,便把手机扔到一边,不再去管。
他其实是很佩服的。——那些黑粉为了找出他的黑点,锲而不舍地跟着他,关注他的每一个动态每一张照片,甚至认认真真盯着一个多小时的视频一帧一帧看,就为了能从中间找出一张他脸部表情崩掉的图片。司大佬有时觉得,这些人比他的真粉还要忠心,也算是了不起。
只可惜妖怪们大都天生丽质,生而一副好皮囊,不管做多夸张的表情也不至于让人觉着崩盘。黑子们至今没能找到司景实际上长得不好看的证据,只好反过来讥讽他没有男人味儿。
司景心想,他要男人味儿干什么。
他又不是人。
只要威武霸气就好了。
……啧。
拍摄再开始时,剧组中的人大多已经知道了网上这场纷争,表情多少有些怪异。司景却像是完全没看见,仍旧大大方方往床边上一立,问:“接着拍?”
“接着拍。”
汪源睨了眼一旁一声不吭的灯光组副导演,举起小喇叭。
“阚泽呢?”
“来了来了!”房渊道忙回答,“阚哥马上出来……”
灯光聚焦,摄像机开启,场记板打响。
阚泽整了整衣襟。他坐在龙榻边上,脱下了一双鞋,神色仍旧淡淡。
“陛下,这恐怕不合规矩。”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皇帝说,不容置疑地伸出手臂,手牢牢地扣在他臂弯处,带着些强硬的力道,将他拉上床来,“——朕就是规矩。”
明黄色的缎面被子起伏着,上头的龙活灵活现,像是下一秒便能踩着云雾飞出来。皇帝半靠着床角,神色有些疲惫,唯有目光熠熠,“当日先祖便与其相同塌而眠,今日朕看重爱卿……效仿其抵足而眠,有何不可?”
左相推脱不过,终究是褪下外裤,着雪白中裤,缓缓钻入另一端。两人的脚碰着,若有若无地磨蹭着,司景腿微微瑟缩了下,仍旧向下说台词,“爱卿觉得如何?”
摄像机凑近,镜头拉近。司景在镜头外弯起眼,故意拿脚尖在被子下磨蹭着他的臣子的小腿,从脚腕一路慢腾腾移上去,隔着一层布料,皮肤温热触感依旧清晰,阚泽额头微微渗出了汗,额角亮晶晶一片,在镜头下避无可避,也不能有所异色,只得轻声道:“遵命。”
对面的人得意洋洋,在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笑得活像是只小狐狸。
个老变态。
你居然也有今天。
中午不回我信息装模作样说在忙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现在?嗯?
刺激隐秘的像是从血管里烧起来的,阚泽不动声色,身旁围着不少剧组的人,谁也没从他脸上看出不对来。汪源甚至满意地微微颔首,指示着另一架摄像机补了个侧面镜头,“这儿……”
有什么东西漫出来了。
骤然被触碰时,司景一惊,下意识用了些力气夹住对面男人的腿;可紧接着他便意识到,阚泽根本没有动,甚至连腿的起伏也无。那触碰着他的,并不是男人。
那是——
小腿被卷起来,司景咬着牙。
草。
失算了。
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