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顺过来了,手臂晃晃悠悠,还碰倒了个杯子。阚泽始终看着他,这会儿眼疾手快扶起来,瞧着他的手顺着桌布摸索,抓个筷子都抓了半天。
像往窝里囤粮食的仓鼠。
桌上其他两人也注意到了,俱是哭笑不得。
“喝葡萄酒也醉了?”
房渊道解释:“司景平常从来不沾酒的。”
“也不吸烟?”
“不吸。”
这的确是少见了。艺人压力大,舆论时刻关注着,还有狗仔偷拍,心理上出问题靠烟酒发泄的占绝大多数。不吸烟不喝酒的,那简直是圈中大熊猫,正儿八经珍稀动物。
想想司景年纪,汪源说:“这样好,毕竟还小。碰这些伤身体。”
比在场所有人类年纪都大的猫崽子啃着筷子吃吃笑。
他都醉了,其他几人也不好再待,作势起身,“那汪导,先送您回去?”
阚泽半抱着小醉鬼,说:“抱歉,汪导,我恐怕送不了了,让房渊道和我工作室的人送您吧。”
导演挥挥手,也不在意,“他都醉成那样儿了,你管他就行。”
又忍不住笑:“跟化了腮红一样。”
阚泽点点头,回头一看司景,却眼尖地在对方头顶上瞧见了俩毛乎乎正在往外头冒的尖。
nǎi茶色的,绒绒的,里头还有圈儿浅粉。
卧槽,卧槽卧槽!
摸了无数次的猫薄荷草立马意识到了那是什么,飞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司景兜头披上,连头发一块儿蒙住。
导演正好回头,“对了阚泽,回头试戏的事……你把他盖这么严干什么?”
阚泽不动声色,“外头有点儿冷,怕他着凉。”
他的手稳稳揽着司景,感觉到猫崽子在他怀里扭来动去,颠三倒四地抗议,“裤子太紧了,勒住了……”
阚泽知道他是在说勒尾巴。可这会儿导演还在看着,怎么也不能让司景的尾巴就这么冒出来,他只好伸出只手按着,把已经钻出裤腰的尾巴尖尖强往汪里塞。大尾巴相当不乐意,拼了命地要蹦出来,司景觉着禁锢,也伸手要把裤子往下拽,要放它出来。
两条枝芽飞快地探过去,躲在衣服下头替司景死死拽着裤子。
阚泽往上提,司景向下拉,两人像拔河似的挣着,裤子都快被扯开线。
这导演怎么还不走?
汪导也多喝了两杯,站在大门口吹着冷风清明了点,还想多唠唠,一个劲儿和阚泽说话。阚泽面上稳如泰山,实则已经动用了七八根枝叶,硬是把司景略修身的休闲裤给改造成了绿油油的背带裤。
司景扯了半天扯不动,有点儿不高兴了。
“尾巴……”
导演没听清,“什么?”
猫薄荷沉稳道:“他说走吧,可能是想回家了。”
裤子已经开了一道缝,叶子赶紧给他遮上。还好阚泽的外套宽大,外头又黑,一时间还看不出来,导演也没察觉到异常,只觉着这俩人抱着的姿势怪怪的,但喝醉了的人,向来难搞,他也没放在心上,“那就带他回去吧,啊,我也走了。”
阚泽目送他坐上了车,立马冲助理使眼神,示意他赶紧的。
助理心领神会,一脚油门,把人带走了。
司景脸上的腮红俨然已经化到了太阳xué。这会儿大半张脸都粉扑扑,半靠在阚泽身上露出两行白生生的小牙笑,笑的甜乎乎。阚泽搂着他,瞧着导演坐的车走远了,把司景放在副驾驶座上,这才禁不住亲了口额头。
“心都要被你笑化了。”
情话虽然土,却真真正正发自内心。
司景身上披着阚泽的外套,鼻子皱着,使劲儿嗅闻上头的味道;要不是有安全带绑着,他这会儿都能滑溜到车底下去。阚泽给他找了顶毛帽子戴,暂且遮遮耳朵,又问:“尾巴先收回去好不好?”
司景喉咙里发出一声唔,大意是不好。
这会儿虽然天黑了,可路上万一有人注意到,到底不好。阚泽想了想,拿着毛尾巴绕了司景脖子一圈,强行给他做出了个正儿八经的猫毛毛领,活像是个围脖。尾巴尖端塞进盖在身上的外套口袋里,口袋纽扣扣上,稍微固定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