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耳提面命了半日,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必须反复强调,“一切务必以自己身体为重,快乐什么的,可以暂时放弃。”
司大佬完全没听懂。茫然地睁着眼,望着他。
“意思是睡在一起可以,那什么什么不行!”袁方咬牙切齿,“你这几天拍摄计划这么紧,要是再体验体验,腰和腿还想不想要了?——听我的,记住没?”
他刚想说自己是过来人,有经验,却骤然想起自己实际上并没有。因此只干咳一声,拍拍司景肩膀,走了。
老父亲走了,鲜嫩的小白菜彻底落入了猪口。
周日剧组休假。司景这几天连轴转似的拍摄,得了天空闲,只想往外蹿,一大早就以雷霆万钧之势气势汹汹压在了阚泽身上。
他这会儿是原形,爪子伸长了,拨弄了下男人的下巴。
起来了!
起来嗨啊!
阚泽仍旧陷在被子里,侧脸轮廓干净鲜明,像是仍旧熟睡着。
司景又在他胸膛上掉个个儿,转而用大尾巴去扫他。
起床不起?
他晃了半天,阚泽却仍旧没半天反应。
……啧。
懒死你。
司景索xing晃dàng着一身小软毛吭哧吭哧爬到床头柜上,助了个跑,认真给自己喊了一,二,三——pào弹发shè,nǎi茶色的毛汤圆稳稳地降落在了阚泽的脸上,坐了个严实。细而柔的绒毛蹭来蹭去,由于并不重,倒也没对阚泽高挺的鼻梁造成什么损伤。
这要是换个大橘过来,妥妥就是表演泰山压顶了。
可能会毁容。
好在短腿猫身子小,也轻,去掉那一身蓬松的绒毛,实心的身体就更小,压在脸上也没什么过分的压迫感。司景拿爪垫拍他脸,进行强迫xing不允许退订的清晨叫醒服务。
你的大佬正在呼唤你起床,你是怎么了,被被窝这个恶魔封印了吗?
他伸长另一条腿,正准备左右开弓,却忽的被一只修长的手抓了个正着。男人手上一使劲儿,司景猝不及防,重新被拉回到了被子里。他的脑袋靠着男人胸膛,神情懵bi,再看阚泽,这会儿眼睛还闭着呢。
卧槽,这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他狐疑地往上凑了凑,小小一团热气喷洒在阚泽下颈处,警惕地观察着男人嘴角的每一丝动作。
直到瞧见阚泽唇角上翘了个不明显的弧度,他才猛地喵了声,熊熊怒火都烧了起来,使劲儿吸了一大口,给嘬出了个深些的红印子。
咋地?
你还觉得挺好玩怎么着?
阚泽终于睁开了眼,说:“一股nǎi味儿。”
那是因为你昨天给老子洗澡用了牛nǎi味儿的沐浴露!
司景自己也闻了闻,觉得这种味道半点也不霸气——但无奈阚泽喜欢。无论他昨日怎么挣扎反抗,最后还是被猫薄荷的枝叶捆住了短腿给带了回去,硬生生被洗了,阚泽还找酒店要了个小盆,盆里放了个充气的小鸭子。
短腿猫坐在一坨nǎi味儿十足的泡泡里,一爪子把黄澄澄的充气小鸭子给拍扁了。
小鸭子叫的很凄惨,司景的心情也没好哪儿去。
他现在可好,是正儿八经的nǎi猫了。
司景吸了吸自己,对身上的味道一万个不满意。
阚泽慈祥地凝望着他,对他身上的味道一万个满意。
“想出去?”
不然呢?
司景霸气地摊腿坐着,一条短腿翘的老高。
你打算在酒店长蘑菇?
阚泽斯文道:“今天中午,剧组说好了要聚餐。”
司景试图tiǎn腿的动作一顿。
喵?
“晚上,我们约了汪导吃饭的。”
司景:“……”
满满的行程禁锢了我想浪的心。
他把方才那话重新想了遍,猛地竖起耳朵,喵了声。
哪个汪导?
阚泽瞧出了他的兴奋,手指揉了揉毛耳朵,轻笑一声。
“汪源。”
司景彻底瞪大了眼,尾巴摇了摇。
汪源是个大导演,国际上也很有几分名气,真的说起来,足够称得上是圈里数一数二的了。司景听过他的名字,却还没有机会与他合作,毕竟司大佬在电影圈仍旧是个新人,资源也不是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