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jiāo瘁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找回来了个假影帝。
“我看你才是什么都不懂。”
你演的是相当有男子气概的男主,不是被老师拎去站墙角的一年级小学生。
怂成这样是准备干什么?
“司景又不会叫家长!”
白影帝实力委屈,却又无法说。
这要怎么说,因为对面是他的恩人兼天敌,有段时间没见了气味特别浓,所以这会儿腿都是软的,恨不能撒尾巴就跑吗?
司景也蹙眉头,“你就按剧本演。”
白宏礼怯生生,提前打招呼,“那我待会儿,可能还得绊你一下。”
先说好了,不是我想绊你啊!
司大佬不耐烦地伸腿,“来。”
磨磨唧唧,跟条雌鱼似的。
这是准备怀鱼籽么。
有了司景发话,白宏礼总算放开了一点,不过绊倒对方时依然动作相当轻,摄像一关闭,他马上上前,将人从地板上拉了起来,谄媚地给猫揉膝盖,揉完这个揉那个,“怎么样,没摔疼吧?”
司景理所当然搭着他的肩,蹦了蹦。
“没疼。”
不疼就好,白宏礼放了心,搀扶着对方下来,“小心点啊,有台阶。”
一抬头,才看见满剧组人没来得及收敛的表情。
“……”
就跟动物园里看猴子似的。
毕竟这一幕看起来,更适合发生在fu幼保健院。
白宏礼猛地意识到什么,忙将手松开,司景还没反应过来,懒懒散散往下走,“你刚才不是说要找我聊聊?上哪儿聊?”
大胖鲤鱼:“……就我房间吧。”
反正现在看来,他们也已经误会个彻底了。
他一瞬间沧桑的像他的老父亲。
——
然而最终还是没能回成房间,发现剧组其他人员就住在隔壁后,白宏礼带着司景轻车熟路去了夜宵摊。拍摄结束已经是深夜了,这会儿路上静悄悄的,没有多少人,他把风衣领子向上拉了拉,口罩一戴,倒也没人看出这是俩明星,往馄饨摊前一坐,白宏礼敲敲桌子。
“还有鸡汤馄饨吗?”
“有,”老板麻利地应了声,把水烧开,“要几碗?”
“两碗。”
白宏礼抽出张纸巾,又擦了擦桌面。筷子用开水烫过,才递过去,司景接受小弟的殷勤,把口罩摘下,静等着吃。
还没等馄饨上来,隔壁一家店也开门了。铝制门帘被呼啦啦向上拉开,店里开了灯。
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有店才开张?
老板端上两碗馄饨来,在围裙上擦着手,解释:“他们那家,老是偷偷摸摸卖狗肉。”
司景蹙眉。
这年头,吃狗肉的已经不多了。狗更多是作为宠物而存在,在许多爱狗人士的眼里,将它们当做食物,本身便是不可原谅的行为。
尤其是经常和狗并列的猫,更是看着心中不舒服。司景瞧着碗,有点儿没胃口,“每天都开门?”
“没办法,”老板说,“就这两天,才重新又开门的,不知道从哪儿弄狗来了。他们这种,又没法律管的,总是偷偷摸摸把人家家里养的特别好的狗给引诱出来——那种街上的流浪狗,人家都是不要的,嫌肉不干净。”
白宏礼说:“可那些狗是有狗牌的。”
宠物狗也都是不少人家里宝贝,好吃好喝喂着的,哪儿能吃?
“那也没用啊,”老板道,“趁遛狗时,拿个火腿肠啊什么的,或者是往院子里撒点东西。这块儿都有院子,土狗比较多,不咋拴绳,有那种没经过多少教育的狗就会跟着过来。他们还往东西里头下安眠yào,吃完之后,哪怕是藏獒也得服服帖帖的。”
过一会儿,果然有大车过来,几个男人忙上忙下,把被布罩着的大笼子往店里头搬。有的狗醒了,可嘴里像是被塞了什么,也只能发出细细的呜呜声。
老板把“这没办法”连着说了三回,只能眼睁睁瞧着。
狗牌都去掉了,他也不能一口笃定这是偷过来的,况且隔壁几个都是混混,他还真不敢去招惹,只好仍然低下身子擦桌子。
白宏礼也蹙眉,“哪怕有,咱们也不好出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