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土拨鼠被他拍的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叽——”,立马钻回土里,过一会儿,又从另一个洞口冒出来了。
……有点儿好玩。
司景干脆把两只前爪都搭在了机器上,橄榄青的眼睛睁的圆圆的,因为过于专注,两只毛耳朵都垂下来了,贴着脸边。他磨了磨爪子,身子向前倾着,短腿努力往前探了探,左右开弓,快很准地往上头拍。
土拨鼠先生被他拍的尖叫连连,身子被他的尖指甲挠破了布,露出了绒。
司景把最后一只也给一巴掌扇回去,几乎不曾把玩偶的头扇掉。他tiǎntiǎn爪子,有点儿得意,转过头冲着阚泽连声喵喵。
看见没?
回过头,却被阚泽的目光看得一愣。
男人盘腿坐在地毯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从刚才那个圆的像是个花生馅儿大汤圆的后脑勺里都瞧见了百分百无添加的可爱。大汤圆这会儿扭过了头,正正好与他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眼神撞了个着,一时间倒怔了怔。
他在养过他的人眼里见过这样的眼神。可阚泽的眼睛里头,好像比其他人又多了什么。
究竟多了什么?司景说不上来。只是他被这样注视着,竟然有些莫名的心悸,因此重新把脑袋移回去,装作专心致志地继续拍玩具。
实际上却有些心不在焉。在察觉到后脑勺贴上来什么后,更是整个猫都一哆嗦。
“喵!”
你干什么?
阚泽说:“小花,沾上玩具的毛了。”
他将方才碰着猫崽子后脑勺的手摊开,里头赫然有两根土黄色的毛,就躺在阚泽的掌心上,显然是刚才土拨鼠身上被司景薅下来的。可怜的小土拨鼠,都快被司景给薅秃了。
司景收回爪子,也有些心虚。他垂着脑袋,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慢慢抬了起来。
桌上还有阚泽今天带回来的写真,是之前拍的。封面上的男人没看镜头,露的更多是侧脸,下巴的弧线愈发明显。
丹凤眼,远山眉。生的冷淡雅致,瞧起来好像不食人间烟火。英lun风西装一裹,千年老草也被裹成了雅痞,金丝眼镜在修长的手指间漫不经心拎着。
司景瞧着那张脸,莫名又有些不得劲,心里头不知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他干脆直接踩上去,把那张脸遮住了,权当没看见。
可真看不见了,又觉着空落落。
司景重新把爪子移开了,毛尾巴扫了扫,tiǎntiǎn嘴唇。
阚泽暴露了身份,便愈发不加掩饰了,这几天光明正大地把分盆弄出来代替自己去上班,只有偶尔有非得亲自去不可的工作,才会自己过去。虽然都知晓了彼此是妖,可若真的说起来,相处模式也没怎么变。
司景仍然当着他吸草的小祖宗,阚泽也仍旧是吸猫的铲屎官。只是夜里叶子蹭蹭蹭往猫崽子身上卷,非得被猫崽子挨个儿拍上一爪子,才老实。
至于之前的事,说真的,并没让司景困扰什么。
他说到底,仍旧是只猫。人的道德约束虽然起作用,却依旧有生物的本能在。春天这种特殊日子,偶尔被自己家里的老草吸引,控制不住地上去啃了口把他炖了汤喝……这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又不会生崽。
……更别说,其实还挺舒服的。现在想起来,都让猫崽子的耳朵爽的直打颤。在那之后,司景基本上看猫片都没兴致,瞧见楼下两只猫发展出姻缘甚至带着点看个只能玩便宜玩具的可怜孩子的同情。
说真的,瞧起来都没这个爽。那油光水滑的小母猫,也没有这千年老草生的俊啊!
可怜见的,这些孩子,根本就没去过真正的天堂!。
……这些都好说。
可他瞧见阚泽,心总跟坏了一样一个劲儿狂奔是怎么回事?
司景把头搁在爪子上,认真地思索。
该不会是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猫界疾病吧?
心脏病?
司大佬悚然一惊。
阚泽这两天不知在看什么,对着电脑,唇边挂着的都是笑。思索着的司景抱着自己尾巴tiǎn了好一会儿,把白肚皮晾了出来,往地毯上一躺,理直气壮等着被摸毛。可等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