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东斯还小的时候,模糊的记忆,老头子和老爸有过接触,但并无太多交集,直到有一次,老爸出去执行任务后,一直没有回来,这个停留在记忆的老爸的朋友老头子,开始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他说老爸执行秘密任务牺牲了,今后由他来代替老爸照顾他。
当时年少的祁东斯被老头子教导将来要为老爸报仇,还接受了他的残酷训练,其实当时老头子早发现了祁东斯的惊人天赋,他知道仇恨的力量加那万无一的天赋,将会让祁东斯成为一名出色的杀人机器。
祁东斯曾问过老头子的真实姓名,老头子说,他们是为国家工作,执行秘密任务,不能跟身边任何人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祁东斯一直称呼其为老头子,却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祁东斯觉得自己继承了老爸的荣光,跟随老头子执行着正义的任务,从那以后,他对老头子安排的任务来者不拒,只要不是有违正义的事,他都照做,暗杀敌人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但他真正的目的,是为老爸报仇,而他的仇人是龙虎特战队。
龙虎特战队的传祁东斯早有耳闻,他也以此为动力,坚持训练,等待时机。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祁东斯心憋着一股劲,但老头子却一直没有提起报仇的事情,这让祁东斯很纳闷儿。
在去年年时候,他当面问老头子报仇的事,老头子才重新计划起了报仇的事。老头子得到情报,说龙虎特战队的其一员名叫严正刚的人,隐居在江下,这也是他们选择江下的原因。
他们以丛林部落酒吧作为基地,同时也当作是一个合法的掩护身份,伺机寻找严正刚,可是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顺利,因为出现了另一个和龙虎特战队息息相关的人,是刘辰。
祁东斯和刘辰有过几次交手,实力不在他之下,因此并没有贸然出手。但是随着在江下的日子待得越来越久,所接触的人越来越多,祁东斯发现,很多事情似乎并不像老头子所说的那样,刘辰也并非老头子口十恶不赦的坏人。
最大的转折点是在认识欧阳蓝之后,红港的那一次相遇,宁州腐尸案的发现以及市局刑侦队对于案件的侦查,祁东斯才发现自己可能一直生活在谎言之,一个个真相打破了他脑海已经固化的认知,也是在欧阳蓝的帮助下,他对培养自己且相处近二十年的老头子产生了怀疑。
什么才是真相?祁东斯一直被这个问题所困扰,他分析着自己记录下来的笔记,收录的部分证据,他希望能够亲手揭开老头子那戴了二十几年的面具,看看面具下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在祁东斯眉头微蹙,咬着笔头思索的时候,突然一张纸条飞到了他的面前,他第一时间跑向飞来纸条的那个窗户,向外望去,并没有看到任何身影,但细心的他发现,门口的一棵草多了些泥土,他断定飞纸条的人是从这里过来的。
如果飞向自己的是一把飞刀甚至是一颗子弹,那么自己现在已是亡魂了,显然对方并不是追杀自己的人,再根据这种来去无踪的身手,他已经猜到是谁了,果然,他打开纸条一看,正是有着刘辰的署名,刘辰约自己今晚在市区见个面,地点在星光酒吧附近的“江湖人”台球室。
看完后,祁东斯将这张纸条放入了碎纸机里面,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做着自己的事。
大约二十分钟后,欧阳蓝敲了敲门,端着一盘油煎里脊丝炒饭走了进来,“别忙了,先吃饭。”
祁东斯放下手的事,转身去接欧阳蓝手的盘子,“好香啊。”这一盘炒饭,颗粒饱满,色泽诱人,除了里脊肉丝,还有两个荷包蛋覆盖在面,炒饭的周围还点缀着几颗完整虾仁,卖相非常漂亮。
祁东斯惊讶不已,问道“你还会这一手炒饭的功夫啊,跟谁学的呀,从没看你展示过。”
欧阳蓝双手背到身后,卖着关子说道“我不告诉你,嘿嘿,以后还有更多的惊喜等着你呢。”
“呵呵,是吗?那我期待着哦。”祁东斯笑了笑,扒了一口饭,轻轻地咀嚼起来,忽然他露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
欧阳蓝忙问道“怎么?不好吃啊?不好吃的话我重新去做。”
“不是,是太好吃了,我最常去的那家饭店炒出来的饭都要好吃。”祁东斯一边夸赞着一边扒拉扒拉地往自己嘴里扒饭,心急之下,弄得满嘴都是。
欧阳蓝体贴地抽出几张纸巾给祁东斯擦了擦,还转身跑回厨房倒了杯水过来,“慢点吃,喝点水别噎着了。”
“哎,你呢,怎么不吃?”
“我的还在锅里,你先吃吧。”欧阳蓝坐在一旁,手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祁东斯吃饭,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的劳动成果,祁东斯吃得越有味,她越满足,越有成感。
祁东斯吃完后,继续工作,欧阳蓝拿走盘子,来到厨房,连同饭锅一起洗了起来。以前和妹妹一起住,她总是以自己姐姐的身份让妹妹洗刷碗筷,自己很少干家务活,但是现在在这座小屋里,欧阳蓝学会了自己干家务,虽然祁东斯也经常会跟自己抢着干,但自己却渐渐喜欢了这种像寻常百姓家的家庭主妇一样,为了自己爱人的生活起居操心的感觉。
干完家务后,喝了一杯水,拿起了桌子的一个苹果填肚子。
江湖人台球室位于小峡坡,这里是兴街一个非常混乱的地方,地理位置特殊,正好在两个街道的管辖交界处,由于某些特殊原因,两边的街道办事处都不愿意将此地纳入自己的管辖范围,因此这里的管辖权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确定,属于兴街的不管地带。
正因为如此,小峡坡里聚集了一批潜在的违法犯罪分子,这里是混混们的天堂,来来往往的大多是一些十几二十来岁的男孩子,他们学着古惑仔的模样,纹着纹身,染着杀马特头发,穿着布满一个个破洞的衣服裤子,有点条件的,脖子还挂一根粗链子,但不管有条件没条件,人人嘴都叼着一支烟,在路大摇大摆地走着,非常嚣张。
在这种地方,打架斗殴也是常有的事,除了一些巡逻警例行公事地过来看一下,根本没有会去管。刘辰选择在这个地方见面,是看了这里的混乱无人管的环境。
祁东斯来到小峡坡,走进了一个破旧的铁门,往里是一条贯穿整个小区的水泥路,一进门便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草坪,三四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在调戏一个同样留着杀马特造型的小太妹,那小太妹看去很享受被一群男生围绕的感觉,他们的年纪看去都不过十七八岁,满嘴的脏话,一看是一群辍学的孩子。
祁东斯继续往里走,有两队小混混在一个角落里对峙着,他们的间是一个小太妹,她正蹲下地,左右为难,那两队小混混里,两个站得靠前的小混混像是各自的头头,他们相互对骂着,从他们蹩脚的普通话可以大概听出来,他们是在争夺那个蹲在间的小太妹。
祁东斯呵呵一笑,真是影视剧看多了。他抬头细心地观察着这里的房屋布局,很简单,间的那条水泥路是这里的主路,左右两旁都是一些小店面,很怪的是,竟然没有看到一个摆摊的。
看离见面时间还有二十分钟,祁东斯走进路边一个小卖部,进去买了一包口香糖嚼了起来,他随口问小卖部老板“老板,这里人还挺多的,外面怎么看不到什么摆摊的呀?”
小卖部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老人家,他听了直摇头,说道“哎呀,生意不好做啊,你看外面来来往往的都是些什么人,以前啊,这里还是有些摆摊的,但是经常被一些过往的混混白吃白喝还要收保护费,到这里来摆摊注定是亏本买卖,有几个人向街道办事处反映情况,正好那段时间正在全城改善规范商贩摆摊的现象,街道办事处的领导索性禁止在这里摆摊,所以这之后看不到摆摊的了,像我们这样有店面的,也不时有人来收保护费,不给要挨打,我这一把老骨头可挨不了打,只能交点保护费,当花钱消灾了。”小卖部老板说起这里恶劣的经营环境,语气里全是无奈和叹息。
祁东斯放眼望去,看到不远处那一排店铺,本稀疏的灯光,也渐渐地都熄灭了,老板解释说,这里的店铺一到晚20点基本要关门了,不然那些白天来过的人再次找门来,吃夜宵或者收保护费,反正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有,总之目的是搜刮店家的钱,不然无法安耽地开下去店,这种现象持续很久了,让店老板们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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