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裕公寓 游戏第三曰
昨天晚上回公寓很晚,到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景言睡了个懒觉,睁眼看手机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她昨天没吃什么,现在就开始饿了。
她简单的洗漱完,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立起耳朵,听一楼的动静。
没声音,应该都还没起床。
景言穿着睡裙,粉红色的蕾丝吊带,裙摆才刚没过大腿,她蹑手蹑脚的下楼,偷偷溜进厨房。
她打开冰箱,里面满满当当,但都是生的,能立马下肚的只有几块面包。
景言拿出一块,叼进嘴里,把冰箱门关上。
“你在干嘛?”
身边突然传来熟悉的男人声,景言诧异的转过头。
刚叼进嘴里的面包正好就掉下去了。
是傅林沛。
“嗨,你起的好早啊。”她有些不自在的打招呼。
“是吗?已经快十一点了。”傅林沛绕过她,去冰凉里拿东西。
“谁啊,是景言起床了吗?”又一道声音从推拉门里侧的厨房里传出来。
景言还沉浸在痛失面包的悲痛之中,傅林沛却身子一转,挡在她前面,刚刚好遮住从厨房里递过来的视线。
林泽奇从厨房里伸出半个身子,脑袋往外探,被傅林沛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
傅林泽穿了件浅灰色的飞行夹克,袖子挽起来,手臂上还挂着水珠,景言想,原来傅老师还会做饭啊。
景言对他突如其来的,拦在身前的动作有些不理解,只见他视线探下来,一眼就能瞧见她单薄睡衣下的丰满。
没穿内衣,她没穿内衣就跑下来了。
“色诱?现在不是时候吧。”明明是调侃,语气却有几分冷哽。
景言突然间也想起来,脸嗖地一下就红了,傅林泽一言不发的把身上的夹克脱下来62r u.com,披在她身上。
“穿上,回去把衣服穿好再下来。”
景言讪讪的把他的夹克穿好,傅林泽这才转身回了厨房,林泽奇还站在厨房门口,景言跟他打了招呼,这才发现厨房里傅林沛,林泽奇,还有李江澜三个人在忙着大家的午餐。
陆谦刚从一楼的健身房出来,满头大汗,脖子上还挂着毛巾,施曼则窝在一楼小花园的摇椅上自拍。
她小跑上楼,几分钟后,换了件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就跑下来。
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刚烧好的菜香气四溢,饿得她肚子叫得更大声了。
“快来吧言言。”李江澜朝她招手。
大家已经坐齐了,只剩她和刚去冲凉的陆谦,还剩下两个位置,桌子两侧,一边一个。
一边是挨着林泽奇,一边是傅林泽,就短短的那么几步路,景言脑子里做了几百回挣扎,介于早上的尴尬,她想了想,还是坐到林泽奇旁边吧,至少这顿饭,她能好好吃。
她打开林泽奇旁边的椅子,眼睛都不敢抬,坐下去。
殊不知,从她走进餐厅开始,傅林沛的眼神就一直跟着她,直到她在对面坐下。
他眼神一敛,沉默不语,李江澜心细,倒是发现了气氛不对。
“多吃点,你应该很饿。”林泽奇天生热情,笑着跟景言说。
“哇,好香啊,哪道菜是你做的啊。”诚恳又友好的佼流。
林泽奇自觉羞愧的挠挠头,说:“我就是帮忙打了个下手,这些菜大多是傅老师做的。”
他们几个自从知道傅林沛以前是物理老师以后,也开始傅老师,傅老师的叫。
“还有江澜。”他补充。
“哦~”她双手在大腿上尴尬的擦了擦,还是不敢抬头看他。
真是怂啊,可是没办法啊,对于曾经喜欢的人,她就像一只缩头乌鬼,小心翼翼。
“这油焖大虾你一定得尝尝,傅老师说是他的拿手菜,特香,做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了。”林泽奇说。
“而且据傅老师说很多年没做这个菜了,上一次还是好几年前。”李江澜也搭了一嘴。
“来,傅老师,你辛苦了,这虾啊,你得第一个吃。”说着,施曼笑嘻嘻的夹了一个龙虾放到他眼里。
他手很自然的把面前的碗往外推了推。
“谢谢,不用了,你们吃,我对虾过敏。”他声音有点低。
“不是吧,傅老师,你对虾过敏还这么拿手,那对你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林泽奇觉得不可思议,笑着说。
这句话倒是让景言一愣,过敏,他对虾过敏吗?
景言以前有幸吃过一次傅林沛做的虾,是高考之前的最后一个复习准备周。
那几天,压力特别大,前所未有的心理负担,压得景言喘不过气来,她妈妈也跟着着急,没注意自己的沟通方式,两个人吵起来,景言一赌气,逃了一天的课。
她爸妈急坏了,连着班主任,年级主任,在学校附近到处找。
最后是傅林沛在离学校几公里远的农贸市场找到的,他找到人的时候,她站在水产区的摊位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盆里试图往外爬的小龙虾。
“走吧,跟我回学校,我先给你爸妈打个电话。”
她一动不动。
“怎么了?”他看她眼睛望着小龙虾直发光。
景言指了指那些龙虾。
“我想吃这个。”她说。
“龙虾?”他眉头蹙了蹙,神情有些不自在。
傅林沛是任课老师,早上第二节课是他的,瞅了一眼她空荡荡的座位,回办公室立马就跟班主任说了,后来她父母来学校,字里行间,也多多少少的知道她离家出走的由头。
“为什么跟你爸妈吵架,还赌气逃课?”他问。
“我想吃这个,我妈不让,说不干净。”她回答。
“就因为这个?”
“嗯。”她苦哈哈的点头。
他无奈的笑了笑,在老板那买了三斤虾,扭头对她说。
“走吧,我做给你吃。”
“傅老师…我妈…”她扭扭捏捏。
“吃完我把你送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以后不能这么任姓了。”他板着一张脸碧上课的时候还严肃。
景言还记得那些虾光是清洗处理就花了很长时间,是傅林泽一只一只刷出来的。
“今天傅老师是真辛苦,我早上六点多回来的时候,他就起床去买虾了,我补了一觉起床锻炼的时候,才把虾处理完。”陆谦走过来正好听见了,搭腔,头发还是湿漉漉。
陆谦的声音把景言从思绪里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