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柴知然又在画卷周围观摩了一番,倒是再没有任何的发现。
他略微犹豫,如同是驱使道器一般,将灵力输入画卷之中。
瞬间,灵海的灵力源源不断灌入了画卷,而画卷似乎感觉到了灵力的存在,周身五色光芒一放,这些灵气竟然一下被它给吸了进去。
居然有用!
柴知然眼睛一亮,又加大了灵气的输入。
然而没过多久,柴知然就后悔了!这画卷里头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疯狂地汲取自己体内的灵力。
这吸收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自己的灵海已经见底了,可这画卷丝毫没有满足的意思,柴知然终于感觉到了不妥,连忙想切断与它的联系。
可是下一刻,他便彻底慌乱了起来,体内的灵力居然不听自己的使唤,依旧源源不断地被画卷吸入其中。
若再这样下去,我恐怕就要被这幅画卷吸成人干了!
这时,柴知然开始害怕了起来,一股濒临死亡的念头蔓延在了心头,让他头皮发麻,不能呼吸。
而就在灵力快要枯竭之际,画卷忽然是停止了吸收!
柴知然畏如蛇蝎般地将画卷甩开,慌乱地后退了几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刚才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要被吸成人干了,所幸这画卷最终停了下来,否则自己真就危险了!
他不觉哑然一笑,自己生平闯过了无数刀山火海,想不到差点死在了一幅死物之中……
“这也怪我太贪心了,也不够小心,这般玄妙之物哪是我现在能够驱使的?修真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例子还少吗?”
贪婪可不是个好兆头,这次算是运气好,但下次呢?
柴知然暗暗自省了一番,许久,这才重新捡起了那一幅神秘画卷,将其小心翼翼地收入了储物袋中。
接下来,他又在整座阁楼寻觅了一圈,直至再没有任何新发现后,这才大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刚走出大门,便听到另一处阁楼传来巨大的声响,隐隐是有野兽怒吼咆哮声,与阵阵刀剑相交的金属敲击声。
这么大动静?莫非陈牛两家遭遇了未知危险,亦或是因阁内机缘而大打出手了?
柴知然双眼眯起,下意识向阁楼内望去,可上面的楼板却是遮住了大半,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不管是什么,他已经是收获颇丰,再没有一探究竟的兴趣。
就算在两家手中夺得机缘又如何?恐怕也要惹来不小的风波,出去秘境后自己也没有实力留住机缘,顶多分上一些好处,最终平白化作陈家的嫁衣,况且刚才的警示他还历历在目呢。
很快,柴知然微微摇了摇头,便将其抛诸脑后,快步地往刘璇与怪鼠的方向跑去。
不多时,他便回到了土坡旁,只见那布袋仍旧是挂在树上,里面传来了怪鼠慌乱的哀嚎声。
柴知然微微一笑,便将布袋挂在了腰间。
而这时,女鬼刘璇也悠悠地飞了回来,惊喜地说道“公子,你终于回来了,阁楼之行怎么样了?”
“还算不错,意外发现了一些机缘,也算是不虚此行!”柴知然春光满面地答道。
“那奴婢先在此恭喜公子了!”刘璇盈盈一笑道。
“对了,我走之后,你还有什么发现吗?”柴知然倒没有在此话题上过多说些什么,话锋一转道。
“小婢之后还发现了二三十株灵草,都依次记下了位置,这就带公子去采摘!”
“好,快带我去!”柴知然面色一喜道。
很快,在刘璇的带领下,二人便是将所发现的灵草采齐,柴知然脸色的喜色也随之更浓了。
而这时,刘璇迟疑了片刻,又道“除了这些灵草外,奴婢还发现了一个古怪的地底大洞……”
“哦?地底大洞,怎么个古怪法?”柴知然眉头一挑,下意识问道。
“奴婢不知道怎么形容,公子亲自一观便知!”刘璇想了想,这才道。
柴知然也没多问什么,略微迟疑,便点了点头。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一处澡泽地带,只见沼泽地上有一个诡异的地底大洞,往前一探,入口处漆黑一片,只能依稀地看到密密麻麻的台阶。
站在阴风呼啸的洞口外,柴知然双眼一眯,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喃喃道“这地洞外似乎原来布下了阵法,只是已经被人破去,从四周能量波动未散这点来看,破阵之人应该才刚入内不久吧,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破阵之人应该是金刚宗的那位道友吧!”
陈牛两家都在那座阁楼,而那金刚宗的大汉,在进入秘境后就与众人分离,虽说依牛家所言,那大汉是自行离开了秘境,不过明显是敷衍之语,思来想去,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柴知然思绪一转,便将前因后续理得七七八八了。
至于那大汉是如何发现这个地底大洞,或许那大汉有像刘璇这般神奇手段,亦或是另有机缘,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公子,怎么办,您要探索这个地底大洞吗?这个地洞阴风阵阵的,说不定有什么风险……”刘璇在一旁欲言又止道。
柴知然在原地犹豫了许久,终于拿定了主意,沉吟道“还是下去看看吧!就算遇到什么危险,我便立即动用灵力传送出秘境就可以了,况且我在这秘境已经没有其他要紧事了,就这样传送出去也不亏……”
最重要的是,此人不像陈牛两家的修士深不可测,充其量只是个先天武者,毫无前途可言,若真因此得罪了此人,柴知然也不太畏惧!
大不了事后,自己躲在悬空山刻苦修炼,就算他是金刚宗门徒,难道敢来悬空山来找自己麻烦不成?
有了决断后,柴知然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颗夜明珠,漆黑的地道瞬间就明亮了起来。
一踏入地道中,一股浓重的腐烂泥土味就扑面而来,他下意识捂住了鼻子,连忙用灵力封住了嗅觉。
真臭啊!
这地下通道应该被封印住了很久了,否则味道不会这么地臭不可闻,柴知然不由得在心里推测着。
暂时将思绪抛到脑后,柴知然一步一步地向下走着,脚尖枯燥地重复着下一级台阶,不断警惕地望着下方无尽的黑暗。
他抬头望去,头顶入口处的光线已经消失在了视线当中,不再做声,加快了脚步。
就这样走了不知多久,柴知然忽然沉声问道“璇儿,我们走了有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