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貌似过得不错。叶钦端起桌上的水杯,仰头喝水的瞬间再次偷看程非池,他的侧脸跟从前一样深邃俊朗,白衬衫敞开两颗扣子,刚好露出喉结,袖口却紧扣着,引着人去欣赏他修长漂亮的手。
趁众人把酒言欢无人注意,叶钦仔细看他的手,看着手背上那脉络清晰的骨节和青筋因为捧起酒杯的动作流畅地起伏,被牵着的温暖触感再次浮现。
黑暗的电影院,深秋的林荫道,洒满阳光的cāo场……这只手都曾紧紧牵着自己,仿佛握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叶钦咬紧牙关,咬得腮帮子发硬,才压住眼眶中的湿意,不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
他真的回来了。
宴席的后半段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酒桌上谈生意是本国人的习惯,话题不免枯燥无趣。叶钦只有在他们阿谀般地询问程非池的意见时,才会竖起耳朵一字不落地听。
程非池这次是受邀前来,并非为了公事,所以鲜少开口。然而在座几乎无人不知易家在s市的地位和影响力,哪怕他不主动说话,也不缺人搭讪奉承。
“程总是左撇子吗?听说左撇子都很聪明。”
明知这是借着好奇的名头拍马屁,大家还都捧场地顺着话说,什么某总统某名人都是左撇子,左撇子思维更活跃等等信口拈来。
面对众人的恭维,程非池面上并无喜色,他放下手上的杯子,平静道:“不是,右手受过伤,不方便。”
散席后,叶钦还在回忆他的手怎么了。当年的分别太匆忙,一半未了结的问题在这些年的摸索中得出答案,另一半则随着那架他最后无缘得见的飞机冲入云霄,不见踪影。
这断层的五年在他们之间拉开了一条厚而长的纱幔,将他们千丝万缕的联系完全隔开,再斩断。
短暂的相聚怎敌得过长久的别离?恍惚间,叶钦心里竟生出了让时间从遗忘之后开始的妄想,哪怕此刻的他再落魄再难堪,哪怕这就是他们的初遇。
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故意落到最后走,没想到还是在走廊拐角撞上守株待兔的汤崇。
叶钦下意识抬头找监控,汤崇笑道:“钦钦宝贝别慌嘛,我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叶钦皱眉道:“贺函崧呢?”
汤崇得意道:“果然吃醋了。我说过只要跟了我,他的一切都属于你,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听说……今天又被他整了?”
说着凑过来,手伸到背后摸叶钦的屁股,刚触到裤子布料,就被叶钦拍开了。
看着他恶狠狠瞪着自己的黝黑眼睛,汤崇反而更兴奋,圈住他的腰就把他往墙角推:“我就喜欢你这小野猫似的骄傲劲儿。”
叶钦之前也不是没被汤崇sāo扰过,这家伙仗着亲爹有点本事为所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