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告诉我是谁我就去找你们老师。”
程非池劝不住他,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他的手。
一分钟后,叶钦彻底安静了,趴在书后面,由着程非池给他贴创可贴。
程非池的手掌干燥温暖,叶钦手是凉的,手心浮着一层湿冷的汗,两只手握在一起,很快便遇热蒸发了。
最后一排存在感很低,前排只有两三个同学回头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的特别的,见怪不怪地又转了回去。
伤口在手侧靠近手腕位置,程非池问怎么弄的,叶钦噘着嘴:“路太滑,摔的呗。”说着另一只手伸到后面,“屁股更疼,我看不见,说不定都摔肿了。”
程非池手上没停,抬头看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叶钦猛一下反应过来刚才的话有点超纲,扭着屁股往后挪了挪椅子,尴尬道:“我没有让你、让你帮我看的意思啊。”
程非池没回话,把两个创可贴并排贴好,轻轻按了按,然后拖着叶钦的手帮他动动手腕:“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叶钦头摇得像拨浪鼓,都结疤了,哪里会不舒服。程非池便松开他的手,转回去继续看书。
蜷起手指刮了刮手心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叶钦有点后悔摇头了,慢吞吞从校服口袋里掏出卷成一团的练习册,摊在桌上翻得哗哗响。
边翻边问程非池:“你同桌呢?”
“回家了。”
叶钦放了心,反客为主地从程非池桌上的笔袋里拿了支笔,像模像样地开始写作业。
仅仅是像模像样而已,其实心思根本没在学习上。刚才被别的事打岔,这会儿他终于记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握着笔在习题册上涂涂画画,在上下两个方程式中间写了两个勉强能看出轮廓的“想”字,又在中间添了细细小小的一个“不”字。
偷瞄旁边的人,程非池心无旁骛地做习题,目光聚精会神地看着书页上的字,嘴唇紧抿,下颌绷成一个刚毅的弧度,怎么看都不像想他的样子。
叶钦在心中腹诽这家伙花言巧语蛊惑人心,却也没打算打扰他学习,兀自丢下笔,趴在桌上打算睡一觉,反正老师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春日的夜晚,空气都是暖融融的,这样的天气再好睡不过,不到三分钟,叶钦就进入梦乡。
梦里有一颗银杏树,树下站着一个人。
正值深秋落叶时分,北风卷起遍地萧索,树下的人的表情一如初见时那般冷漠,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
叶钦听不清,有点害怕又忍不住想靠近,等到真走近了,才看清他眼底凝结的寒霜,听见他冰冷的质问:“为什么骗我?”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从噩梦里活活被吓醒的经历对叶钦来说并不寻常,醒来后眼前一片漆黑的情况更是头一